耸立在沅江边的笔架城

杨嗣昌,常德人,常德乡间称其为杨阁老。

为什么称杨嗣昌为杨嗣昌,因为杨嗣昌1638年六月,担任过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崇祯十二年(1639年),又以“督师辅臣”身份南下湖广,调集各路明军追剿张献忠等部农民军。

那么阁老是个什么官职,阁老相当于现在总理。阁老是对内阁大学士的尊称,实际发挥宰相作用。

关于杨嗣昌的故事,在常德民间流传较广,其中最有名的有两则。

七里桥,中间是道路,两边为风雨长廊

(一)桥修七里,街修半边,城加三尺

有一年,杨嗣昌回乡省亲。

他带着数十辆车,浩浩荡荡,摆了好长的队伍。这情形惊动了朝中一些与他不和的大臣,他们在崇祯皇帝面前告杨嗣昌的状,说他搜刮了百姓的血汗,贪污了朝廷的金银,竟有几十车之多。

崇祯皇帝一听,大吃一惊!当即传旨将杨嗣昌追回。

杨嗣昌带着车队来到崇祯皇帝面前,假装吃惊,问皇帝如何将他追回。

崇祯说,寡人准你回乡省亲,你为何将朕的金银都运走了。

杨嗣昌故作吃惊,问皇帝此话从何说起。

崇祯问他车内装的是什么。

杨嗣昌说是鹅卵石。

崇祯说,鹅卵石哪里没有,为什么从京城运去,只怕运的是金银吧!

杨嗣昌立即跪下说,这是有人存心要诬陷我。

崇祯皇帝说,是不是诬陷,让他们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杨嗣昌说,请问万岁,车内如果不是装的金银怎么办。

崇祯说,不是金银,寡人从国库内拨出金银照赔。接着又反问杨嗣昌,若车内装的是金银怎么办。

杨嗣昌在常德的传说

杨嗣昌立即回答,愿诛灭三族!

于是皇帝派人到车边,打开一看,果然车车都是装的鹅卵石。

崇祯只得硬着头皮赔了金银数万两。

临行时,崇祯问杨嗣昌,你得了这么便宜的金银,回到常德后将作何处置。杨嗣昌顺口答道,桥修七里,街修半边,城加三尺。

杨嗣昌的车队到达洞庭湖时,决定改走水路,为了防止金银被湖匪劫走,他在船上装上石灰,将金银财宝埋藏在石灰下面。

进入洞庭湖后,果然遇到了湖匪,湖匪拦住船只一看,船上装的是石灰,便把他们放走了。

杨嗣昌回到常德后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桥修七里”,就是修了一座桥,桥距城内的府衙恰好有七里路距离,即现在的七里桥。如今七里桥的桥廊上悬挂有一幅对联:“七里桥桥非七里,半边街街是半边。”

七里桥一边的长廊

“街修半边”,就是在城区东部的堤上的一边修建了几十间房屋,命名为半边街。现在半边街已经更名为劳动街,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改的名我不知道。现在半边街只一家“半边街商店”还在延续着常德人的记忆。

半边街实景

“城加三尺”就是将府学前的城垛,即现在笔架城上的五个城垛加高了三尺。

这个故事含有调侃杨嗣昌的意思,但杨嗣昌确实为家乡的建设出过资,出过力。《清嘉庆常德府志·卷七·考第五》有这样的记载:

《旧志》:崇祯十年,杨太傅嗣昌以丁父忧(父亲去世在家守制)家居,嗣昌夜来见白气犯翼轸(注:预兆湖广等地会发生兵灾),奋起曰“贼将及吾郡。”闻流贼将犯楚,遂作请修常德城稿,授绅士转呈巡方御史白士琳奏之。嗣昌以费巨,遂暂撤镇远总税以司理陈景颐管之。撤旧易新,三年而工完,极其壮饰!

《鼎城文史概览·史事卷》也根据史料记载说,崇祯十一年(1638),杨嗣昌的父亲杨鹤(曾任兵部右侍郎兼三边总督)在常德病故,回家守孝,目睹常德城墙多处毁坏,立即向崇祯皇帝上书,请求朝廷诏令地方官加修常德城,并带头捐献1000两白银。

(二)辰常二府免朝粮

杨嗣昌想给家乡人民做点好事,可是自己又没有许多钱,便决定给皇帝下个套。

有一次,他陪同崇祯皇帝外出视察,在皇帝上厕所的必经之地的一处墙壁上用蜂蜜写了七个字:“辰常二府免朝粮!”蜂蜜浓郁的香味把四面八方的蚂蚁都吸引过来,蚂蚁们在蜜写的大字上吮吸蜂蜜。

崇祯皇帝上厕所时,杨嗣昌紧紧地跟在后面。崇祯皇帝看到墙壁上成千上万蚂蚁组成的几个大字,十分惊奇,脱口念道:“辰常二府免朝粮!”

刚刚吟完,杨嗣昌赶紧跪下,说:“谢主隆恩!”

崇祯听了,吃了一惊,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说:“刚才是我随便说的,你可不能当真。”

杨嗣昌道:“有道是君无戏言嘛!”

崇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减免了常德和辰州的赋税。

这两个传说告诉我们,杨嗣昌曾经为家乡常德做过好事。

注:部分材料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