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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善恶的另类观点

——我的第三论

文 / 杜永卫

　经常看到网友辩论，一个主张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主张人之初性本恶，砖来砖往，泾渭分明。

关于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我不想引用儒家学说和基督教教义的研究去做任何探讨，我只想借助人类基因学观点，发表一点我个人粗浅的看法。

我看过美国的一部关于人类基因研究的电视科教片，得知人类的很多习性都与基因有着密切关连，比如人类有一个共同特征，喜欢食用高卡路里的食物。这是因为在远古的时代，人类生产力低下，常常食不果腹，当偶尔遇到一顿高卡路里的食物，就拼命地吃，过量地吃，将过量的卡路里储存在脂肪里以备身体缺乏时补用。这本来是人类为了生存的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然而久而久之，我们不管身体对卡路里这种东西够用不够用，却对这类食物养成了一种天生贪婪的欲望和心理依赖，这种欲望和心理依赖，既刻录在我们身体之中的基因。当今天的人们摄取卡路里过剩到了已经开始影响人类的健康，但人们依然热中于食用高卡路里食物，其中原因就是基因作祟。

       同样的道理，人类基因中也包含类似善恶的东西，比如“好斗”和“杀戮”。原始人类为了生存，就必须要冒险狩猎，并且和野兽以及威胁自己的其它部落做斗争，这种杀戮是为了生存。一个男人在当时如果不敢杀戮，是要被族群鄙视甚至抛弃的。因此越是好斗、勇于杀戮，就越受到大家的推崇并且越赢得女人的青睐，同时就越有一种荣耀感，而对这种因好斗和杀戮所获得的荣耀感的欲望和依赖，同样会写入我们的基因里。这种情况和动物界雄性互斗以争夺首领和交配权的自然法则是完全一致的，它是受人类身上的基因支配的，是与生俱来的。

然而这种好斗、杀戮的基因，并不会随着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而消失，正如同今天我们已经完全不缺乏高卡路里食物，但人们依然对这种食物欲望不减是一样的——我们骨子里依然存在好斗、杀戮的欲望。这种欲望并不是我们后天养成的，而是仍然存在于我们基因里的一种本性；这种本性在一个人成长中如不受到约束和矫正，在一定条件下，他就会膨胀以至造成犯罪；正如同我们对甜食、脂肪等高卡路里食物的欲望不加以限制，我们就会肥胖过渡以致危机生命。或许这正是基督教所发现的“原罪”，即人类原本是恶的。我想，一个新生儿如果出生后独自在丛林里成长，他绝对不会是个善种，他会和野兽是一样，他一定会为了自身的生存而好斗而杀戮，他不会有丝毫罪恶感，也不会有丝毫的良心发现。根据这个道理，人之初性本善似乎是不存在的。

但根据下面这个例子，人之初性本善似乎又是存在的。

基因研究还发现，人类基因中也有助人为乐的东西。在美洲发现的一个数万年前的人类下颌骨，科学家在这个没有牙齿的下颌骨里发现了被人咀嚼过是食物残渣，而这个下颌骨的牙齿，根据研究，早在此人生前十几年前就因故全部脱落了，也就是说，他的下颌骨中残留的咀嚼物是别人帮他咀嚼的，而且十几年来他一直在获得别人的咀嚼帮助而生存。是谁这么高尚居然几十年帮他咀嚼食物？显然是我们人类自己，是人类为了共同的生存而本能的一种助人为乐的本性。

人类在原始的低下的生存条件下，谁都有可能生病负伤、遇难受灾，因此人类必须相互照应，相互配合。如果人类都各行其事、各自顾个，甚至相互排斥，那么我们就不可能协同狩猎，合作生产，就不可能共同抵御各种灾难。当我看到弱小受野兽威胁而无动于衷、看到同伴陷入泥沼而视而不见，那么当在我幼小和落难之时，也绝对不会有他人出来搭救保护、见义勇为的。如此冷酷的人类社会关系，恐怕早就灭亡了我们人类自己。人类在这种长期的，为了共同的生存繁衍而形成的相互关照，自然也刻录在了我们的基因里。因此，今天我们很多人仍然都有这样一种感受，那就是：当帮助他人时我们内心会有一种快感，而我们面对帮助自己的人也会有一种本能上的感激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快感和感激之情呢？是父母从小教导的么？是党妈妈从小灌输的么？是孔孟之道所起的作用么？在我看来都不是，它或许同我们喜吃甜食、肉食，所带来的快感是一样的，是一个性质的，都是来自我们的基因里的。这大概又是人类性本善的一个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