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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发现，中国几千年的王朝兴衰，说到底，都是从老百姓一声声“活不下去了”开始的？有时候还真不是谁天生喜欢造反，而是地里挖不出吃的，再厉害的人也扛不住饥饿。每隔几百年，土地的争夺和分配就像钟摆一样，荡到极致又倒回来一次。所谓“均田”，一次次被当作治国的灵丹妙药，刚开始或许确实让人有喘息的时间，可等新贵族们发家致富，权力和土地又慢慢地集中到一小撮人手里，历史的齿轮又咔嚓，咔嚓，卡在同一个地方。

其实“谁饿肚子谁就闹腾”这道理，不分中外。从咱们吃饭讲究“一口田一口粮”的乡下，到资本主义最发达的纽约金融区，人都离不开吃饭。谁家猫饿了都要翻垃圾桶，老百姓没了吃的，官府讲什么“道德”“律法”，那都不顶用。印象里有次在河南老家，亲戚们唠嗑还说起，每逢灾年，庄稼人那种愁心，是眼神里都遮不住的。你别说，听人说到“动荡”这词，往往就是“大家的饭碗眼看要碎了”那会儿。

土地的分配，其实就是一根看不见的线，把朝代的兴亡都串起来了。你琢磨，权力，军队，家底儿——哪样离了土？从西汉初刘邦斩白蛇、分地封侯，到后来的“天下归晋”“安史之乱”，无不是谁掌着最好的地，谁就有了最硬的底牌。德国写战争论的那老头儿怎么说来着——“战争也就是政治手段的继续而已。”你细琢磨，打仗那不就图个活路？古时候抢地，后来又抢钱，归根结底还是想活得好一些。

土地兼并这老路子，真是代代都在走。早在春秋鲁国搞初税亩，其实已经埋下了种子。别以为土地兼并一夜之间发生的，从小地主到大地主，仨五代刮下来，田全进了少数人腰包。一开始还挺热闹，什么“文景之治”“贞观之治”，风头出了，百姓能喝口饱粥。可再过几年，地主膀大腰圆，小伙子们空着肚子，这社会怎么不闹腾？

你回头看看，那些个努力想“均田”的王朝，都是想着把这个破局糊上一层新皮。像隋朝搞科举，是为了让底层人有机会往上爬——甭管出身，你有本事就能中秀才。甚至有次我去洛阳玩，还跟导游开玩笑，说这地儿的科举不只是书生的翻身机会，更是朝廷打击大地主的新招法。可你说，这个公平真能有多长久？地主人脉广、财力厚，谁都想方设法保自家利益。每每斗争到最后，还是小老百姓给当炮灰。

说起来，最典型的还得数东汉末年。那会儿，权贵大地主们明里暗里控着朝廷，穷人要想翻身，比登天还难。袁绍、袁术那样的豪门，几代人都是当官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皇上想动他们？天方夜谭。什么“威胁朝廷命官要犯法”，敢情不是为了穷人，是给自己人立的规矩。土地兼并厉害了，赢家地界连成片，路上的要饭的遍地都是，社会紧张起来，吕布那么能打的英雄，也干不过“民心已失”四个字。

农民没有地，暴动就在前头等着。不管是黄巾起义，还是后来的李自成闯进北京，最后能把一整个王朝撂倒的，往往是被逼到死角的老百姓。我们嘴上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当水已经涨到头了，舟哪还有回头路？有时候我心里还替崇祯捏把汗，那人是真想改革，无奈下面人早已结成铁桶，他的悲剧，就是踩在了社会变革的浪尖上，再拼命也翻不了身。

有些人觉得，工厂取代土地、资本主义来了，问题能彻底解决。实际上不过是把盘子换了，从土里冒出来的矛盾，变成了钱堆里的矛盾。英国早期资本家圈地运动，把农民赶进工厂——说句不中听的，还是换个方式无地可耕。王权虚化，资本家成了真正的主子。美国、日本、英国都有过这样的历史轨迹。我有个朋友去日本工作，感慨那边表面上啥都秩序井然，可你真往下看，年轻人因为生活压力宁可不婚不育，工薪阶层上升通道几乎堵死。谁能想到，经济发达到巅峰的时候，老百姓反而更不敢“多生一个”？

这个钱的集中，可比土地兼并厉害多了。你看看韩国，每次总统下台，后头不是进监狱就出事，连带着整个社会年轻人动不动就跳楼。这是哪门子进步？钱聚在少数人手里，普通人忙得团团转，挣的钱还不够看病、上学、养娃。所以咱们有时候说，打仗是为了理顺利益再分一遍，你看美国，是民主自由的代表吧？可总统遇刺、金融危机，一波接一波，治标不治本。

再看看中东和巴尔干，无论打着什么旗号，最核心的，不还是一张地皮、一桶石油的生死争夺？我前阵子读一篇文章，印第安人被赶走的故事，说到底也是“谁活、谁无家”。到最后，命运轮回，最底层的还是没有选择权。

货币和土地不一样。土地你还能种点啥，自给自足一点点地熬。钱一旦失了流通功能，整个社会都悬在空中。几十年聚到极致的钱，说散就散——像1929年的美国股灾、近些年委内瑞拉的货币贬值，本地人一觉醒来，钱几乎废纸。这场景啊，谁都不想见，却总有人自信“这次不一样”。

历史就是这么反复。我们说王朝更替慢，是因为土地难集齐；而钱的集中，能快上十倍百倍。政党一轮又一轮坐庄，症结却还是藏在谁操控大头里的那些小动作。看着光鲜，实则肉搏。等到实在搅不下去了，大多还是要靠一场大动荡来重新洗牌。第一代金融家摘金，后面的人用命还账。

哪怕今天坐在电脑前写这些故事，咱也未必能看穿下一个“天翻地覆”会怎么来。我有时候晚上胡思乱想：也许几十年后，咱们又得面临一回“重分蛋糕”的大戏，只是那时，舞台不在田野，也不在工厂，把戏却如出一辙。

想明白了这一点，有的人安然睡去，有的人彻夜难眠。你说，历史真的会给人留下什么教训吗？或者只是在不同的夜风里，吹响从未停歇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