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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祖训”这玩意儿在咱们中国人家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时候，家里老人总会念叨一句，“咱家啊，有些姓是不沾的。”你问为什么？他们又不细说，只丢你一个谜底，让后人自己蒙着脑袋去想。有些事说起来还真有点意思，光是因为“通婚”这点事，历史上就有几家老姓结下死疙瘩，谁都不松口。别说两个家族，就是整个姓氏都不行——恨得，要是亲戚里冒出个那姓的，估计饭桌都坐不下了。

说起这种祖训，最有趣的莫过于李家和朱家。其实，大多数禁婚都是单方面的，自己气不过，咬定不能娶某家。不过这李、朱两家，不是你单方面不乐意，人家也跟你杠上：“咱们彼此，谁也别想沾边。”说到底，就是两个家族各有各的国破家亡的伤——你灭了我的朝代，我又翻手灭了你的。

故事还得从唐朝往下翻。皇上姓李，所以那一大家子荣华富贵，全都押在“李唐”这牌子上。那会儿的唐朝，是真风光，咱们中国的牌面就在那里，前来朝贡的外国使节，能把长安城挤到水泄不通。你说安史之乱，把这盛世搅了个稀烂，可唐家的底子实在太厚，哪怕拖了腿脚，也还撑着一口气，硬是又熬了百余年。

这百年后，朱温杀将出来，把唐朝拱手一锤定音，李家的龙椅直接成了别人的战利品。你仔细琢磨，这口仇哪有那么好解。你说李家忘得了吗？恐怕祖宗牌位前都有人要咬牙切齿地骂上一句朱姓。

再往后跳到明朝，剧情差不多，主角换了姓朱。这边的朱家，也不是好惹的，一出场就是朱元璋雪白的旗子，草鞋皇帝翻身做主。这位朱皇帝脾气也不小，说剁臣子脑袋就是动真格的。后头有朱棣这样的“逆天改命”争霸王，文能治国武能打仗，谁见了都敬三分。

说来也奇怪，明朝这些年鼎盛过，热闹过，后来咋就一步一步走到头？有人说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偏偏碰上了李自成这个大麻雀，咬着朱家尾巴不撒手。朱家天下被李自成搅得腥风血雨，最后崇祯皇帝煤山自缢，那一根白绳子从宫门穿到史书里。你要问朱家的人心里怎么想？估计这辈子都得恨着李姓——“咱们以后别再有瓜葛”。

这份相互不通婚的祖训，其实就像两个老邻居，谁都忘不了那一把火烧了自家的老房子。每逢过年，桌上必定有人喝到红脸，“我们家的人，可不能和那姓李/朱的结亲！”说到底，都是一桩灭国之仇，谁愿意把自己的后代交给对方那边的血脉？

闲话说着，有时候祖仇和忠义、冤冤相报的事，就成了家族传闻。比如说岳飞，咱们在书本里都读过他的故事。岳飞一心扑在抵抗金人上，他那句“金人不灭，岳家不归”，唬得金国皇帝夜夜失眠。岳飞说干就干，成了军头以后把自己“扔”进营里，妻儿都顾不上。说实话，他老婆刘氏为啥最后改嫁？旁人嘴上不说心里懂——日子实在熬得苦。

这个岳飞，说起来有点轴，也许一辈子都不觉得自己对家人有啥亏欠。他和兵士们同吃同睡，没啥官架子，练出来的“岳家军”在战场上跟打铁似的，哪里有他岳元帅，金兀术就只能灰头土脸地吃瘪。可惜世事难料，岳飞成了南宋的定海神针，却被秦桧捣鼓了个“莫须有”的大帽子，糊里糊涂死在风波亭。你说后人如何评价秦桧？别的不说，岳庙门口两个铁像，让几百年来的游人边骂边踢，骂得骨头都痛快。

金国那边的完颜宗弼，战无不胜的主，可一碰到岳飞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几次都丢了大将的脸。你换位思考一下，宗弼后人提起来，那是“祖上都丢在岳飞手里”，这份恨意指定哪怕隔几代都记得牢。只是等宗弼子孙还没来得及“翻盘”，蒙古大军卷席而来，整个金国都倒在草原骑兵脚下了。想追岳家算账？没门了。只剩个祖训，“我们这姓的不和你岳家通婚，省得每次想到都窝火。”

再聊到更早的周、秦，姬、赢这两大姓的裂痕也深得令人唏嘘。周王室姓姬，做了几百年天下大哥。春秋几百年过去，王权一路溜滑梯，后来干脆被秦国“赢姓”一脚踢出局。你老周家越混越惨，到最后，国都分成东周、西周的两口小锅——说是诸侯，其实还有谁听他的？

秦国崛起，直接收了周家的地盘，祖宗牌位都能拿来垫桌脚。想想那时的姬姓后裔，争气也争不过人家，气得再也不许后代同秦家沾亲带故。“周亡于秦”，这八个字写在人心里，就是几十代的死结。通婚？想都别想，祖训写得明明白白。

说到民间冤仇，郑家和施家的恩怨也是一出大戏。清初的郑成功，生得能打，能熬，中流砥柱般对抗清军。偏偏下属施琅忠心跑去劝谏，他可不是只懂盔甲的勇将，脑子也够用。可惜，郑成功那阵子疑心太重，把施琅和家人愣是逼到绝路。结果施琅一腔愤恨倒向清廷，帮着清军平了郑氏势力，算是把自己从忠臣变成了“复仇者”。你让我说这事，是非还真说不清，反正后来祖训里，施、郑两家立誓断亲，两姓后人谁也不敢破规矩。

有趣的还在后头。杨家将、潘家和武家，都因戏文、小说产生了“死仇”。杨家将这个故事耳熟能详，都知道杨家满门忠烈，外头还祭着个千古骂名的潘仁美。你要说，演义小说能当真吗？可民间故事传起来，好像谁都分不清滤镜和真实。祖上听得气头一上，“咱们杨家不能和潘家结亲！”就这样，不管史实还是民间传说，最后都成了人人心里的雷区。

连武家和潘家也是。武大郎、潘金莲的恩怨一出《水浒》，饭桌上都能聊上半天。潘金莲毒死武大郎，武松搏命为兄报仇，虽说这是戏里的演绎，可影响力大到穿透现实。哪家敢冒险？附近人准会指指点点，“不吉利，这亲不能结。”据说施耐庵的后人还专门为这事道过歉，这也算是文学一手制造出来的现实禁忌。

想来这些祖训，说起来都带点无奈。有些是真仇，有些不过是故事。到底这些恩怨该如何解开？历史是一面镜子，祖训是条绳，绑了几百年，谁都不敢轻易松手。可要问今天的人再讲这些，是不是还当真呢？说不定，某个饭桌上，就有一对李家和朱家的小青年偷偷摸摸眨着眼睛。祖训是祖训，人心有时算不准——有些仇，过了年代，也许自然就淡了。但那句“我们家不和某姓通婚”……你说，还能流传几百年吗？

谁知道呢，天说不清，地说不明，缠绵的仇，终究留下一点余味，像岁月里的旧书页，黄了，软了，不知哪天才会被谁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