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精选

琅嬛新作

2025.9.17

      从四个老头到杏坛四老

      ——读《杏坛四老桑榆情》

□ 张震彪

      阅读和欣赏了阿滢编著的图文式书籍《杏坛四老桑榆情》之后，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胸口涌动，不吐不快。

      《杏坛四老桑榆情》以新颖的人物照片为主题精心编排，一百五十多幅彩色照片配以一万多字的诠释，生动、深刻、有趣地介绍和讴歌了新泰四位在教育阵线奋斗、工作了一辈子的耄耋老人。他们分别是87岁的郭信卿、86岁的范德训、85岁的徐炳琛和83岁的孙元江。前三位都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毕业于新泰师范，毕业后在农村各学校教学；后一位初中时参军，复员后也被安排在新泰教育系统工作了几十年。四位老人同时在杏林教书育人，鞠躬尽瘁，桃李满天下，为新泰教育事业作出了突出贡献。退休后，近几年在阿滢先生的牵线搭桥和厚爱关心下，动静结合，不但寻古访贤，游山玩水，形影不离，足迹遍及城乡；而且纷纷拿起了笔，著书立说，写文章，出专集，被人们誉为杏坛四老。

      令我感动的是郭、范、徐、孙“杏坛四老”的美誉，不是轻而易举地得到的，也不是仅仅因为他们在教育岗位上工作的缘故。而是确确实实经历了几番风霜的磨炼和刻苦写作，砥砺前行取得的。不然的话，也只能和大家一样被叫作四个老头。

      由四个老头嬗变为“杏坛四老”，我认为雄辩地证明了一个道理：作家是怎样炼成的？所谓“杏坛四老”其实是“教育界出身的四位老作家”的简称。“杏坛”是教育的美称，也就是讲台，从孔夫子时代就开始了，“老”是老作家的简称，凡七十岁以上的人都可称老，张老、李老，一种尊称而已。而眼前的郭、范、徐、孙四老都有文章和书籍面世，影响很大，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但他们萌生写作的动机，继而有作品发表，却都是在退休之后已成为老头子的时候。又大多是在阿滢先生的启发、帮助乃至“压力”下逼出来的。当然，话又说回来，阿滢的启发、帮助、压力都是外因，外因必须通过内因才起作用。石头永远孵不出小鸡，只有鸡蛋才能孵出小鸡。但阿滢至少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他的功劳是巨大的。

      诚如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创作出版了《嶅阳纪事》《嶅阳随笔》《嶅阳札记》“嶅阳三部曲”的孙元江先生一次在他的新书品评会上所言：“认识阿滢老师以前，我没写过文章。”“阿滢老师鼓励我把生活工作经历写写，留下点记忆，也充实晚年生活。开始觉得无从下笔，一旦开了头还真有写不完的陈旧往事涌上心头，很值得慢慢去写。”已出版作为“夹谷三部曲”的《感恩》《感悟》的范德训先生也是这样。开始孙元江动员他写回忆文章，他迟迟没有动笔，在与阿滢见面之后他很快地就写出了一篇六千字的文章《常想那段岁月》。文章发表后产生了很大的反响。其后不到两年功夫便写出了十几万字的文章，结集为《感恩》出版。至于阿滢的老爸郭信卿先生更是在儿子的几番动员下，开始推说年龄大了，提笔忘字。阿滢使用了“激将法”对他说“杏坛四老”中的其他三人均开始写作，有两位还出版了作品集。郭信卿才开始写作，一个半月功夫就写出了两万多字，今年参加了《散文十二家》的“银龄专辑”，成为“杏坛四老”中老年人写作的一段佳话。

      别小觑这些非大作家写出的小文章或回忆录，它们同样起着“信息传递、思想表达、知识传承、教育启发、审美娱乐及社会互动”的六大作用，或者说六大维度，不同的文体和表达方式各有侧重和特定功能。阿滢说：“原来我只知道在20世纪70年代，曾经组织学生往新泰城北的金斗山上抬石灰，书写了’农业学大寨’几个大字，在数里之外也看得清清楚楚。在读了徐炳琛老师写的《标语写在山巅上》，才知道新泰东部的青云山上也写过标语，而且是由他带领教师和学生，把石灰抬上山，然后和成灰浆，涂写标语。”徐老师他们在青云山上写了两幅标语，一是“农业学大寨”，二是“大干快上”，写在青云山的最高峰上。由此阿滢说：“这些回忆录记述鲜为人知的史实，为新泰市地方文化的挖掘研究工作提供大量的史料信息。可以补地方志、党史的不足，为新泰地方文化研究作出了巨大贡献。”

      令我感动的还有杏坛四老之间的互敬互爱，互相帮助与鼓励。2024年9月30日，范德训的“夹谷三部曲”之第二部《感悟》出版，郭信卿约大家为其祝贺。由齐玉慧先生驾车，前往杏坛四老工作过的汶南镇在淞河之上的凉亭小聚，大家翻阅著作，观看新书。期间还打扑克，聊家常，进野餐，开心得不亦乐乎！孙元江完成《嶅阳札记》的写作，特地请范德训为他的新书作序。老人之间的友爱之情，由此可见一斑！

      阿滢先生将书名定为《杏坛四老桑榆情》，含义深刻，用心良苦。“杏坛”与“四老”上文有所提及，桑榆什么意思？提起“桑榆”很容易让人想起唐代诗人刘禹锡《酬乐天咏老见示》一诗中的最后两句：“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以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说法，其中意思各不相同。最基本的字面理解就是桑树和榆树，而刘禹锡诗里的桑榆应该是比喻日暮时分，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桑树和榆树的树梢间，再加上满天美丽炫红的彩霞，黄昏的美景同样感人。“人在桑榆间”也不失为一种健康的生活和享受。那么，《杏坛四老桑榆情》中的“桑榆”应该很明白了。

      阿滢在寄我的这本书的扉页写了一句有趣的话：“这是我为老爸几位老友编的一本闲书，哄几位老人高兴、开心。”阿滢真是一个孝顺而又聪明的孩子，古时有为博得高堂一笑而故意挑水滑倒的孝子，新时代先进多了，可以带着父亲和父亲的几位老人各处游玩，赏景摄影，然后编辑成书，这比憨厚的古代孝子不知高出了多少倍。老人们见到书后笑了没有？连我这个局外人见书后都爱不释手，胸中涌起一阵热流，我猜想几位老人更会乐开了花，笑个不停，笑得嘴也合不拢！

        2025年9月16日  

      张震彪，1940年出生，属龙，上海市崇明区人。1955年读初中时开始集邮，始终不辍，坚持了七十多年。同时喜欢写作邮文，记录集邮活动，漫谈集邮体会，交流集邮心得。2023年结集出版《朔方邮语——张震彪邮文集》一书。部分作品收录于《散文十二家》第20辑、第22辑、第24辑、第25辑，《收藏十二家》第1辑。现为中华全国集邮联合会会员，山东新泰市作家协会会员，纸文化博物馆顾问。一生喜欢集邮和文学，正是“邮票蕴天地，集邮博古今。写作启智慧，文章存光阴”。

琅嬛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