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布面综合材料
69x79cm 
2025



意大利罗马个展:欲望的修行

栗子&夏可君

可君:栗子你去过意大利很多次,那么在多次意大利的展中,这一次在罗马的展与过去的几次展览有什么不同?或者这一次出发点的主题主要是围绕什么展开呢这是很多人想了解的第一个问题。

栗子:我觉得这一次完全是我疫情之后的一次展览和疫情之前是不一样的

普罗米修斯
纸本综合
106x75cm
2024

可君:非常重要的时刻节点的触及,那疫情之后和疫情之前的重要差别是什么?

栗子:重要的差别是我的颜色不一样了!以前的颜色是就是深的黑黑白基调的,但这一次颜色上,我用了金色灿烂的颜色。这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有太多的不能承受之重了,不能再压抑了你压抑的那些东西已经过时了,你需要去展现一种快乐。

第六天

布面综合材料

68.5x78cm

2025

可君:这是非常真实,也是艺术家非常自觉的一种逆转的勇气。

栗子:其实艺术家我觉得是这样的一群人,当你们特别快乐声色犬马的时候,要跟你提出一个问题,说你不要那么快乐,然后你好像要悲伤一点,忧郁一点,看到现在快乐以后的一些隐患。而像现在的世界,我认为是极度绝望的时候了,艺术家又要释放出一个信号,像一个先知一样,会告诉你不要太悲伤还有希望

可君:所以说艺术一直是未来主义的,跟意大利的未来主义现代性一开始就以未来主义还是隐秘相通的呢。

栗子:艺术家一定是一个先知者,会告诉你你现在不要太悲伤了,那么现在的社会世界还是有希望的,所以这些我新的一些作品是金色的,它是代表一种希望的光芒

第六天
布面综合材料
82x93cm 
2025

可君:这一次完全不一样,这种金色与意大利的金色与中国文化的黄色和金色有什么关系呢?

栗子:因为意大利的黄色所以我觉得金色这个东西特别就是人类对金子是至高无上的热爱的

可君:金子也是与宗教有关系,比如说点石成金的哲人石,包括中国的炼丹术,都是跟金子有关

栗子:就是人认为好像金子是一个至高无上的东西,金子是不死的,你吃了会不死,金子不会腐烂。当然这个金子也是给你一种情绪上的或者一种宗教上的向往的完全至高无上的,但是是不能吃的元素。

第六天

布面综合材料

71x71cm

2025

可君:这个带有某种宗教感了。

栗子:上次拉文纳看意大利的镶嵌壁画,就是拜占庭式的镶嵌壁画,都是用金色马赛克铺的,真是啊!你知道它为什么美吗?因为我们现在看它是一个灯,但是你要想到是在几百年前,它是蜡烛,这个灯是闪闪烁烁摇摇熠熠的,然后打到马赛克上,而那个马赛克是小小的,那就是天堂你知道吗?当时的人去看马赛克,那一定是一种致幻的效果的,就像抽大麻的感觉。

可君:神奇的真切感受很少有中国艺术家像你这么体会,这么深刻的,那是一种仰头而崇敬的虔诚。

栗子:因为我去看了几个,我去了一天就逛了所有的那些著名教堂的马赛克,包括约翰在约旦河给耶稣洗礼的场景,约旦河还出现了河神,这是异教,我们应该怎么画这些宗教画,所以会有一些河神出现,一些异教的东西在基督教里边,但你可以看到那个壁画它就是沐浴或洗澡,但是它后面还有一汪水,它那个里边还有一汪水,所以你看现在水波再加上这个灯,蜡烛摇曳完全是一种致幻效果。

时间的复现
布面综合材料
84x84cm 
2025

可君:在受洗的仪式里面有一种升华,一种精神的升华,这个与金色的关系呢?

栗子:所以金色重要,绘画再加上金色就具有至高无上的特点,你可以感觉到这个作品它当时一定是一种让人完全向往的,对宗教完全向往的,不顾一切的要投身到这个宗教里面,不投身这个宗教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角色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价值的。

可君:这是一种指向拯救的绘画,是一种改变生命的图景,把人一个肉体转化成升华的,乃至于被医治的的生命。金色的精神性,这是本次展览第二个值得关注的重点。

栗子:这也是为什么疫情之后,我必须用强烈的金色,一种具有历史深度与精神强度的色彩!

普罗米修斯
综合材料
50x60cm
2024

可君:好,让我们

回到你的绘画里面,我们看到这一组新作品,金色来自于身体肉体的局部器官或躯体的局部位置,甚至可以说,带有某种残碎的,乃至于破碎的局部,这是否疫情有关系?比如说疫情导致了我们的身体其实是被病毒被感染,我们发烧我们咳嗽是不是跟残损破碎有关系

栗子:可能是潜意识的关系。如果说是有这个关系,我肯定是潜意识的关系,但是其实我就是说一直在画。

第六天
纸本综合
77x57cm
2024

可君:这些男人体,以前在你的雕塑作品,还有之前的黑白绘画里,素描与绘画结合的作品中,已经有所表现了。但本次展览的作品却突出了男性身躯的局部感,非常接近的触感,这是本次展览的第三个特点了。但后面的意图是什么呢?

栗子:对,为什么是男人体?而不是女性人体呢?这是我比较女权化吧!因为我画男人体就充分体现出我女性的视角。对男人体感,其实我是公开承认,我是只对男人体感兴趣的一个女艺术家一般女艺术家就会羞愧我对我这这一点公开表达!男艺术家他不会做的,我要赞美女性,我想画男性,而不是如同男性画女性!即使每个人表达的女性是不一样的,要表现女性身体的美,但是我觉得女性艺术家似乎好像很少敢于去表现他对男性人体的这种喜爱。

斯多葛学派

石膏、丝绸

195×75×55cm

2020

可君:好个大胆的目光!那么这些男性人体的表现里面有几个什么特点呢?之前的作品你是想把希腊罗马的雕塑感跟绘画有一个结合,那个时候雕塑化的人体还是完整的,突出头部的,而现在凸显局部的身体,而为什么要用金色来表现局部的身体要观众看什么?而且很多是圆形的,在形式上是圆形的,色彩是金色的,身体是某肌肉可触的局部如同像耶稣复活的身体触,个受的身体,作为复活的身体是可触与不可触的

栗子:我举个例子吧,这些金色的局部躯体中,我突出了肝脏的那一部分!为什么是肝脏呢?我有一次去吃鹅肝,在意大利有一个鹅肝宴,我的妈呀!鹅肝就超级好吃,跟这个也有关系吧。但你知道为什么肝脏好吃吗?我告诉你,因为肝脏代表爱

可君:my god,你的这个体会有意思,是的,肝脏也代表生命在希腊神话中,被鹰每天吞噬的普罗米修斯的肝脏,就是因为肝脏是生命,可以重新长出。

普罗米修斯 
纸面综合材料
79x57cm  
2022

栗子:它也代表恨和爱,肝脏就是你的命,我吃掉你就是在吃下你的生命,与你合为一体了。中国传统也讲心肝宝贝,所以说肝是跟心,是跟爱,也跟恨,也跟生和死连在一起的

可君:所以你其实画里的很多局部是更靠近心脏的,靠近一个死生的转换的器官,所以抓住局部这一块也是一个独特的选择,触及死的转化,如同疫情导致的后果,需要艺术区逆转我们的生命感知!

栗子:对,这是生命的这一块,因为你就说没有腿没有手你是可以活下来的对吧?但是你没有心肝这一块就活不了

可君:那么在视觉上集中于男性的这样一个局部器官,其实它肺部还是有关系,跟整个疫情新冠肺炎的肺部呼吸还是有关系的。而你主动选择身体的局部器官,这是在身体的解剖学上,在身体的病理学上,在身体的艺术形态上非常重要的绘画主体与主题这是有着内在的时代与生命的关心的

普罗米修斯

纸面综合材料

65x96cm

2021

可君:这些作品的身体局部中,还有一个系列与扬起的脖子相关,这是一个男性的主题,第四个值得关注的主题。一个扬起的脖子是与呼的困难相关,但也是可能被砍掉头颅的阉割或牺牲献祭的姿态相关。为什么画出这个非常夸张的头部极端后仰而脸部基本上不可见的仰头的动作呢?

栗子:其实就是当人仰起头的时候,他是完全没有防护性的,当人愿意把头仰起来对待你的时候,他是对你绝对放心的,是彻底放弃了自我,而把生命给予你的时刻与姿态。

可君:很厉害的观察!没错,因为脖子就是男人最为根本要害的身体位置。

栗子:部分,所以当男人把脖子仰起来,他对你是毫无防备的,只有爱。

意大利罗马个展:欲望的修行丨夏可君对话栗子
第六天
布面综合材料
68x78cm 
2025 


可君:你这种例子,这是女人特有的一种观察,甚至在动物的残酷搏杀之间,一旦战败者伸出脖子,就是主动认输,而可以保存自己的生命。

栗子:男人爱你的时候他才会把脖子仰起来,而且跟宗教的欢呼也有关系。男人头抬起来的时候,那是一个爱的绝对表达与奉献的时刻,把自己的头颅供奉出去了。这幅画又有点像男性生殖器感觉,其实它完全就是一种释放爱的表达。

可君:这也与超现实主义的伟大摄影师雷曼的作品相似,那是非常性感非常独特的姿态中国也有肖像画家悄然模仿过这个姿态,但没有你的这么后仰,已经看不到头部,而纯粹突出了脖子本身的弯曲度。这也是带有所谓男性拜物教的符号在有头与无头之间,好像又有一点不只是男性的荒诞一种特有立体感

栗子:一定要展现男性的坚实感,它像一个雕像柱我想这个是它不可摧毁之处,我就要传达出一种它坚实不可摧毁的力量而且他不只是男性,可以是一个生命体,我想这个是他很强大的一面,而且它跟整个西方的现代性的主题,男根崇拜的主题对应上。

第六天
布面综合材料
68x76cm 
2025

可君:好,我们转向下一个主题,这就是绘画作品的的形状,这种小的圆形或者是椭圆形,中国绘画的绢本有关系吗?尤其像你的这些绘画,总是让我想到之前在雕塑绘画结合的两层作品,一方面是很西方式的厚重的独特肌理处理过的画框,另一方面里面则是一个很薄的东方式绢本与纸本的素描绘画,你一直在尝试要把西方雕塑的坚硬东方纸本的柔软结合起来,我们可以这也是男性与女性,东方与西方雕塑与绘画的多重结合,我们可以说栗子的绘画美学,一直在在展开某种多元的“关系美学”!我觉得你这次去罗马展览,包括你对意大利文化的着迷,作为一个东方女性,我觉得有一种令人着迷的“关系美学,东方与西方自然与人性疾病与健康、生与死坚硬与柔软,等等,多重的关系美学,这是我们值得关注的本次展览的第五个主题。这一次这样一个椭圆形的”有什么意图呢

栗子其实我认为中国人都喜欢圆形东西,中国人不太喜欢四四方方的框架。西方的画框都是框都是方形,西方就是圆形的东西比较少,拜占庭它即使是圆形但也不是主导的,所以我就觉得圆形的身体就是一种眼球的视觉形式的模拟。但是你看我画了圆形,你没有觉得特别的东方,反而一种拜占庭的感觉我一现在特别着迷,圆形的椭圆形,它不是完全圆形,这种椭圆形的画框可能我还是跟我想找到一种中西结合的关系有关吧,就是你说的关系美学。

第六天
布面综合材料
77.5x86cm 
2025

可君:椭圆形也有点一种滑动的流动的感受。

栗子:是的,而且像一个洞像,好像在窥视男人体的这种感觉,这也是很女性女权主义的视觉吧!所以这个圆形像个眼球,它实际上好像是把一个放大的眼珠放入到了绘画之中。他就很像我们我去看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的那个场景那个小孩的视角,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洞,他的一个眼睛在那里我去看的男人体的感觉,我对这一块感兴趣,仿佛是在窥探,这个也还好像是在做手术,也像是在细节上,就像在疫情时代医生的存在。

普罗米修斯—背面
综合材料
30x30cm
2024

可君:是把一个医生的眼光一个女人的眼光,然后跟一个透视法的眼光,重叠了。把你喜欢的电影及其视角,也把西方的透视法,转变为一个眼球式的视觉,很有想象力与感知力的啊。

栗子:我就是想勇敢表达我的欲望吧!

可君:所以这次的展览,其实可以叫欲望的生命谱系学,也可以叫欲望的修行这也是我们可以展开讨论的第六个主题了。

圣徒
综合材料
77x87x10cm   
2018

栗子:我一直对罗马哲学的欲望和修行的关系感兴趣反复的去处理过,就相当于念经其实是降低自己欲望,在表达欲望的同时,也在反复的去除自己的欲望,其实也是一种修行吧,我试图呈现这种悖论或张力。

可君:其实本次展览可以用哲学家福柯思考,就是罗马哲学有一个重要的观点,这是福柯晚对于身体的技术自我的技术的思考,就是对身体的修行就是说罗马哲学面对欲望,面对罗马帝国的欲望膨胀,需要一个身体的治疗和修行,在疫情之后无疑也是迫切的问题。

栗子:要治疗你的欲望,首先重要的是你要发泄出你的欲望,即要肯定欲望,而不是一开始就说没有欲望,那是错误的,我认为你首先要正视你的欲望,你才能够面对你的欲望。

普罗米修斯—背面
布面综合材料
30x30cm
2023

可君:所以这就是疫情之后的一个积极态度,不只是说不要欲望躺平,不是一个普遍的躺平和无聊状态,而是要有一个积极的欲望,可是积极的欲望又不是过去年代的欲望膨胀,那种无尽的耗消耗,而是需要一种欲望的修行,带有一种客观的审视态度吧,那艺术如何去做呢

栗子:我们知道很多宗教有某种恋尸癖,把自己什么肾,什么舌头眼睛全挖出来,然后把它裱的特别漂亮,它不是一种欲望吗?尽管是一种反诱惑的残酷欲望。我们当下的审查还带有一种科学的局部的观看方式,就在反复的工作里面,尤其这种精神的强化提升里面达到一种自我的升华,我想这是持久的欲望修行的过程,欲望的修行”,我很想用这个展览的名字,很好的一个学术的展览主题名称。

普罗米修斯
综合材料
80×75cm
2022

可君:这一次的展览作品里面还是体现出关系美学的,艺术家栗子这么多年来与意大利对话,不断面对挑战,在疫情之后我们还是面临一个地方性和全球化的这样一个问题的挑战,什么意义上你把什么样的东方性,所以它不只是中国性,甚至说也不只是地方性,在你的作品中表现出来比如男性化的躯体又是一个中国女艺术家画的,你觉得这种悖论性的结合里面带给世界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栗子:觉得艺术家就是复杂的,不是说让人家觉得你深不可测,本来你就是很矛盾的。我觉得艺术家就是有矛盾的独特感知存在,有这个,作品就迷人,其实所谓的这个人非常迷人的,是她有很多的冲突性和矛盾性

可君:看起来呈现出不可调和的因素,这对于女性艺术家其实是比较有挑战性的,比如美国抽象绘画女大师马丁就是如此。

栗子:不可调和的因素就非常明确的冲突。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这样,但是我又不是那样,我作为一个女性我对男性身体感兴趣,但是你看起来也不是很乖乖的感觉,但是他却非常愿意挑动这些欲望

阿尔忒弥斯之吻
磁悬浮艺术装置
40x175cm
2022

可君:在雕塑里面有个的雕塑,怎么想到用磁悬浮来呈现呢?来做一个关于的雕塑灵感来自哪里?本次展览还会出现这个作品,这也是我们可以讨论的第七个主题。

栗子:其实我也是在做奥勒琉和奥勒琉的接吻,因为我觉得奥勒琉这个人很奇怪,就是说他有特点,他他其实是一个完美的皇帝,但是也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罗马帝国从他那开始衰落了,因为他把他。一个完美的哲学家成为一个完美的人,一个完美的帝王成了一个完美的哲学家,后果非常的可怕,就是他又把自己的位子传给他的儿子,导致了古罗马帝国的衰亡,就是从他那开始的。所以这个人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读了这么多哲学,他最后要搞这件事情,出乎意料的事情,所以我对奥勒留这个人我是觉得前面都很好,最后做了一个决定非常的奇怪,所以我觉得他这个人是充满了一种矛盾

可君:这也是悖论。你深入到了历史,作为女性艺术家你的触角你的思维已经深入到了整个意大利和整个欧洲的历史,触及了哲学人性,帝王与哲学的关系

栗子:以前说一个完美的皇帝是什么,就是哲学王。哲学的绝对吻合,但是,现在却彻底失败了。

阿尔忒弥斯之吻(局部)

磁悬浮艺术装置

40x175cm

2022

可君:这也是我们在用汉语进行思考了,接吻与吻合的反讽,所以接吻也是危险的。怎么和后来用磁悬浮来呢?

栗子:对危险的,就是这种,我当时就做好了,已经做了两个男人的接吻,当然在展览的时候因为审查还差点通不过,必须改为一个男人与一个女儿。后来忽然想到我在梦里面爱上一个梦中的人,这个非常有意思是吧?牧羊的男孩和阿尔忒弥斯,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我觉得特别好,他爱上的不是一个真实的人,是一个理想的人,对,就是梦中的人,因为这个不是两个人相爱的,这种东西是我毫无结局的相爱。不是说有一个悲惨的结局,或者是一个好的结局,是没有结局的爱,最后的感情还是凄美的,所以我就觉得和梦中的人接吻和梦中的人相爱这件事情是非常有意思的。就好像说他很像AI,你知道吗?

可君:非常美妙的梦,为什么与AI相关呢?

栗子:这就是为什么最后我要做磁悬浮,这跟高科技有关系。你想你跟AI恋爱,假如说以后也会出现的,其实它就是一个AI的故事,就是说我在梦里面给你制造了一个完美男性,你只爱这个男性,这个男性完全属于你的,然后你就在梦里面他是个处女女神,那就像AI一样的,我梦里面,或者我在 Ai里面,和一个男性爱在一起,然后又是磁悬浮的,而且它磁悬浮有一个什么特点,就磁悬浮它悬起来了以后它往哪边转,不知道它怎么转,我自己也不知道。

普罗米修斯
纸面综合材料
73x90cm
2021

可君:不确定特别像爱情眩晕又不确定。

栗子:是的,接吻让人眩晕,但是,磁悬浮的状态不确定,它怎么转不确定,而且它不能随便的动,它一动有时候还掉下来了,所以它很危险磁悬浮它就是爱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怎么转,而且你还不能碰它,一碰它掉下来了,会把人砸了特别危险,而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可君:非常非常有趣的思考。我简单总结一下,也就是说本次展览的一些作品,栗子的绘画艺术来自于对整个文明的历史反思,对于人性欲望的逆转,同时也来自于对疫情以来我们所处的精神状以及对我们的生命能不能有一个提升,有一个转化的思考,所以本次展览具有欲望的治疗”或“欲望的修行”的哲学考量,有一个中国艺术家很深的对现代性,对人性,对我们当下所处状态的精神状态和生命状态的艺术反思。尤其是进入了AI,跟未来有一个爱意的连接,让我们对栗子5月份在罗马的个站,充满了期待!





作者  
夏可君 Xia Kejun


夏可君,哲学家,评论家与策展人。哲学博士,曾留学与访问德国的弗莱堡大学与法兰克福大学以及法国的斯特拉斯堡大学,现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个人著作十多部,中国当代诗学专著《姿势的诗学》,以"无用"为核心概念,出版《一个等待与无用的民族》、《无用的神学》与《无用的文学》与《烟影与面纱》等专著,让无用、虚化以及余让的中国范畴生成为当代哲学的核心概念。作为具影响力的当代艺术评论家与策展人,夏可君倡引虚薄与虚白艺术、虚托邦与新锦灰堆等概念,在国内外策划系列重要展览及讨论会超过二百多场,为当代艺术的中国立论产生了相当的影响。

艺术家
栗子   Li Zi


2003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完成了学士学位,2007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取得了硕士学位。现生活工作于北京。受邀在国内,瑞士,法国,意大利,德国,美国,举办十几次个展和参加重要群展。作品被法国泰勒基金会、罗马艺术基金会、筑中美术馆、K11艺术机构、深圳美术馆、法国东方艺术协会等公共艺术机构和国内外私人收藏家收藏。


个展经历: 2023 再现浮士德,Carte Blanche Art Space,中国北京;2022 栗子个人艺术项目,正在发生——160分贝,中国北京MorningArtspace;2020 栗子个人艺术项目,诺玛的魔术,中国北京;2019“LiZi”,VisionareaArtSpace,罗马梵蒂冈;2018“LiZi”当代艺术展,拿破仑私人博物馆,法国巴黎;2018 直刺灵魂,瑞士洛桑;2017 时间的复现,筑中美术馆,中国北京;2016 第五类森林,e当代美术馆,中国深圳;2015 影子的影子,桥舍画廊,中国深圳;2014 浮沉,FabrikGallery中国香港;2014 影子的影子,桥舍画廊,中国北京;2013“160分贝”悦·美术馆,中国北京;2012 迷失,DirectorsHouse,德国柏林;2010 阿修罗,中邦美术馆,中国上海;2007 般若心经·彼岸花,深圳美术馆,中国深圳。


重要群展: 2017年形态之谜,TOTEM-‖CANALE画廊,意大利威尼斯2017年160分贝——栗子个人项目,巴黎大皇宫,法国巴黎2016年the-solo-project当代艺术博览会,瑞士巴塞尔,等等。
获奖记录:2003年作品“伊梦儿”获得全国美展湖北省优秀奖。2016年“南京国际艺术节”获得最受欢迎艺术家银奖。2017年——2018年“现在青年杂志”选举得最受欢迎青年艺术家奖。2019年由法国“At&Design”杂志举办的世界艺术大赛获得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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