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樱桃红了
凌云树/文
樱桃熟了,我想起了我的老家五莲,那里是个以盛产樱桃而闻名的地方。每当这个时候,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都会去采摘樱桃。走进山岭,走进古朴的村镇,尤其看到满山遍野一树树樱桃的时候,你整个人身上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就这样一直快乐着,兴奋着,醉醺着……
我喜欢吃樱桃,也去采摘过樱桃。要说我对采摘樱桃的感受,那真叫一个“爽歪歪”。你知道一夜之间樱桃红了是个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家家户户墙里墙外都是硕果累累的樱桃是个什么感受吗?更不要说一岭地的樱桃树了。
我们局外人会感觉太壮观了,可要吃个够了。像我这样除了想着多吃多占,也没有更高尚的想法了。但对于当地的农村人来说心情真的是五味杂陈。年年盼丰收,丰收了又发愁收。
樱桃说成熟就那么几天,只要摘下来就能卖上钱。但这一颗颗的樱桃可不是容易采摘,虽说樱桃树不算很高的树,但是爬上爬下的还真的要出一把子力气。还得手上有力道,不能捏坏了樱桃,会挑选,品相好,才能卖上好价格。
这些年农村的青壮年都进大城市打工去了。村里剩下的多是老人和孩子。虽说每到这个时候,在外打工的人都会陆续返回,但毕竟是人少太多了。一个人一天摘不了几十斤,看着熟透的樱桃,村里人嘴角起泡上火了。
早摘下来,还能换个好价钱,越是到后期,价格就很低了。前几天,我在门口的水果店看到了刚上市的樱桃。一问价格让我大跌眼镜,最贵的才买十元一斤,大部分稍差的品种只买五元钱。试想一下,就这么低的价格,要是在樱桃原产价格地又该便宜到什么程度呢?
去年,我在老家买过樱桃,外来收购樱桃的价格一直是两块多一点,这样的低廉价格,收购者还得挑三拣四的,我看着那些老人们不舍得卖,一个个人蹲在大路的两边等着过路的购买者,多买一块是一块。那时的我,就特别心疼这些种樱桃树的人们。
樱桃红了,办公室的同事们团购了一次次,从来不管它是十块还是二十,喜欢吃,大家就是买买买。没有人体会到我老家那些辛辛苦苦的农人。那些留守老人在田间地头不停地劳作,他们渴望因为这樱桃过上幸福的生活。但一年年盼丰收,盼着低投入高回报,谁知每年都会让人大失所望。
今又是樱桃红遍山岭,我吃着香甜可口的大樱桃,不由得又想起那些令人心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