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书具老”这句话,并非适用所有的书法家,譬如米芾、李东阳、姜立纲等人,天资卓越,少年时,便因水平高超,名扬天下,甚至能同大师一拼。
就像近期,日本发现一幅怀素16岁的草书作品——《秋兴八首》,专家和网友看后,称其水平盖过张旭,其实后世8成的人,一直觉得张旭,胜过了怀素。
之所以出现这一情况,乃是受到颜真卿、黄庭坚的影响,颜真卿评价2人时,曾说“而模楷精详,特为真正”,黄庭坚也评:“怀素草工瘦,而长史草工肥。瘦硬易作,肥劲难得也。”
张旭精通“楷法”,且用笔肥润,相比瘦劲更加难得,故而公认张旭的水平高,可是换个角度,怀素存世时间晚,他的书写体系、风貌成熟,而且他幼时起,日日勤勉练字,继承正统。

同时从万物取法,融合禅宗的虚灵、清逸之风,境界和格调,耐人寻味,我们欣赏这幅《秋兴八首》,虽然16岁书写,但是已然达到“人笔合一”的境界,全卷共计467字,单字约为3~7厘米。
怀素阅读杜甫的诗歌,深有感触,遂提笔抄写,欣赏“江间波浪”几字,中锋为主,少兼侧锋,笔画圆转遒逸,或蛇盘如绕,或蛇惊入草,收笔出锋,锐利如钩斫,狂放却不怪乱,反而更具艺术效果。
何绍基认为:“山谷草法源于怀素,怀素得法于张长史,其妙处在不见起止之痕。前张(张旭)后黄(黄庭坚),皆当让素师独步”,沈右也说:“怀素书所以妙者,虽率意颠逸,千变万化,终不离魏晋法度故也”。
怀素确有超过张旭的实力,尤其是此帖,字字狂气通天,已达后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可惜原稿失传,市面流传的拓本,大多模糊不清,开头“秋兴八首”4字,更是直接缺失。
幸好日本大东文化大学博物馆,藏有这幅精善的拓本,字体完整,笔画清晰,开头4字也尚存,可以从中学到精准的狂草笔法,筋骨扎实的基础之下,还可以展现狂草的奔腾、飞动感,尽显艺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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