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这座历史悠久的“六朝古都”,承载了无数的忧思与情怀,在文人的笔墨下熠熠生辉。

李白感慨道:“浮云蔽日诚堪忧,遥望长安愁绪稠。”

王安石也曾写道:“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

杜牧则叹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正如同诗中所说“君看六幅南朝事,老木寒云满故城”,在这里,王朝兴衰交替,如同昼夜更迭,无声地见证着人事的沧桑。

多少情怀,都在历史的风卷残云中渐渐消散,唯有那硝烟的余味,仍在空气中弥漫。

而那月色、夕阳、流水以及深埋地下的花草树木的根,却始终留存。

 

有这样一位诗人,他的作品题材广泛,怀古诗更是其中的亮点。

那些关于秦淮河畔的故事,在他的笔下化作零星诗句,仿佛遗落在时间缝隙里的古老书简,字里行间透着凉意,即便隔世仍能感受。

而我们在中小学语文课本中所熟悉的“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以及《陋室铭》中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等经典名句,皆出自他手。

他一次金陵都没去过,却写出了连白居易都赞美的作品。

白居易曾感叹道:

“我知后之诗人无复措词矣。”

这首诗一出,不仅同时代的诗人模仿,而且连宋朝的苏轼也对照着模仿,未能超越。

这位诗人就是刘禹锡,曾在秦淮河中打捞起一弯明月,随之吟诵起古今之事。

这就是他笔下的《金陵五题·石头城》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在他的诗中,秦淮河繁华却又寂寞,岁月悠悠,情怀满怀伤感。

那岸山,亦或是那群山,时光与潮水一同冲刷着古老的城池。

那一年,唐朝开始走向衰落,朝堂上党羽之争愈演愈烈,官宦当权已成风气,藩镇割据势力也逐渐回温。

刘禹锡一首怀古诗,白居易盛赞,后世争相模仿,却无一超越

种种迹象,让众多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文人墨客们忧心忡忡,叹息不止。

这位性格刚直被誉为“倔驴”的诗人也位列其中。

大唐曾是那么辉煌,如今却渐显颓势,他忍不住鼻子一酸,心中感慨不已。

他在强压之下低着头,徘徊在淮水之畔,周遭静寂,唯有淮水拍打着古老的城墙。

皎洁的月光,无声地铺满每一块石砖,冷清而明亮。

刘禹锡心中郁结,这潮水、这月光,它曾照亮六朝的辉煌与衰败,如今又将目睹大唐的落幕。

想到此处,诗人心生凄楚,无奈地摇摇头,黯然离去。

这脉脉情怀,这铮铮金陵,见证了六朝的更迭交替,目睹了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繁华,也见证了千古帝王的欢笑与泪水,更见证了大唐风雨飘摇的命运。

而这首诗,与淮水明月一样,都是历史的冷眼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不可否认的是,大多数中国人都喜欢回忆,骨子里的念想能衍生出一种情感。

越是即将失去的,就越会珍惜。盛世的山山水水,往往难以入得了诗人的眼。

往往在朝代更迭之时,才会有那么多的诗人,从祖国的山河中看到自己的眷恋与不舍。

若非害怕失去,或许我们将错失更多美好。

伤怀也罢,留恋也罢,淮水依旧是那汪淮水,一如既往地向着远方流淌而去。

将故事与历史都抛在了身后,只留下诗人在岸边,徒留怅然。

每一个朝代都有自己的欢乐与悲歌,盛极而衰是不变的规律,是常态,也是一面可以映照古今、引以为戒的镜子。

所有的朝气蓬勃,所有的安逸享乐,到最后都会如同秦淮河一般,被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压。

开元盛世的梦想,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灿烂,霓裳羽衣曲的华丽,以及那包容的文化,朝贡的宾客,这浮华尘世,犹如一枕黄粱美梦。

醒来之后才发现,都城已变,朝代已更,唯有山川江河,万古长存,亘古不变。

余秋雨曾在《罗马假日》中说:“人称刘禹锡《石头城》得力于怀古,我说天下怀古诗文多矣,刘禹锡独擅其胜,在于营造了一个空静之境。惟此空静之境,才使怀古的情怀上天入地,没有边界。”

文|十点共读

图|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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