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中国的历史王朝一张张地排开，就会发现一个有趣又让人头疼的现象——几乎所有大一统王朝的“第二任皇帝”，都没有太平过！不是被权臣掌控，就是死于非命，或者身陷亲情与权力的夹缝，无论如何都难有善终。诡异？可还真不是偶然。千百年来，无数人排队往皇位上挤，他们以为那是人间最稳妥的胜利果实。可偏偏轮到第二任，一切都有点不对劲。
每到朝代更迭，第一个皇帝通常如虎如狼，扫平群雄，铁血开国。这一代人身上有着血与沙的洗礼，还带着一丝匪气和草根的狠劲。秦始皇如此，刘邦如此，朱元璋也是。风口浪尖的权力游戏里，他们赢得了全场。可等到第二位，故事节奏突然变了样。比如胡亥。有人说他命不好，可如果抛开宿命论，拎起他那段掉头往下坠的帝国历史——画风黯淡得不得了。
秦始皇去世时，赵高一手遮天，扶苏被坑死，胡亥本来啥也不懂。赵高捏着他，朝堂上指鹿为马，事情坏到骨子里。胡亥连反抗的劲头都没有，被摆弄得像提线木偶。国家江河日下，起义如火烧原野。三年不到，大秦分崩离析，临了赵高还直接让人把胡亥做掉。不光权力没握住，连命都保不住。他完全像个布偶皇帝，没有丝毫主动权。你说他是懦弱还是无助？这事儿落谁头上，估计也出不了好花样。
同样的情形其实并不只在秦末发生。汉朝的第二任皇帝刘盈，也像是被庞大的家族和母权死死锁住了呼吸。刘邦本来就对他不太满意，觉得这儿子不够硬气，也许治国不是强项，可换也换不得太顺利——吕后张良这些当时最强势的后宫与功臣联盟，都铁了心要保住刘盈的位置。能颤颤巍巍坐上龙椅，本事不大倒也无妨，结果——吕后干涉国政，让他娶自己的外甥女，这操作搁现在能上热搜第一。刘盈心里能没有疙瘩吗？估计是快憋疯了。史书写他英年早逝，其实多半憋气气出来的，真的。
这种母权干政、外戚把持的剧本，不止一次地复印。晋惠帝司马衷如果有机会发发言，说不定第一句就是：你们玩权术，能不能别拿我当树洞！这位“有口皆碑”的“问粥帝”，其实只是个智力平平的普通人。他爸爸司马炎原本图个省心选择了他，想好了让聪明的孙子接棒，哪知道司马衷媳妇贾南风比谁都精，权力欲极强，直接架空老公，演了出宫廷“八王之乱”。结果整个晋室内乱，司马衷身不由己，被自家人当皮球踢，最后悲惨收场。皇位就跟烫手山芋，谁都拿不住，手一抖火苗就烧起来了。
当然也有点反例——东汉刘庄。史上把他当作“一切顺利”的代表，可真要细究也非全无风浪。原本太子的位子不是他的，是兄长刘强的；宫廷内斗争暗流涌动。家族恩怨停不下来，郭圣通系和阴丽华系明争暗斗。刘秀干脆换太子，刘强主动辞职才轮到刘庄继位。虽然最后成了好皇帝，治理也有成效，但糟心事儿其实一大堆。只不过他比别的“老二”强在，遇事慢条斯理，母亲和权臣都没怎么胡来，所以没出乱子。真让他再来一次，也保不齐还能顺顺利利。
再往下捋，隋炀帝杨广，绝对的新锐狠人。史书说他野心大，是钻到骨头里的。弄垮亲哥，篡权当上皇帝。他这一路走得不怎么光彩，背后明争暗斗，先把太子杨勇拉下马、又推自己上巅峰。可惜他能力撑不起欲望，修运河、远征高句丽、折腾得民不聊生。天底下的义军全撩起来，最后被手下直接宰了。堂堂一代帝王，从“人间第一位”到众人唾弃，不到二十年。有人说这叫自作自受，可真轮到自己恐怕不见得看得出来。
如果说隋炀帝把皇位当梯子，踩着父兄上位，那唐太宗李世民就属于游戏规则“自定义”型。你说李世民英雄吧？没人否认，“贞观之治”吃瓜群众都听说过。但他怎么上的位？玄武门之变杀兄屠弟，刀尖舔血。父皇李渊被夹在两个儿子之间，也很难。李世民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坐上皇位，而是用功业平息舆论。可历史推开一角，他就是用血路换来的帝座。因此《新唐书》都不好明说得失。李世民治国果断、开疆拓土，一把好牌打得鲜明漂亮。但下面有多少白骨，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情形类似的还有宋太宗赵光义。相传夜里“烛影斧声”，赵匡胤死于非命，极有可能就是弟弟赵光义安排的。虽说后来掩盖得挺好，但继位当天天下人都心里清楚。赵光义野心很大，文治努力，想把辽国打服，但打了个寂寞，屡遭败绩。外无大政，内也没有轰轰烈烈的功业。历史评论对他总是掺杂了不少质疑。合法性问题一直没法摆脱。
元朝是个异类，不过铁穆尔的经历竟意外相似。他继位时家族关系还算稳定，做了点对国家有利的事情，像减轻赋税，平定叛乱，社会虽说太平一阵。可惜后期自己生病，国事就交给皇后和权臣，腐败之风大起。大权旁落，“傀儡+权臣治国”的戏码重演，元朝的根基就此埋下隐患。铁穆尔死了，国家已经“不姓铁穆尔”了。权力这东西，一旦松手，很难再抓回来。
再谈谈明朝的朱允炆。这段历史无比戏剧性。原定继位的应是朱元璋的大儿子朱标，结果人未等到机会就去世了。新皇朱允炆，是软绵绵的小皇帝，面对一帮桀骜叔叔完全镇不住场。上来就削藩，想“清君侧”把舅舅们都办了。自己优势一度很大，却操作频频失误，朱棣起兵反叛，三下两下就逼进南京。皇帝没了去向，史书有人说自焚、有人说遁入空门。这孩子连个像样的结局都没捞到。你说他简单？其实背景阴影一堆。这位二皇帝，比秦二世好一点，但要硬气还是比不上。
真要说最让人摇头的是清初。福临，也就是顺治帝，六岁上位。其实是不是选他，没人关心，谁当皇帝谁听话。那时摄政王多尔衮，简直可以一手遮天。福临不过是个孩子，被多尔衮压制良久。等到多尔衮去世，顺治帝怒查其罪，掘墓鞭尸，一举表达内心不满。到头来自己也没活太久，二十出头撒手人寰。这种被亲人或权臣操控的皇帝，历史上太多太多，但大多活得都不长久。
说到底，二皇帝这个位置，说是诅咒也不为过。他往往身处父兄的阴影之中，必须面对底下各路大佬的觊觎和挑战，还必须揣摩权力的轨迹。轻了不行，重了容易翻车。其实想想也滑稽：明明坐上龙椅，却还要提心吊胆，命运往往就握在别人手里。一环扣一环，走错半步，永无回头路。
可这事儿真没准。部分时候，二皇帝看着弱，实际却顶得住，比如刘庄。有人说他纯靠运气，其实操作空间也是自己争出来的。或者说机制注定如此？未必。毕竟皇位传承能稳定么？太稳了反而容易生乱，失衡才成常态。这种悖论始终贯穿王朝盛衰。
每个帝国的“第二任”都是风口浪尖。有人总觉得能成为天下之主就一定是赢家，事实却比故事复杂百倍千倍。皇帝未必想当“悲剧主角”，可往往身不由己。能善终的，倒是少见。
权力场里没有永恒的赢家，第二个皇帝的位置，不好坐。结局乱七八糟，不用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