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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1904年一1958年)生于北京，滿族正黄旗世家，原名承麟，字菊侬。

1910年，从荣蝶仙学艺，入住荣宅，开始练功学艺。

1911年，练习跷功，向陈桐云学习《打樱桃》《打杠子》《铁弓缘》等戏。向荣蝶仙学习《虹霓关》中的武把子。

1914年，与余叔岩等人在浙慈会馆以票戏形式首次参加演出，并为各行会演出堂会义务戏，春阳友会文牍主徐醒缘为其取名“艳秋”。

1917年，入东安市场丹桂荣园正式登台，与李桂芬合演京剧《武家坡》，为刘鸿升配演《斩子》，为孙菊仙配演《朱砂痣》《桑园寄子》等。因练功和演出过度劳累又恰逢嗓子倒仓，由罗瘿公筹款700元为其赎身提前出师。

1918年，师从阎岚秋学刀马旦，从乔蕙兰、谢昆泉、张云卿学昆曲，每晚又去王瑶卿家学戏，抽空从罗瘿公学文化。

1919年，由罗瘿公为其姓索绰罗氏，改为汉姓“程”，字玉霜。由罗瘿公推荐，拜梅兰芳为师，并陪梅师演出《上元夫人》《天河配》《大观园》《打金枝》等剧目。

不同时期的程砚秋

1920年，嗓音恢复后，开始与余叔岩合作演出，常演剧目有《审头刺汤》《打渔杀家》《御碑亭》等。同年11月，受梅兰芳之托，代表梅师去南通参加欧阳予倩主持的南通伶工学社庆典演出，在更俗剧场演出梅兰芳亲授剧目《贵妃醉酒》。次年，参加高庆奎的庆兴社，与高庆奎合演《打渔杀家》《三击掌》《汾河湾》等。

1922年1月在罗瘿公的资助下，在王瑶卿和梅兰芳的指教与鼓励下，组班“和声社”。2月10日，于中和园以首演罗瘿公为其编写的《龙马姻缘》为打炮戏，名声大噪。5月12日，在华乐园首演《花舫缘》饰演申云飞。7月2日在华乐园首演《梨花记》扮演骆惜春。10月初，首次赴沪。10月9日首次在亦舞台亮相，连演十二天，场场爆满，经一再延期，至11月19日，此次演出才告结束。在上海期间，由罗瘿公引见，与康有为、陈散原、金仲荪等诗人名士相识。

1923年3月10日，在北京华乐园首演《红拂传》饰红拂。6月9日在华乐园首演《花筵赚》饰演碧玉。7月14日，在华乐园首演《鸳鸯冢》饰演王五姐。8月18日在华乐园首演《风流棒》饰演李珠英。9月2日，在华乐园首演《孔雀屏》饰窦德娟。9月中旬第二次率和声社赴沪演出。

1924年4月5日，于北京三庆园首演《赚文娟》饰演苏小妹。4月13日，首演《金锁记》饰演窦娥。5月3日，首演《玉狮坠》饰演吴幻娘。6月28日，首演《青霜剑》饰演申雪贞。8月，和声社改组为鸣盛社。罗瘿公病重期间，自知来日不多，便委托好友金仲荪接替自己为程砚秋编剧。罗瘿公从1921至1924年为程砚秋编写了十余个剧本。即《龙马姻缘》《花舫缘》《梨花记》《红拂传》《花筵赚》《鸳鸯冢》《风流棒》《孔雀屏》《赚文娟》《金锁记》《玉狮坠》《青霜剑》《玉镜台》等。12月14日，首演由金仲荪编剧的新戏《碧玉簪》饰演张玉贞。

1925年3月，率鸣盛社赴东北为张作霖50寿诞唱堂会戏，4月18日，于三庆园首演金仲荪编写的新戏《聂隐娘》。5月赴上海演出，特约票友俞振飞合演《玉堂春》《奇双会》和程派戏《红拂传》。8月改组鸣盛社为鸣和社。12月12日，于华乐园首演金仲荪编写的新戏《文姬归汉》饰演蔡文姬。

1926年1月19日，在华乐园首演《福寿镜》的头二本。1月30日，接演《福寿镜》的三四本。5月29日在华乐园首演金仲荪编写的新戏《沈云英》，饰演沈云英。6月27日至8月12日，率鸣和社赴香港演出，实现了与罗瘿公生前之约。9月8日至10月17日，在上海共舞台演出四十天。

1927年1月15日，首演金仲荪编剧的《斟情记》，饰演朱福姑。4月30日，首演京剧《朱痕记》，饰演赵锦堂。7月23日，其演出的《红拂传》当选《顺天时报》评出的“五大名伶新剧夺魁”。9月至10月，赴济南上舞台演出赈灾义务戏共13场。

1928年4月，由高亭唱片公司录制《碧玉簪》《朱痕记》《玉堂春》《文姬归汉》《鸳鸯冢》《女起解》《汾河湾》七个剧目的唱片。9月20日，首演金仲荪编剧的《梅妃》，饰演江采萍；同月，率鸣和社赴上海演出。10月，由沪赴汉口演出。

1930年4月，率重组后的鸣和社赴东北演出。7月19日，与姜妙香、王少楼合作，首演京剧《柳迎春》，饰演柳迎春。11月8日，于上海荣记大舞台首演《陈丽卿》，饰陈丽卿。11月14日至20日，应中华戏曲音乐学会李石曾之邀，赴南京在“首都慰劳伤兵、赈灾辽宁水灾游艺大会”参加演出活动。

1931年1月26日，于中和园首演金仲荪编写的新戏《荒山泪》，饰张慧珠。7月12日，受聘为中华戏曲音乐院南京分院副院长。8月于中和园首演金仲荪编剧的《春闺梦》；同月，其手书《苦兵集》印行发售，所得款项用于赈济灾民。9月1日，其主导的中华戏曲专科学校建成，由焦菊隐任校长。11月26日至28日，《大公报》以《非战的文学》为题，发表其手书《苦兵集》之序及全文。12月4日、11日，在《北平新报》上发表文章《检阅我自已》。12月25日，在中华戏曲专科学校发表《我之戏剧观》演讲。

1932年1月1月，登报宣布改艺名“艳秋”为“砚秋”，易“玉霜”为“御霜”，书斋“玉霜簃”改为“御霜簃”，并于当天收荀慧生之长子荀令香为开门弟子。1月13日，受南京戏曲音乐分院派遣，赴欧州考察戏曲、音乐，历时一年多，从莫斯科到巴黎和尼斯、柏林、日内瓦、米兰和威尼斯等地访问、考察，收集了大量的戏剧资料。回国后写了一篇《赴欧考察戏曲音乐报告书》。

7月13日，率重组后的鸣和社在中和戏园演出《贺后骂殿》。12月，赴山东演出救济黄河灾民义务戏。

1934年8月，应焦菊隐之请，到中华戏曲专科学校义务教戏。9月5日与俞振飞合演《玉堂春》，此为二人正式合作之始。9月，演出金仲荪编写的《梅妃》。10月26日，收陈丽芳为弟子。10至12月，与俞振飞排演《春闺梦》。

1935年5月18日，中华戏曲专科学校易名为北平私立中国高级戏曲职业学校，程砚秋出任该校董事长。8月中旬，在《维也纳》杂志创刊号发表《非程式的艺术》一文。10月28日，首演由吴菊痴编写的京剧《亡蜀鉴》，饰演李氏，因该剧讽刺投降派，仅演两场就被禁演。

程砚秋《六月雪》《文姬归汉》

1936年5月至6月，率鸣和社首次赴四川演出。11月，指导北平妇女社会服务促进会排演英文京剧《王宝钏》。同年，应胜利唱片公司之约，灌制《亡蜀鉴》《春闺梦》《荒山泪》《沈云英》《鸳鸯冢》《三娘教子》《回龙阁》《四郎探母》。

1937年4月9日，在上海黄金大戏院首演《费宫人》，饰演费贞娥，4月21日，改鸣和社为秋声社，与王少楼并挂头牌，特邀金少山合作，将新新戏院作为演出基地。6日4月，在新新剧院演出《费宮人》。7月，率秋声社赴太原演出，筹款赈济山西灾民，时值“七，七事变”爆发，勿忙返回北平。

1938年1月至3月，以新绘布景之《文姬归汉》演于新新戏院，定制的舞台大幕也正式启用。4月至6月，于天津中国大戏院演出。8月，其主持的中国高级戏曲职业学校第一班学生毕业。10月至12月，率秋声社演于上海黄金大戏院。

1939年3月，演出昆曲《牡丹亭》饰演杜丽娘，邀北昆演员韩世昌饰春香，白云生饰柳梦梅。4月，赴天津中国大戏院演出。6至7月，赴青岛演出。

程砚秋《锁麟囊》

1940年4月29日，在上海黄金大戏院首演由翁偶虹编剧的《锁麟囊》饰薛湘灵。该剧连演五场，应观众要求又加演五场。

5月25日，应烟台市商会会长邹子敏邀请，为募款赈灾于烟台丹桂舞台出义务戏，以5月30日至6月15日，共演出《王宝钏》《骂殿》《金锁记》《赚文娟》《红拂传》等。9月28日收刘迎秋为徒。11月18日，迫于日伪统治下的严峻形势，宣布停办中华高级戏曲职业学校。

1941年9月18日，与杨宝森在天津中国大戏院首次合作，十分默契，特邀杨宝森共赴上海合作演出，并挂双头牌。9月末率秋声社演于上海黄金大戏院，打炮戏为其与杨宝森合演的《王宝钏》。10月18日，与俞振飞演《红拂传》。11月9日，于黄金大戏院首演京剧《女儿心》饰演百花公主。11月28日，其母病逝，程砚秋守孝百日，暂停演出。

1942年上半年，在北京天津、济南、青岛等地演出。9月初结束上海黄金大戏院演出，返回北京时，在前门东车站遇铁路警察无辜刁难，引起肢体冲突，被扣压数小时，宪兵借故威胁利诱其为日伪捐献飞机而演义务戏。程砚秋以身体有恙回北京养病为由，委婉拒之。此后便停止任何形式的演出。

1943年，搬到北京郊区青龙镇隐居，以实际行动抗议日军的侵略暴行。

1945年8月18日，日本投降后，程砚秋宣布复出；重组秋声社，于长安大戏院为东北难民还乡义演六场。11月2日，收王吟秋为弟子。

1946年6月25日，收赵荣琛为徒，正式举行拜师仪式。同年秋，应宋庆龄之请，率秋声社赴上海，在中国大戏院为儿童福利基金会演出义务戏。之后应王准臣邀请，在天蟾舞台演出，期间共演出程派剧目36场。

1947年1月，在上海与俞振飞合演出《赚文娟》《碧玉簪》《青霜剑》《红拂传》《锁麟囊》《春闺梦》等剧目。春，收李丹林为弟子。同年，在青龙桥办农村功德学校。

1948年，隐居于北京西郊程花园，主持功德中学，但因国民党当局的阻挠而不得不停办。

1949年3月29日至5月31日，作为中国代表团员出席在布拉格举的世界保卫和平大会。7月2日至19日，参加第一届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大会，向大会提出《改革平剧建言》《筹设戏曲音乐博物馆建议书》等五项提案。同年秋，收尚小云之子尚长麟为弟子。10月至11月，应邀至西安演出，并进行第一次地方戏曲音乐考察。

1950年，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西北戏曲访问小记》。3月18日，致函周扬，提出《全国戏曲调查计划大纲》和在调查研究基础上编撰《全国戏曲总志》《中国戏曲通典》《中国戏剧史》《中国音乐史》《中国歌剧史》的设想。4月至5月初，率剧团赴山东、江苏演出，同时调查地方戏曲。7月，再度赴西北地区调查地方戏曲发展现状。11月27日至12月11日，参加文化部召开的全国戏曲工作会议。

1951年2月至9月，率秋声社赴中南和西北地区考察地方戏曲，同时进行演出。此次调查完全由其自行解决经费。10月23日，以特邀代表身份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第一届第三次会议，向文艺界代表介绍赴西南地区考察戏曲音乐的现状。年底，向文化部提交《西南戏曲音乐考察报告书》。同年，任中国戏曲研究院副院长。

1952年9月，赴上海大舞台演出。10月6日至11月14日，参加第一届全国戏曲观摩演出大会，以《三击掌》获荣誉奖。冬，于长安大戏院首演《祝英台》(后改名《英台抗婚》)饰演祝英台。该剧是其排演的最后一齣新戏，也是秋声社的收山之作。

1953年，率新组建的程砚秋剧团赴天津新华剧院演出，主要剧目为《祝英台》。3月，主动将《锁麟囊》《柳迎春》等剧本送中国戏曲研究院审查修改。5月13日，文化部《关于中国戏曲研究院1953年度上演剧目、整理与创作改编的通知》中，准许上演的194齣戏目录，程派戏，除《文姬归汉》《朱痕记》及旧剧改编的《审头刺汤》《窦娥冤》四个剧目之外，均未获准上演。7至8月，参加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任慰问团第一分团副团长，深入前线为志愿军演出。

1954年4月，率团赴舟山慰问岛上驻军。6月3日，于《光明日报》发表《悼王瑶卿先生》，缅怀病逝的恩师。

1955年8月31日，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参加国家歌剧院开幕典礼。

同年，收江新蓉为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程砚秋《荒山泪》

1956年电影

1956年3月30日，在北影剧团礼堂彩排演出京剧《荒山泪》，同年，该剧经吴祖光改编执导，拍摄为彩色舞台艺术片。11月至12月，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团成员，赴苏联及东欧参观访问。

1957年1月随人大代表访问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等国。4月20日，以文化部观摩团团长身份参加山西省第二届戏曲会演开幕式并发表讲话。7月，赴莫斯科参加第六届世界青年联欢节艺术表演评委会工作，并担任东方歌唱比赛评委会副主任。同年，与杨宝森合作录制京剧《武家坡》。

1958年1月，发表《谈窦娥》一文。结合演戏体会表述对关汉卿的认识。2月，任即将访问欧州的中国戏曲歌舞团顾问，为俞振飞、言慧珠排练多年不演的京剧《女儿心》中心一折，更名为《百花赠剑》。3月9日晚8时，程砚秋因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病逝于北，享年5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