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孔子去旅行之278：“东南邹鲁”台州府文庙
梅庆吉
在管彦达先生家的时候，管建军请来陪我们去临海的管宏志先生也到了，随后我们告别了管彦达和管建军，由管宏志开车，前往临海。这次的临海之行，管建军还给请了另外一位朋友管临刚，半路我们接上他，一同前往。
临海在这一带，地位一直很重要，唐武德五年（622）置台州，元设台州路，明置台州府，解放以后的台州专区、台州地区，以及台州市，都设在临海。直到1994年8月将市委市政府从临海迁往椒江，才被降格。但由于历史的悠久，留下了众多的历史文化遗产，对历史感兴趣的朋友，还是喜欢到临海来，我就是。我们这次的临海之行，为的是台州府文庙。
走进古城，沿回浦路西行，走到与之垂直的府前路，在两街交汇的东北角，就是台州府文庙，坐北朝南，面朝回浦路。大门面阔五间，有门三道，中间的没开，上方悬挂着“大成门”竖匾。前边四根柱子上，书写着两副对联，中间的是：
义路礼门盛德常开源泰岳丰碑铭至圣；
金声玉振紫气多蕴瑞临江古韵颂先师。
两侧的对联是：
领五经六艺四书如愿以偿拜之书学人学子；
帅百业千行万乘相期而望来者多儒行儒商。
大成门柱子上也有两副对联，中的对联是：
六艺集大成千秋士庶尊师长；
四季传道统万国衣冠拜冕旒。
两侧的对联是：
大化三仪迪蒙启智峻极千秋道德；
成昭百代焕纪宣伦宏开万世文门。
门前东西两侧各有一碑，上面写着“官员人等至此下马”。还有一方文物保护碑，上面写着“台州府文庙大成殿”，为浙江省文物保护单位，公布于2017年1月13日。门厅里还立着几通碑，其内容都与文庙的历史沿革有关。
大成门两侧与之相连的，还有两座建筑，东为乡贤祠，西为名宦祠。乡贤祠里供奉的是当地历史上的杰出人物，名宦祠里供奉的是在这里做官有突出政绩的人物。乡贤祠和名宦祠，已经成了文庙标配，为的是让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与当地文化衔接，使之更接地气。
乡贤祠
早在南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著名诗人尤袤出任台州知州，上任伊始便大兴教化，先后创建了思贤堂、三老堂、颂禧堂、谢丞相祠、四先生祠、上蔡祠等，用以表彰社会名流以及当地硕儒。《嘉定赤城志》卷四《公廨门·先圣庙》载:
先是尤守袤立思贤堂：祀毕文简公士安、章文简公得、元章简公绛，皆旧侯有惠政，后至宰辅者也。三老堂：祀罗提刑适、陈侍郎公辅、陈詹事良翰，皆乡之名德，后进尊慕者也。后有颂禧堂：祀宗守颖、黄守章、朱守江、唐守仲友、江守乙祖，皆有功于学者也。有谢丞相祠。至是复建四先生祠：濂溪周先生、颐明道程先生、颢伊川程先生、晦庵朱先生熹。谢上蔡祠，因上蔡子孙流落于此，召至给冠带月廪，其母子四人有差，仍买田俾奉祭祀，遂又立此祠。于思贤、颂禧益二位：赵忠定公汝愚、黄守然。
这里有乡贤，有名宦，也有社会贤达。后来经过归拢，建乡贤、名宦二祠，相关人士分别入祀相关祠堂。据民国《台州府志》，乡贤祠“在戟门右”，名宦祠“在戟门左”。戟门即大成门。民国《临海县志稿》中有《学宫图》，二祠所在位置，与《台州府志》不同，在泮池前东西两侧，棂星门内。并且在卷八中说：“名宦祠三间，在大成门外东。”“乡贤祠三间，在大成门外西。”且误将大成门标注为“棂星门”。门两侧，标有“衣亭”和“神祠”。
大成门东的乡贤祠，比大成门要矮一些，面阔三间。门柱上有对联曰：“励志修身乡贤典范；振民抗倭国士风流。”入祀该祠者，皆由当地有关部门反复筛选、核对，确定后将他们的事迹选录其中。民国《台州府志》卷五十六《学校略上》，就有入选乡贤祠的名单：
先是宋尤守袤建三老堂，祀罗提刑适、陈侍郎公辅、陈詹事良翰。今合祀三国吴尚书仆射屈晃、郡守屈惠。宋郎中鹿何，侍郎商飞卿，丞相谢深甫，右使郭磊卿，司业陈善卿，郎中董楷，学士杜文甫、金遵正，丞相叶梦鼎，徵士杜谊，宣尉许禄，司农卿杜浒元，待制陈孚明，礼部尚书陶凯，济宁知府方克勤，国子生赵孝先，翰林校点张廷璧，行人郑华，东湖樵夫福建布政李文定，江西提学佥事陈遂，福建布政陈员韬，刑部侍郎丁鄂，工部侍郎黄孔昭，广东布政陈选，礼部侍郎谢铎，布衣缪恭，御史余几，广信知府王瑭，赣州知府吴珏，山东参政郭任，湖广提学佥事王纯，湖广佥事蒋愚，国子祭酒周玉，河南参政秦文福，福建佥事秦醴，右都御史王广，河南布政蔡潮，云南布政戴德儒，四川参政赵渊，江西提学副使金贲亨，刑部尚书应大猷，福建布政侯绒，教谕陈寅，建昌知府王度，刑部尚书蔡云程，江西副使许仁卿，赣州知府孙锐，中允秦鸣夏，礼部尚书秦鸣雷，工部尚书金立敬，太仆寺卿邓栋，潮州知府何宠，吏部尚书何宽，刑部侍郎王宗沐，黄州知府应明德，礼部主事陈锡广，广西按察使项思，教封知县王胤东，鸿胪寺卿王士性，苑以寺卿王亮，吏部员外郎项复，工部员外王士崧，大同巡抚王士琦，福建巡抚王士昌，江西布政应汝化，江西按察使应朝卿，御史王万祚，南康同知陈三槐，湖广按察使周颂，庐州知府任大冶，靖江知县陈函辉。国朝封户部郎中洪日庆，赠知州叶维藩，福建佥事洪若皋，彬州知州叶臣遇。
按：明成化间刘督学于所撰《台州府学乡贤祠》，祀宋元时有知南康军石塾，丞相杜范，侍郎郑雄飞，处士车若水、翁森，浦城尉车垓，而无屈惠坦、金遵正、杜谊、许禄。又《临海志》，明无陈寅、王胤东。不敢擅为增易。附书于此，以俟改正。
大成门西侧的名宦祠，与乡贤祠规制相同。门上有对联曰：“功卓当时显三台风范；名垂后世滋百代精英。”民国《台州府志》卷五十六《学校略上》，亦有入祀者名单：
先是宋守尤袤建思贤堂，祀毕文简公士安、章文简公得象、元章简公绛。后益以赵忠定公汝愚，皆由台守而入相者。又有颂禧堂，祀前守宗颖、黄章、朱江、唐仲友、江益祖，后益以黄然，皆在郡有功于学者，今俱废。而毕、章、元、赵四公，与晋太守辛景，刺史来济，宋守彭思永、谢克家、赵思、尤袤、王珏，户曹滕膺，通判吕祖俭，教授梅执礼，元总管赵琬，明参政刘鸿宝，佥事李宗鲁，知府范明敬、王辉、邢宥、阮勤、叶贽、马岱、陈相、罗侨、周志伟、顾嶙、陈尧、谭纶、黎民表，同知向大有、黄似华，通判孔彦纶，推官蒋鸣玉，教授陈安国，朝参议杨应魁，推官李士，合祀名宦祠。今益以总督李之芳、王骘，巡抚朱昌祚、范承谟，知府鲍复泰、孙奏，同知周邦彬，教授谢鼎元，道学张衡，同知成康保、金玉衡，提督赛白理。
名宦祠
人们都知道，大成门不是文庙的第一道大门，其前还有泮池（一般池上有泮桥），再往前有棂星门，棂星门前还有影壁。从康熙《台州府志》和民国《临海县志稿》所绘《学宫图》和《儒学图》上，均可看到大成门前有泮池，池前有棂星门。据《嘉定赤城志》：“嘉定四年，黄守营作灵星门。”又据民国《台州府志》，嘉定“十五年，齐守硕重造棂星门”。至明“成化初，阮守勤易棂星门以石”。关于棂星门前的照壁，该志又载：“（康熙）十七年，门前始置照墙。”按图上的位置，泮池应该在回浦路或再往前一点，棂星门在泮池前，照壁又在棂星门前。以上这些，都没有恢复。
走进大成门，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院落，直北便是文庙中的核心建筑大成殿。为双檐歇山式，面阔五间，二层檐之间悬挂着一块竖匾，上面写着“大成殿”三字。坐落在九级台阶的平台之上，台阶中间，有二龙吸珠丹陛。台阶之上为月台，周围有石栏杆围护。面阔和进深均为21.3米，通高18.48米。大成殿前四根明柱上，书有对联两副。里侧的对联是：
《论语》著道德文章三千子弟尊先圣；
《春秋》明是非功过七二贤儒颂素王。
两侧的对联是：
大哉孔子精深遐远因使瀛寰高有夏；
成矣圣堂壮丽恢宏可供后续祭先师。
门两侧的柱子上也有两副对联。里侧的是：
志在春秋源自洙泗；
德侔天地道贯古今。
外侧的对联是：
儒学宗师纬地经天传《论语》；
人文典范齐家治国著《春秋》。
大成殿
步入大门，迎面就是端坐在像龛里的孔子坐像，头戴十二冠冕，身着十二章服，手持镇圭，为古代天子礼制。因孔子被封为文宣王，所以享受了帝王的待遇。孔子像前的柱子上，有对联一副：
大德大功还凭仁义立言冠冕百家称极致；
成王成圣最是精神传世华夷一例拜先师。
孔子像两侧柱子上的对联是：
大道贯天人礼乐文章开儒家一派；
高名震今古风尘车马启绛帐千秋。
孔子像前东西两侧，分别为四配，东侧像龛内为复圣颜回和述圣子思。其对联是：
小康而大同明德惟新臻上圣；
有教而无类诲人不倦是先师。
西侧像龛内的二位是宗圣曾子和亚圣孟子。其对联是：
一尊至圣八匾高悬邹鲁声名垂两宋；
六艺溯源四维浸润文章德业传三台。
大成殿内，还悬挂着八块皇帝御书匾额，民国《临海县志稿》卷八有具体介绍：
康熙二十四年，圣祖仁皇帝御书“万世师表”匾额，悬于庙……雍正三年，颁御书“生民未有”额，悬于大成殿； 乾隆三年，大成殿诏易黄瓦，恭悬御书“与天地参”额；嘉庆三年，颁御书“圣集大成”额；道光三年，颁御书“圣协时中”额；咸丰元年，颁御书“德齐覆帱”额；同治二年，颁御书“圣神天纵”额；光绪二年，颁御书“斯文在兹”额，均悬于大成殿。
大成殿前有东西两庑，各九间，原来里面摆放着先贤、先儒牌位，今为我国古代科举制度展览馆。
大家还记得文庙前的那方浙江省政府立的文物保护碑吗？上面写着“台州府文庙大成殿”。这告诉我们，在这组建筑群中，只有这座大成殿，还有西庑是古建筑，为清康熙年间所建。
大成殿后有明伦堂，原在大成殿东，呈左庙右学格局。明伦堂相当于古代的教室，上课前，老师和学生都要先拜孔子，然后再去上课。若学生不多，在明伦堂里上课就可以了，如果学生很多，便在明伦堂周边再建教室。台州府文庙的明伦堂，始建于南宋开禧五年。据民国《台州府志》卷五十六：“开禧五年，叶守笺更造大成殿，殿之后有明道堂，堂之上有稽古阁。”又据民国《临海县志稿》卷八：“明伦堂三间，在大成殿东，文昌阁后。旧在文昌阁前，乾隆十五年，知县刘鸿斌重建。咸丰辛酉毁于寇。同治五年，郡守刘璈建复，邑人李向荣董其事。光绪十六年，教谕蔡希崐重建。”2001年重建后，移到大成殿后，面阔五间。前面四根柱子上，有两副对联：
继圣归贤集大成常垂典范；
仁民惠物开新运更被光芒。
儒风百家帝师文圣；
名坐千载懿德仁风。
门两侧的对联是：
习文遵礼仰先师仪范；
修德明伦思大道玄机。
明伦堂后有启圣祠。据民国《台州府志》载：“启圣公祠三间，嘉靖十年始立。”祀孔子父亲叔梁纥。清雍正元年，封孔子上五代祖为王，所以将启圣祠更名为崇圣祠。民国《临海县志稿》卷八载：
明嘉靖九年（《府志》作十年），于大成殿后立启圣祠，专祀叔梁公。雍正元年，诏封孔子先世王爵，合祀五代，更启圣祠为崇圣祠。正位五主：南向肇圣王木金父、裕圣王祁父、贻圣王防叔、昌圣王伯夏、启圣王叔梁公。东配三：孔氏孟皮、颜氏无繇、孔氏鲤。西配二：曾氏晳、孟孙氏激。东庑先儒周氏辅、程氏珦、蔡氏元定。西庑：张氏迪、朱氏松。
现在恢复重建的仍然是启圣祠，里面供奉的是孔子父母牌位。这就是我们看到的维修重建后的台州府文庙的全部。原来的文庙规模很大，且历史悠久，最早的记载，见于北宋仁宗时期。《嘉定赤城志》卷四曰：
庙在州东南一百步。康定二年，李守防即庙建学。初，庙在州治后，景佑二年，范守说徙东城之维，时未建学也。李守既建学于其东，得故版椽舍，遂以钱易之，复迁庙焉。自是庙学一新矣。皇佑二年，吕守士宗创屋五十楹，寻坏。
景佑二年为公元1035年，州守范说把庙迁到城东，当时只建了庙而时没有建学舍。说明在这这前，文庙就已经存在，但具体地点和时间，都已无从查找。到了康定二年（1041），李防把庙迁到现在的位置，并建了学舍。皇佑二年（1050），州守吕士宗建了房屋50间，不久又坏掉了。这是北宋时期的文庙情况。《嘉定赤城志》卷四又载：
绍兴十九年（1149）宗守颖、三十一年（1161）黄守章、乾道元年（1165）黄守然、七年（1171）朱守江，皆重修之。淳熙七年（1180），唐守仲友始大修，更戟门、两庑及斋舍。绍熙元年（1190），江守乙祖辟县学、宗学（原注：先是赵守汝愚欲建学未果，至江始成之）。庆元五年（1199），叶守籈奉旨辟武学。惟大成殿久欲压，历三政不果造，造于开禧元年（1205），叶守笺（建大成）殿，之后有明道堂，堂之上有稽古阁，阁之后有直舍，有上执事位七，诸生斋六：伸道、敏行、潜心、居仁、尚友、育英。有肃仪位、祭器司，计二库，而庖湢之属不预焉，盖大纲略具矣。嘉定四年，黄守营作灵星门，又为两挟屋，易州学额创小学（以三十人为额，置教谕一员，食减半），增太学生食，又捐钱买田，造祭服祭器。
这是南宋时期的文庙情况。民国《台州府志》卷五十六《学校略上》记载了元朝时期文庙的情况：
元至元十三年（1276）冬毁于兵，达鲁花赤总管石华始建大成殿、庑格，刘克昌、朱斋次第增修，学乃稍完。元末复毁。
民国《临海县志稿》卷八，对元朝文庙情况有所补充：
德佑二年毁于兵。元至元间，学官梁耐翁建复。至大间，达鲁花赤马必吉男、总管王居敬次第修葺。至正末复火。
明代文庙的情况，民国《台州府志》卷五十六《学校略上》有载：
明洪武初，范守明敬重建。正统中坏于风雨，周守旭鉴复建。成化初，阮守勤易棂星门以石。成化末，叶守贽、马守岱更作。崇祯间为风雨所坏，巡道盛仲龙、摄府事与司理蒋鸣玉重建。
民国《临海县志稿》卷八，对明朝情况的记载尤为详细：
明洪武二年，知县王贵、教谕胡继善重建。十三年又火，知县庞惟方重建。二十七年又火，知县段凯重建。宣德时，知县谢恂又因火重建。正统二年，知县刘刚、主薄卓宜购民地，增辟讲堂。正统三年坏于水，知县李文序修葺。景泰中知县孙振望，成化中知县褚祚、方进相继葺治。宏治间，知府马岱、陈相，知县陈钊又为之拓建。正德三年火，十五年知府顾璘复徙元妙观。嘉靖十八年，知县胡叔廉复还旧址。三十五年，知县黄诘重修。隆庆二年坏于水，三年通守某、节推袁成均修之。
民国《台州府志》还记载了康熙时期文庙的情况：
国朝康熙十年（1671），巡道卫绍芳、知府岳贞再葺。十三年（1674）寇变，援师云集，以文庙貯军器火药，围以高垣，露祭者数岁，两庑、棂星门皆坏。十六年（1677），知府高培稍加修葺，重建启圣公祠。十七年（1678），知府鲍复泰详请撤去兵器，与同知李德耀捐俸大修，再建两庑、棂星门，铺砌上下拜坛，重立石栏，门前始置照墙。康熙四十七年（1708）七夕，飓风掀掣殿宇门庑，即名宦、乡贤诸祠并圮，又露祭者五载。康熙五十一年（1712），知府张联元区划倡捐，属训导方景濂，暨廪生周元勋等，综理其事，至五十六年（1717）落成，规制宏敞，焕然一新，庙貌视昔加隆焉。
民国《临海县志稿》，还对清雍正以后文庙维修建设情况进行了描述：
雍正十一年，知州张若震，知县颜肇维，教谕唐祖武、楼秉诩，训导周甲锡重修。乾隆十年，知县陈鸿斌续修之，并建明伦堂。四十五年，知县华瑞潢重修。嘉庆五年，知府王彝象、知县于天泽又加修葺。二十二年，教谕王家桢筹款兴修。道光间，教谕张志龄、训导徐有年筹款生息，逐时增修，经治始于道光二十七年，落成于咸丰七年，历十年之久，约用钱一千五百贯有奇，张教谕自为记。及十一年辛酉寇变，大成殿存，余俱毁。同治五年，知府刘璈冀复旧观，拨府学修造款重新之，邑绅陈一鹤董其事。光绪十四年，知县赵惟嵛、倪望重，教谕蔡锡崐，训导陆鸿烈，会商府学训导俞棠及诸绅，捐资重建大成殿、两庑诸处，越三年工竣，规模宏敞，视昔有加焉。
经过历朝历代的维修、加工和扩建，形成了一组规模庞大的建筑群，在教书育人、培养人才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素有“东南邹鲁”之称。由于历史的原因，不断遭到破坏，今天所恢复的，只是很少一部分，大部分都已不存。好在民国《临海县志稿》中，对文庙所有建筑都作了介绍。现将大姐该《志稿》中没有恢复的建筑抄录下来，让读者有个大致的概念：
文昌阁：在明伦堂前。旧在明伦堂后。顺治三年，教谕何经重改建。咸丰辛酉毁于寇。同治五年，邑人陈一鹤复建。光绪十六年，教谕蔡锡崐重修。
……
忠义祠：在崇圣祠西。旧在文昌阁西。同治五年建。光绪十七年，教谕蔡锡崐移建今地。
报功祠：在崇圣祠东。旧在文昌阁东。同治五年建。光绪十七年，教谕蔡锡崐移建今地。
土地祠：在文昌阁。同治五年，郡守刘璈建。光绪十七年，教谕蔡锡崐重修。
富文祠：在文昌阁东。同治五年，郡守刘璈建。光绪十七年，教谕蔡锡崐重修。
教谕衙斋：在文昌阁东。前后凡二十九间。同治五年，郡守刘璈拨府学专款重建。光绪十七年，教谕蔡锡崐修葺。添建内宅五间，改斋门南向。
训导衙斋：在明伦堂东北，前后凡二十六间。同治年间，与教谕署同建复。光绪十五年，训导陆鸿烈重修。
儒学大门：三间，在文昌阁前，同治五年建。光绪十七年重修。
滕蛟坊：在大门外东。
起凤坊：在大门外西。
敬一亭：在明伦堂后。明嘉靖十六年，通判林镖建，以树世宗所颁御制《敬一箴》。今亭圮，碑移棂星门阶下。
讲堂：在旧明伦堂西。明正统间，主簿卓宜购堂后民地四十丈，扩其基而建之。今析地犹存。
乐育馆：在旧崇圣祠西。康熙六年，教谕云客重建。
进入民国，该文庙逐渐被移作他用，先是设立私立回浦中学。1949年以后，被台州行署占用，除保留大成殿和西厢外，其他建筑均被拆除，建成台州行署宿舍。大成殿成为仓库，储存木材。1983年4月15日，被临海县人民政府公布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7年1月13日，被浙江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第七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当地政府对大成殿进行了抢救性维修，并恢复了部分建筑。重新恢复的建筑，除了我们前面看到的大成门、乡贤祠、名宦祠之外，还有大成殿后的明伦堂。
2025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