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一个小文官,1154年才刚进京当秘书,1161年就被扔去前线当指挥,还是面对60万金兵那种。说好是去慰问的,结果上了战场直接开干,没打过仗却打赢了大仗,一战续命南宋118年!毛主席读到他的故事,直接挥笔写下:“伟哉虞公,千古一人!”

谁说我只是来送饺子的?

1161年11月,南宋的天正灰。天灰不是因为下雨,而是因为北边那位完颜亮,带着他那号称六十万的“金甲百万军”,杀过来了。

宋廷的眼皮子一跳:这下真麻烦了。更麻烦的是,淮西防线指挥的王权,听风就是雨,金兵刚过涡口,他就一路逃命,连庐州、和州都不敢守,溜到采石矶才停住脚。南宋朝廷一听,气得直跳脚,立马罢了他的官。但问题来了,换谁顶上去?

这时候站出来的,不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而是个书生——中书舍人虞允文。他不是去指挥战斗的,他是“慰问”的,任务是去看看前线士兵吃得好不好,盔甲合不合身,顺便讲两句暖心话,回来向皇帝交差。

但到地方一看,哪是什么能讲讲鸡汤的地方?军心溃散、将领没主意,敌人就在江对岸,情况简直烂到发指。李显忠刚到,还没接管,王权扔下的摊子一地鸡毛。

虞允文站在采石矶上,看着对岸金兵云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是“慰问”,这是“绝命”。于是他一甩袍子,不慰问了,直接接过指挥权。谁说文官不能打仗?

他召集将领,在兵败如山倒的气氛中开会。他分析地形、比对兵力,指出采石矶狭而险,是个可守之地。宋军只有1.8万人,能打的战马只有几百匹;而对岸的完颜亮,数百艘战船整装待发,背后压着六十万兵力。这种悬殊,听着都腿软。

但虞允文不软。

他下令调来海鳅船,什么是海鳅船?就是那种长而灵活、擅长水上切割的渔民船,能在敌人船阵中拦腰切断,搞得敌军前后不接。

他还部署“霹雳炮”,这是一种火药发明,放在船头,专炸敌船。敌人如果登陆,他就用“神臂弓”封死渡口,弓箭精准有力,谁敢靠近谁倒霉。

战斗打响是在十一月初八,金军大船缓缓南压,如乌云盖顶。当涂百姓划着小船帮忙,拦截敌船;宋军从江边密林中放出神臂弓,霹雳炮轰得对岸一片火光。

完颜亮气急败坏,亲自指挥突击船冲向南岸,结果被早已埋伏的宋军夹击。敌军一乱,后方援军突然现身,那其实是虞允文留在光州的一支援军,他特意让这支部队等战况关键时刻再出现,营造“宋军还有大部队在后”的错觉。

完颜亮一看:敌后还有援军,前线火攻猛如地狱,这一仗打不得!于是急令退兵,金军兵败如山倒,慌不择路。采石之战,仅用两日,宋军以少胜多,把金兵从长江北岸打了回去。这仗不光救了临安,更是把完颜亮气得大病一场,三个月后,他在归途中被部下刺杀。

这一战,没有将军光环、没有战争预案、没有兵法实操,靠的就是一个中书舍人,从容、清醒、冷静、果断,挡住了百万之敌。

南宋朝廷震惊了。原本是派他去打打鸡血,结果他直接干掉了大敌主帅,保住了长江防线,续命南宋江山118年。

手里没兵,脑子有炮!

采石之战虽然胜了,可虞允文知道,金兵败得虽惨,但金国并没完。胜一仗容易,稳全局才难。

从未打过仗的文官,一战为南宋续命118年,主席称其“千古一人”

时间是1162年,南宋朝廷刚喘过气,敌人那边虽然换了皇帝,但依旧虎视眈眈。朝廷任命虞允文为川陕宣谕使,干嘛?去打扫西线后院。西北地区局势复杂,残军盘踞、地方官混乱,加上百姓苦不堪言,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出事。

虞允文一到任,就没坐在成都喝茶,而是马不停蹄跑遍川陕各地,黎州、渠州、彭州——一州不落。考察路线足足跑了两千多里,每到一地,他不是听官员吹水,而是直接入村问民情,翻粮仓、查军营,亲自盘点。

地方士兵兵械缺、纪律散、粮草断,他都一一记下,最后写成一篇《川陕安边策》,上呈皇帝。

这篇《安边策》堪称“战略白皮书”,里面细致到什么程度?甚至连哪个州的仓库损耗多少石粮、哪个山道可以伏兵、哪些士子可以重用,他都一一列出。南宋高宗看到这份报告,感慨地说:这才是真用心的臣子!

张浚也看到了。这个曾经的主战派大将,当年被秦桧压制,被迫闲居永州,如今重新启用,他一看虞允文的报告,眼睛一亮,立刻写信说:“今士大夫无才识,独汝可与图事!”

虞允文没有辜负期待。乾道元年(1165年),他升任参知政事,兼枢密院事,进入最高军政核心。他不是那种靠战功换官位的将军,而是一个“战后不贪功、转身搞建设”的文臣。在枢密院期间,他推行边防分级调度制度,让每一线兵力都能定期补给、防区轮换;他还严查军饷,堵住粮草上下层的层层克扣,使得兵士获得感提升。

比起“赢一仗”,更难的是“让将来还能赢”。虞允文不是把仗打赢了,而是把战争打稳了。

这一点,在当时那个“只要打败金人就能称英雄”的朝代,显得极其稀缺。他没开疆拓土,却让宋军“死守的每一寸”守得更值。

你以为他只是个小文官,其实他是大宋的备用CPU!

1170年以后,南宋进入了一个微妙的转型期。一方面金国在换皇帝,国内外政策调整;一方面南宋内部主战与主和再度拉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持续稳定地坐镇朝纲,没有倒向哪一派,也没有陷入“风口浪尖”,他就是虞允文。

作为枢密副使,他不仅管军事,还涉政务。你以为他只懂打仗?错了,他是个“复合型人才”。

在他主持朝政的那几年,虞允文大力整顿儒学风气。他明确指出,“士人风气浮躁,辞藻轻巧,不足以治国”,于是他提议收紧进士科标准,加强策论深度,减少浮夸辞章。这一改革,虽然得罪了不少文人墨客,但却有效地提升了官员素质,让一批“能用”的实干派进了政坛。

他还主张推行“民间自治”机制。在地方推行“社仓制度”,即由士绅捐粮、百姓共管,解决地方救灾缓急。这一制度在四川试点成功后,逐步推广至整个西南地区,稳定了地方粮价、减少了盗匪滋事。

1174年,虞允文病重。传言说他临终时,仍在书写给朝廷的建议书,笔墨未干,人已辞世。他的一生,没有叛乱、没有自保、没有收贿、没有放权,有的是那一纸考察报告,一次奇迹之战,一生风骨。

毛主席后来读到虞允文事迹,评价他:“伟哉虞公,千古一人!”。

虞允文这个人,是文官中的例外,是制度中的变数,是大宋危亡时的保险丝,是那个系统重启前的备用CPU。

他不是传奇,因为他没有装神弄鬼的英雄背景;他不是流量,因为他的胜利没有爽文光环。但他用文人的身躯,完成了武将的任务;用士人的清醒,击退了百万兵锋;用忠臣的节操,为南宋撑出了一百一十八年的喘息时光。

参考资料

一个拯救了南宋的小文官-澎湃-2023-05-08

【探秘·眉山历史名人】千古廉丞虞允文-眉山网-2016-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