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不下雨,24 个秋老虎。”农历6月14立秋这天没有下雨,“秋老虎”一直在发威,老家说“立秋后还有 18 天地火”也应验了。每天都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太阳每天炙烤着大地,这人跟树一样没精打彩的低着头。
这令人不得不由衷地感叹:都是空调救了我,要是没有空调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今天早上跑步胡思乱想中跟自己较了真:难道没有空调真是活不了了,那我们70后80后没有空调的夏天是怎么过来的呢?
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连衣服和鞋子都省了,图的就是凉快。每天穿着一条短裤,赤脚朝天,两手一叉腰,真是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这光脚省事多了,不用买鞋、洗鞋,省钱又省事,而且不怕刮风下雨。
光背穿短裤那也很有意思了,那时精力旺盛一刻也闲不住,我们夏天从不睡午觉,混身被晒得乌黑发亮,大人们经常笑骂我们像泥鳅,而我们则趁着大人们午睡时光屁股下河洗澡,防暑又降温,这也是我们最大的乐趣了。
“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湿一鞋。”我们这一代人兄弟姐妹们多,每天就像是跟屁虫一样,整天跟着哥哥,让他们带我们去洗澡。下水之前,统一脱短裤,然后一起尿尿,看谁尿得高、尿得远,然后再一起往河里跳。
现在很多人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光屁股下河?这里的好处可多呢!一是防止挨打,穿着湿淋淋的短裤回家就会被大人发现要挨揍的,那时偷偷下河洗澡淹死过不少小孩;二是为下河玩得丝滑,在河里穿短裤既容易贴在身上又容易往下掉,丢了短裤也少不了一顿胖揍,而且关键是光屁股不敢“见人”。
不像现在的小孩学游泳要报班,我们一切靠自学,最大的诀窍就是“多喝水”,没有多少大道理可言,更没有人教你。从最简单的扎猛子、学憋气开始,到打乓乓,到后来小时候的天花板“狗刨”,再到很随性的仰泳,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那时最喜欢玩的是光屁股洗澡,最喜欢吃的就是西瓜了。那时候菜园里种的大都是菜,很少有人家会种西瓜。我们一帮小伙伴天天趁大人午睡时往各家菜地“巡视”,看哪家菜地种有西瓜。
终于有一天发现了目标,但也在“巡视”菜地后中暑倒下了,大人连忙把家里的门板卸下来,搁在穿风的巷子里,我也难得的“老实”躺在上面,妈妈用一条湿毛巾放在我额头上,然后用蒲扇给我吹着风,跟邻居家聊着家常。
邻居家的西瓜在我们天天“惦记”中渐渐长大了,我们每天喜滋滋地看着它,时不时用手指弹它,装模作样用耳朵听敲击的声音。终于有一天,我们听出这个声音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都说肯定熟了。于是几个小伙伴果断决定“动手”,慌里慌张地把西瓜扯了下来,接下来却为“分赃”也发生了争执,每个人都想把西瓜弄到自己家里分。最后还是老办法解决:石头剪刀布。
那天我是“运气爆棚”,几轮下来我拔得头筹。在我的主导下,我们满心欢喜地打开了西瓜,却是个“生瓠子”,连红都没红,更别说熟了。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我们还是开心地分了西瓜,毕竟还是有点甜的,就躲在我家灶房后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聪明如我,为让西瓜皮“销尸灭迹”,就把西瓜皮丢进我家做饭的灶膛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还没有到晚上就“东窗事发”,邻居家发现西瓜丢了,就开始在家门外破口大骂,而我们不敢吱声。开始大人们也没有理会,但纸毕竟包不住火,晚上家里生火做饭时还是发现了。于是我就成了偷西瓜的元凶,我再怎么争辩也没有用,因为案发现场就在我家,最后我少不了一顿胖揍,鬼哭狼嚎一番。
到了晚上就是等风的日子,那时没有空调、风扇,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村里就一台电视机,每天太阳还没有下山,小伙伴们就抱着小板凳就去抢占“有利地形”了。那时只有14英寸黑白电视机,面对的却是全村的观众,我们帮着转动着电视天线,经常是满屏的雪花,只能勉强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乐此不疲。
记得那时播放的是电视连续剧《再向虎山行》,小时候我们就爱看这样的武侠功夫片,看了还比划里面的招式,争论着里面的功夫,学着穿里面大侠的衣服——衣服外套只系上面第一个扣子,不穿袖子,披在外面。可以这样说,我们这代人的包打不平的仗义精神受当时的电视剧和武侠小说的影响很深。
在看完意犹未尽的两集电视连续剧后,我们回到家里,此时月光如银,倾泻了一地。等风等来的也是各式“战斗机”——蚊子,这注定又将是一场大战,而晚上也许会有冰棍吃,不过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