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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历史勘探社

本文陈述所有内容皆有可靠信息来源，赘述在文章结尾

晚清时期的天津，城里城外分布着不少妓院，就跟现在的商圈一样，不同地段聚集着不同档次的场子。

旧城厢周边是主要区域，城北的侯家后、湖北开，城西的横街子、赵家窑，城南的南市和各个租界里，到处都能找到这类地方。

而且不光有中国人开的，还有外国人办的洋妓院，明着挂牌的“明妓”和暗地里接客的“暗娼”混在一起，五花八门啥样的都有。

这些妓院分四个等级，差别大得很，一等的叫 “清音小班”，也有叫书寓、别墅的，算是最高级的。

就像这张照片展现的一样，画面里弹琵琶的陪酒女，她模样看着就像还没成年，脸上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灵动鲜活，表情麻木又空洞。

虽说她长相有几分姿色，可年纪轻轻就沦落成陪酒女，这背后不知有多少无奈与辛酸，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怜。

清朝时侯家后最多，到了民国，南市和法租界的罗斯福路（现在的和平路）成了新据点。

这里的妓女不光长得漂亮，还得会弹琴唱曲，房间里摆着好家具，讲究得很，来的都是有钱有身份的客人。​

以这张照片里的两位歌妓为例，她们容貌出众，生得极为漂亮，往那儿一站便自带风情，而且能言善道，陪客人谈天说地，还能弹唱曲艺。

不过她们所提供的服务仅限于此，绝不会有那些低俗不堪、有伤风化的活动。

二等的就叫某某班，排场比一等差点儿，但屋里摆设也还像样，妓女也年轻好看，就是才艺上比一等稍逊一筹，主要靠脸蛋儿吸引客人。​

三等的大多叫某某堂、某某下处，条件就差远了，妓女年龄跨度大，从十几岁到三十多岁都有，没啥才艺可言，基本就是靠出卖身体赚钱。​

上面这张照片，展现的正是旧时天津下三等妓院的院落，它没有那种奢华气派的模样，反倒透着一股寒酸，一眼就能看出，这儿的生活条件那是相当差。

四等及以下的下等妓院，集中在谦德庄、赵家窑这些地方，这里的妓女大多是从上面几等淘汰下来的，年纪大了，容貌也差，好多还带着病、皮肤病。

来的客人都是底层劳动者，花的钱少得可怜，妓院门口常挂着 “三毛随便”“两角随便”的牌子，说白了就是花几毛钱就能随便来，这里面还有歌妓和娼妓之分，但不管哪类，日子都过得挺惨。​

西天宝的掌班 “小李妈” 可不是一般人，她门路广、脑子活，在招呼客人方面有自己的一套本事，特别会来事儿。

看这张照片里的她，是个老太太，拄着根棍子，头发都快掉光了，看这样子还真挺可怜，可千万别被这模样骗了，她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老鸨 “小李妈”。​

从这模糊的照片能看出来，她已经是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了，其实她从清朝末年就开始干这行，那时候还年轻，一干就是几十年，在这行里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了。​

她对手下的姑娘们狠得很，管得特别严，想尽办法压榨她们，不少好人家的姑娘都被她坑害了，别看她都八九十岁了，脸上那股严厉狠毒的劲儿还能看出来，一看就不是善茬。​

她晚年的时候，正赶上北洋军阀混战，不管是直系、皖系、奉系，还是交通系的大官贵人，她都能搭上关系、打通门路。

尤其是奉系的军政人物，每次到天津，大多都把她那儿当成落脚点，甚至在她的妓院里接待各方人物，处理各种事务。​

“小李妈”当年在老南市那一带，几乎没人不知道，1929 年，天津特别市社会局调查全市妓院和妓女情况时，也听说了她的大名。

那时候她已经 86 岁了，干这行已经 60 年，是天津干这行时间最长的人。​

“小李妈”和吉林督军孟恩远是同乡，还曾经在孟家当过老妈子，她长得好看又精明，中年之后，就在天津南市开了家叫天宝班的妓院。​

后来她又认识了张作霖、鲍贵卿、王占元、张宗昌这些大军阀，为了讨好他们，她特意花大价钱从江南的苏州、扬州买来美女。​

一时间，军阀、官僚、富商都往她的妓院里跑，张作霖、鲍贵卿、张宗昌还先后从她的妓院里挑了妓女当姨太太。

张作霖每次到天津，肯定要去天宝班，和一个叫曹李氏的妓女玩“斗十胡”的牌。​

就这么着，“小李妈” 名气越来越大，成了天津的风云人物，一些想攀附权贵的人，都跑到她门下，想靠着她在大人物面前说几句好话，谋个一官半职。

就连天津警察厅厅长杨以德，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就像成为了她的掌中之物，呼来喝去。​

旧社会的妇女都得缠足，尤其是妓女，更得把脚缠得长短肥瘦都合乎标准才行，可这样一来，走路就特别不方便。

那时候家境好的人家出门，都坐轿子当代步工具，可天津有个老规矩，妓女应召出门不准坐轿，只能坐车。

但侯家后一带街道又窄又挤，大车进出很费劲，于是就有了专门背人的生意，妓院的伙计都得学会这种特别的背人法子。

等妓女要出门时，妓院大门口的伙计就蹲下身子，妓女趴在他后背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伙计再用双手在妓女膝盖下面的小腿上端使劲一托，被背的妓女两只脚就自然高高翘起来了。

伙计背着妓女，后面跟着拉弦的师傅，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上，一直把妓女背到要去的地方门口，把人放下，这趟差事就算完事了。​

那会儿侯家后地方不大，路又不宽，行人还多，再加上来来往往的小轿子和官府绅士坐的四人大轿，简直挤得走不动道。

背人的伙计得格外留神，说不定啥时候就突然窜出来四五个人，把背人的推倒，抱起妓女就跑，这叫“抢人”。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大多是因为某个妓院嫉妒另一个妓院里特别红的妓女，就雇了些打手，瞅准机会先把人抢走，出了乱子再硬顶着应对。

当年侯家后一带爱争强好胜的“混混”特别多，这类事经常发生，最后就得看双方的势力，谁势力大，谁就能占上风。​

这种抢人事件时不时就来一出，各家妓院都为此头疼，有时候事情闹得太大，一般人调解不了，最后必须得有个有头有脸的人出来“平事”。

天津有位佟状元，在这方面可是行家，只要出了这种事，准得请他来了结。

佟状元是清朝咸丰年间的武状元，在旧兵营里待过些年，后来退役回家养老，买了些小房子，靠收房租过日子。

他在侯家后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都吃得开，当地有啥纠纷，只要他出面，总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过去天津人都知道的“字号人物”。

一些绅士商人都得巴结他，不然走到侯家后，他随便找个茬就能把人家坐的大轿给砸了。

要是自家的“摇钱树”—— 红妓女被抢了，自家妓院势力又斗不过对方，那就只能请这位武状元出面。

这位爷确实有本事，官场上和民间都有人脉，他一吆喝，抢人的妓院也得给点面子。

事情解决起来也简单，被抢的妓院出点血，在他调解下掏些银子，被抢的妓女就能回来了。

这么一来，抢人的妓院没丢面子，被抢的妓院找回了人，还格外给足了佟爷面子，算得上皆大欢喜。​

当时的侯家后，在光绪庚子年前后可是天津比较高级的妓院聚集地，那里早期的妓院有头等的 “坐排班” 和二等班子，大概有 30 家左右。

在老鸨的安排下，年龄稍大的妓女，必须学唱梆子、皮黄；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学习《荡调》，准备着出堂会表演。

这里的妓女规矩特别多，讲究礼貌和排场，一点都不能出错，也不能随便打闹嬉笑，见了客人得彬彬有礼。

遇到饭局在饭庄或者妓院举办，要给客人敬酒；有牌局就得殷勤伺候着。

“坐排班” 是以唱曲为主，不管客人点不点唱，弦师总得把乐器准备好等着伴奏，二等班子就没这么多讲究，相对随便些，但排场也不能出错。​

这些妓女就跟玩偶似的，被人呼来喝去，稍微出点差错或者敢反抗，迎来的就是一顿暴打，要么就被关起来饿好几天。

谁敢顶嘴，准没好下场，她们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就这么日复一日地出门接客。

而老鸨们却赚得盆满钵满，整天瞪着笑眯眯的眼睛盯着那些 “送钱”来的客人，根本不管背后妓女们脸上强装笑容、心里却在流血的痛苦。​

那时候，有多少原本是好人家的妇女，为了让一家人能吃饱穿暖，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们一边被社会唾弃，一边又得硬着头皮扛起家庭的重担，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1928年以前，天津的娼妓行业一直没有自己的组织，妓院和妓女要营业，都得先向警察厅申请营业执照，有了执照就算是合法经营了。

不管是头等还是五等的妓院和妓女，都得按规矩向财政部门交税，平时由当地辖区的巡警负责监督。​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国民党政府提出 “推行新生活运动，逐渐取缔公娼制”，采取了限制发展的办法。

只允许那些有日伪时期执照的妓院和妓女，到市警察局换了新执照后继续营业，绝不允许再开新的妓院、招新的妓女。

参考信源：

新地铁生活圈——脂浓粉厚娼林立 倚门独唱后庭花(图)2004-04-15

星岛环球——奇闻秘史︱揭秘清末民国天津妓院真貌，妓女分四等2024-0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