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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三国演义》里最能炒菜做汤的“冤家”，估计不少人都首推诸葛亮和周瑜。我小时候听大人聊天，总说两个人斗得不亦乐乎，“台前你来我往，台下各自憋着坏”，活像是小区象棋摊边的老头，谁都不服谁。这两人的故事，那可是越传越离谱。尤其是那个真假莫辨的“对对子”戏码，明明没人能说清出处，硬是每家爷们都能拿出来给后辈讲，仿佛诸葛亮一辈子就干了这事。我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吧，这段确实有意思，今天咱就说说这场对对子，顺带聊几句门道之外的故事。

东汉那会儿，江东水路，风声鹤唳，曹操官渡刚打赢，手下兵马顺势往南，就像得了大奖非要一口吞掉荆州和东吴。刘备那时间只好龟缩新野，袁绍家亲戚全歇菜，江东又闹分家。啧，那会儿谁都心里清楚：单打，小命不保；组队，对付五虎上将的曹老板才有戏。于是刘备派诸葛亮去东吴“游说”，希望拉上孙权一起玩联盟。说不定诸葛亮是带着点忐忑进了东吴，就像菜场里卖白菜的——只盼着别砸自己招牌。

不过东吴的文官武将，名头都够响，偏偏多的是酸溜溜的“书呆子”，一个个口吐莲花，嘴皮子溜，他们真不想得罪曹操。很多人觉得，反正东吴靠长江天险，曹老板要攻进来还得看东风脸色。可诸葛亮不一样，他进场就把在荆州的那套讲法全盘使了出来，像是卖保险似的，把江东的文人说得哑口无言。不是夸张，三国里这“舌战东吴”就跟说相声似的，吵到孙权都心动了。

可戏肉还在后头，江东文臣一被撂倒，真正扛事的还是周瑜。周瑜，那是江东的扛鼎人物，屁股坐得稳，孙权对他言听计从。这个人心里其实早就动了和曹操一战的心思，不过同样，到了这种节骨眼儿，他怎么也想亲眼见见诸葛亮，好说歹说都要试试这“卧龙”的斤两。

两人头次见面，气场都强，谁也不打算让步。但周瑜天生不信任外来户，尤其是才智比自己还横的。他心里嘀咕，要是诸葛亮以后站到刘备后头，岂不是东吴的威胁？于是周瑜跟诸葛亮玩起了套路，表面请客吃饭，背地里下套。说实话，这场面我要是鲁肃，真得直冒冷汗。

现在，原文里咱们熟知的是“草船借箭”，但咱不走寻常路，还得换点花样。其实周瑜试过不少招，比如绕着诸葛亮打“外交太极”。有一种说法——当初周瑜请诸葛亮去江东游湖，表面上说是赏风景，背地里却让诸葛亮即兴作诗还要押韵，要是写不出来就算丢人出丑。诸葛亮盯着外面水面，随口吟一句，“九曲回环到江南”，一下把周瑜都惊了个愣神。但周瑜不甘心，紧接着又请诸葛亮画幅湖景，一只毛笔没墨了，想难住他，结果诸葛亮随手蘸点茶水，于宣纸上挥毫，画出一捧烟雨江南。宴席边文臣武将全傻了眼，说到底，这种“才艺大比拼”的背后，其实就是周瑜不服气，硬要考诸葛亮一把。

不过，这种才艺较量不止于诗书画，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对对子”，人还多起来。宴会厅藏刀斧手，气氛像中元夜，一群人吃着喝着，心里明明都悬着。鲁肃心里发毛，就跟亲戚家过年少了赶集钱的小舅子，生怕这两个尖嘴利齿的家伙真闹翻了。鲁肃有心劝架，一边暗示诸葛亮别逞能，说——兄弟，这大事儿不能闹幺蛾子。但诸葛亮不吃这套，拧的很。他一心想着，妇人之仁不是自己作风，玩就玩个痛快。

宴会刚开场，周瑜就放狠招。上来丢一句，“青梅竹马两无猜，年少无知误他人。”这地方是借古讽今，说诸葛亮不过是小聪明一条，不懂大局。诸葛亮脸色不变，反手一句，“残月微光照酒壶，英雄落魄还自强。”话里不软，说的是自己虽不如周瑜位高权重，但志气不减。当时筷子都掉了几根，鲁肃赶紧插一句，“莫叫细流淹大河，各自担当是好汉。”气氛瞬间没劲起来。

眼见一局平手，周瑜继续上难题。这回不玩诗画，对对子改成现场出谜。比如他把诸葛亮叫到东堂，说：“你且把’闷’字拆开，变个谜。”诸葛亮也不含糊：“心中有门，无风不闷。”就一句，周瑜拍案，笑中带点恨。

讲闲话，这场面其实挺像现在的聚会，“把酒言欢，各自留心思”。东吴老臣有的已经开始传小纸条——要不要联合出点难题，别让诸葛亮一人风头无两。可这人心思，你哪猜得到？有个老故事，说周瑜曾特意叫诸葛亮和他下围棋，一边喝酒一边递牌，棋盘上周瑜让了诸葛亮三子，想看看对方面子下得下不下。诸葛亮进场稳如泰山，下手极快，结果十几步后反杀了周瑜，棋盘旁的侍卫全哄堂大笑。其实周瑜心里有数，诸葛亮的厉害是在“胆大心细”里，不是光说漂亮话。

到了宴会后三巡，周瑜突然话锋一转，开始扯到诸葛亮家事。说，“有女如花，未见佳丽，空留才情皓月明。”这暗指诸葛亮家里的夫人——黄月英虽才女，但名声不佳。诸葛亮则微微一笑，回敬，“如花美眷，难守风流，铜雀台边几度秋。”直接怼回去，说二乔虽美，终归未必能保得好。周瑜当即脸色变暗，连衣袖都拢起来，仿佛要发火。

这时鲁肃实在看不下去了，举杯劝酒，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他说，满座都是兄弟，何苦为女色斗嘴？一席话让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

其实两人争来争去，谁都不服谁，但心底里还是惺惺相惜。后来的话本里还有个细节，说鲁肃把诸葛亮请到自家后院，偷偷嘱咐他，今日风向有变，明日诸葛君可速回荆州。这世道里，谁都怕东吴、蜀汉联盟说崩就崩。

到头来，周瑜表面是引得诸葛亮吐槽，实际上心里也没打算真动刀真杀人。再说了，东风借不来，大事还是办不成。花样百出的较量后，两人各怀心思，一场酒席，像是下了一盘只赢一半的棋。也许当时屋子里，一边是刀斧手暗处冷笑，一边是师爷们添酒递菜，气氛真不算热闹，反倒像一场零星的风波，谁都不敢出真招。

这些你来我往，事后到底谁赢谁输，连围观的人也没个准。反正孙刘联盟是成了，东风借过，曹操大兵败退。至于周瑜心里的结，那是打不散的。说不定真的如街头老人常挂在嘴边那句：“既生瑜，何生亮！”但人这辈子，谁没遇过几个自己又敬佩、又忌惮的对手？故事的真真假假，其实都在酒席闲谈的眉眼间里了。等诸葛亮走了，东风吹过铜雀台，夜色里，是不是还留着点不甘和遗憾——这就没人能说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