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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国庆档电影可谓热闹,诸多老牌港星罕见荟萃,场面称得上是“过年”,
前阵子因靠《捕风追影》而口碑有所回升的成龙,这次领衔《熊猫计划2》剑指合家欢市场,提前预定好了动作喜剧的票房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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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投资4亿,“雪藏”8年的《风林火山》也定档国庆,梁家辉、刘青云、古天乐、金城武等大牌港星倾情加盟,以老骥伏枥之志,托起复兴港片辉煌之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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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港星们还在发光发热时,被誉为“全香港最会演戏”的梁朝伟却隐居在日本,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直到近日陈冠希和他的一则访谈曝光,才明白梁朝伟为何长年隐居日本,
当年“哥哥”张国荣说出的一番话,无疑也应验了梁朝伟如今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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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9月中旬,陈冠希邀约梁朝伟到一家茶馆碰面,两人来了一次深度对话,
期间,作为主持人的陈冠希问道:
“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有没有哪一个地方是你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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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伟听完没有太多犹豫便回答:“我始终还是最钟意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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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又给出了之所以喜欢日本的2个原因:
一是因为他很怕坐飞机,航程超过四五个小时,身体便开始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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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是梁朝伟觉得日本文化与他合得来,因为日本人都不太喜欢被别人打扰,
所以他们也不会打扰别人,这让向来社恐的梁朝伟觉得多了一些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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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不免觉得梁朝伟作为公众人物,在镜头面前真的“很敢说”,
明明是一代港片的中流砥柱,拿遍各类国际大奖,却宁愿“藏”在日本不见人,
可直到透过一则纪实短片,窥探到他在日本的生活,才知道他如此“怪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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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有媒体把镜头聚焦到隐居日本的梁朝伟身上,并记录成一则纪实短片,
当时已经61岁的他,不戴口罩便穿梭在日本的大街小巷,
常常一个人踱步到某家不知名的咖啡店,在临窗的位置点上一杯咖啡,
然后透过窗户看呼啸而过的火车,听风穿过叶子的声音,安静地等待时钟的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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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是大明星的梁朝伟,到了日本反而成了沧海一粟,可他却并不觉得不妥,
自从爱上滑雪之后,他到日本前前后后已有近30年的时间,
在这30年里,他却从未学过一句日语,原因是他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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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伟坦言,曾经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自己仿佛被“监视”,
人们不是举起手机照相,就是凑到跟前要签名,这种无孔不入的追随令他心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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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日本以后,除了看过他电影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他可以一身素衣隐匿在人群中,饿了便闷头扎进路边随便一家苍蝇馆子,
挑选一个靠墙跟的角落独自落座,风卷残云地大快朵颐,无需顾及体面与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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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每天到海边冲浪,重复地进行一样认真的消遣,却从不感觉枯燥,
他甚至还打趣地说:
“每天的浪都不一样,天气也不一样,我的心情也不一样,又怎么会枯燥呢!”
不难看出,习惯于在异国隐居的梁朝伟,会如此回答陈冠希的问题,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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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梁朝伟而言,自设屏障、拒人千里,不仅是他的一种生活态度。
很多年前,当他西装革履地站在领奖台上,享受着潮水般袭来的掌声,
他恍惚间总能看见,儿时的那个自己怯懦地坐在台下,与他四目相对,
与其说,把自己“藏”起来是他的一门处世哲学,倒不如说是他守卫童年的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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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如果说上帝给了梁朝伟顶配的天赋,但它也很公平地给了他拉垮的家庭,
从小,梁朝伟便总是看见赌鬼父亲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醒了之后他又为钱与母亲吵得面红耳赤,互相推搡,一气之下便破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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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他总是奋力将头摁进枕头里,试图隔绝那些冰冷而又刺痛的对骂声,
一直到他7岁那年,又一次剧烈的争吵过后,父亲头也不回地抛下了他们。
父亲的离去给了梁朝伟致命的打击,此后他便将悲喜都一一封印在内心里,
曾经还能从玻璃渣里找糖吃的他,渐渐变得沉默寡言,不喜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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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时,他开始辍学打工补贴家用,什么报童、会计、销售等工作干了个遍,
越是在功利的社会中挣扎,他越是学不会虚与委蛇,反倒将心门关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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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0岁时,在周星驰的“撺掇”下,梁朝伟意外踏上了演员的道路,
细腻敏感的性格让他更能走进人物本身,无需大张大合的表情就足以诠释到位,
而躲在角色背后的他,也借着角色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心门,释放自己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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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神之作《无间道》中,当梁朝伟看见亦师亦上司的黄Sir从楼顶摔下来时,
他先是眼神呆滞地不敢相信,紧接着双眼又写满了震惊,

一直到接受黄Sir惨死的事实后,他才表情悲痛地捂头,神情中尽显懊悔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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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导演刘伟强透露,梁朝伟在开拍这场戏前并没提前做过表情设计,
等到真正开拍时,梁朝伟仅用一段精准的眼神戏就交代了全部,片子也是一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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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王晶最称赞梁朝伟演技的电影《色戒》中,当冷酷的易先生送给王佳芝一枚鸽子蛋钻戒,
温柔地摩挲着她戴着钻戒的手指,满脸都写着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怜爱与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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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听见王佳芝的一声“快走”,梁朝伟的眼神瞬间从“柔情——疑问——狠厉”极速切换,紧接着便像火箭一样跳进车里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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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尔冬升导演曾这样点评他:
“我认为演技最厉害的是梁朝伟,他靠眼神就可以演戏了”。
在多数演员还在靠表情贴近人物时,梁朝伟只需要一个传神的眼神就征服了观众,
他那双有故事的双眼里,托住的是角色的灵魂,映出的却是他高敏而孤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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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从影41年,梁朝伟拿遍国内外大奖,光环萦绕的大场面早就习以为常,
可私底下的他却嗅不到一丝国际巨星的气息,反而常常因为孤僻而被视作“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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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刘嘉玲就曾忍不住“吐槽”他,经常大早上一个人躲到影院里看电影,
因为担心旁人打扰,他甚至一次性买了6个座位,只为给自己建起一道物理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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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张国荣在世时喜欢到刘嘉玲家打麻将,他也常常被梁朝伟“烦”到不行,
明明一伙人在房间里兴高采烈地搓麻将,梁朝伟却会在房间外面听着摇滚音乐,还把音量开到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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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如此平静的人,为何会喜欢反差巨大的摇滚乐?
思前想后他才借着一次访谈的机会,一针见血地评价了梁朝伟:
“梁朝伟性格很怪,是一个很难接触的人,但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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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一种“怪异”,让梁朝伟在大多数时刻,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譬如在电影《无名》的拍摄期间,当梁朝伟第一次与王传君、王一博见面时,
他紧握着双手,用力挤出一个和蔼的微笑,作为与两位晚辈打招呼的“见面礼”,
可神情却比后浪们还手足无措,完全没有前辈那般侃侃而谈的从容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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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譬如,在登上釜山电影节的红毯前,作为当晚最大咖的他却要提前深吸一口气,
然后强装镇定戴上微笑面具,在红毯上面对镜头都是一副被迫营业的样子,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身为i人走在大场面的窘迫,一心只想赶紧打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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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和妻子刘嘉玲一起出席活动,他也只是小碎步地跟在女强人身后,
然后抓紧跟上刘嘉玲的步伐,乖巧在她身边立正站好,生怕落单而陷入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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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性格内向社恐的梁朝伟,遇见了一个懂他包容他的灵魂缪斯,
他把家里的大小事务全权交给刘嘉玲安排,碰上房子要装修,
他拎着行李箱就出了家门,一直到刘嘉玲布置好了家中的一切,他才悄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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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吵架时,梁朝伟撞见脾气火爆的刘嘉玲正在气头上,
他非但没有上前哄哄她,反而独自躲进房间里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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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后来梁朝伟长年隐居日本,他也经常没把刘嘉玲带在身边,
相反,常常是刘嘉玲因为想念他而飞到日本与其团聚,成了这段婚姻中的主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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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伟这种内向的性格,换到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想必都会受不了,
可刘嘉玲却能懂他的“特别”,尊重却不强求去改变他,而是默默做他背后的女人,
就连汪涵听说了这一切,都止不住感叹刘嘉玲:“你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太多”,
但刘嘉玲却立马打住他,为丈夫梁朝伟辩解:“其实他也为了我付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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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刘嘉玲遭遇绑架,一度内心沮丧到了极点,
梁朝伟得知后推掉了所有戏约,天天在家当起了她的心理医生。
当时正值事业上升期的梁朝伟,却对女友刘嘉玲说:
“这个圈子这么复杂,要不我们就离开吧,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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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伟彼时的担当与温柔,给了刘嘉玲一针强心剂,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个子不高,但却给了她独一无二的依靠,
也就是从那时起,刘嘉玲下定决心要爱梁朝伟的一切,包括他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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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眼中,他们是最不般配的一对夫妻,却携手共度了17载春秋,
因为有刘嘉玲在前方“开路”,梁朝伟才能得空体会人间清欢,做回最本真的自己;
也因为有梁朝伟做刘嘉玲背后的“靠山”,她才能风风火火地潇洒活,成为浴火重生的大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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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梁朝伟而言,早已参破名利是身外之物,倒不如活成世外的闲云野鹤,
混迹在名利场之内,总比隐居独处,内心要来得更加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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