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明晚年书法愈见醇厚,86岁所书行草《渊明饮酒诗》,便是其毕生笔力与心境的巅峰之作,“方圆并用、唯美难收”八字,恰是对这幅作品最精准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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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文徵明,早已褪去早年的拘谨,笔下兼具筋骨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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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方圆并用”,藏在每一笔的转折提按里:方笔如切玉,起笔收锋时利落劲挺,撑住字的骨架,如“饮”“篱”等字的横折,显露出楷书功底的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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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笔似流泉,撇捺转折处圆润婉转,连缀起字与字的气韵,行草的灵动便由此而生,让整首诗读来一气呵成,毫无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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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美难收”,既指字的形态之美,更指意境的绵长。文徵明书陶渊明的饮酒诗,笔下没有狂放之气,反倒带着隐士般的平和,字字排布疏密得当,墨色浓淡相宜,既见章法,又藏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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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写到诗末,笔力依旧饱满,不见丝毫老态,反倒越写越见韵味,仿佛那诗中的田园意趣、闲适心境,都随笔墨漫溢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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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作让人看完仍觉余味未尽,难怪这幅作品能成为文徵明晚年行草的传世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