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后的第三日,我在拂晓前的黑暗中醒来。窗外,最后一钩残月斜挂在老槐树的枝桠间,清辉如霜,给院中那棵银杏的梢头镀上了一层银白。风从半开的窗隙里潜入,带着泥土与衰草混合的清气,轻轻掀动案头摊开的诗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