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的风,带着铁锈般的腥气。48岁的王铎攥着笔,手在抖——不是行草里故作抖擞的“颤笔”,是饿的。怀里那半袋糙米,是亲家张鼎延从牙缝里省出的接济,可铺开麻纸的瞬间,他先想起的不是感激,是三年前那个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