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从檐角先醒的。 起初只是一两滴,敲在青瓦上,像谁在远处轻叩铜环。待我推窗时,整个天空已浸在乳白的雾里,雨丝便从这雾中漫下来,不是春时的绵密,也不是夏时的急骤,是疏疏落落的银线,斜斜地织着,把晾在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