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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清明，我以回乡祭扫为主线，参加了小姑逝世十周年祭祀，看到了正在修缮的吴大园烈士陵园；同时还经过徐、宿、泗、淮几个地方，看望了亲友、老师和同学。其时为时一周的故乡行，虽已过去了10余年，仍觉有记述的意义。

■走徐州

     3月28日晚，我从北京回到济南，30日下午看望了三叔，即于4月1日离济到徐州。

     在徐州，本想去看看多年未见的绍美大叔，他是我们村抗日前辈。但走前从小姑淑荣电话中得知，美叔做了心脏支架手术，不宜打扰。于是我只去看望了美叔的大妹淑宜姑。

 到徐州后，由绪军兄弟接站。在他家附近饭店用了午餐后，3点钟他们夫妻俩陪同我一起前往淑宜大姑家。大姑早已退休，住在不近的铜山区。由于事前绪军透露了我来访之事，大姑非常高兴，忙着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家肴。

 淑宜大姑1960年前后就重淮阴到徐州来了，直到40年后我才在济南见到了她。大姑为人正直、热情，说话大声大气，非常爽朗。席间知道大姑今年要过七十大寿，我说要来贺寿，但大姑不告诉我具体时间。我离开徐州前，只得将礼金留给绪军，请代为奉上。

 当晚我住在绪军家，他的妻子小梁精心收藏着爱子吴楠所获得的男篮奖杯、奖牌和报刊报道文章。他的住房虽是小区二手房，但房主只住了一年，因急等用钱，低价出售。

 这次我也向绪军说起破损的吴大园烈士陵园，政府正在修缮，希望他有时间回去看看。因为烈士陵园有他的抗日烈士爷爷的墓庐，但他没有回去祭扫的打算，我也不能勉强。我4月2日上午离开徐州，走前知道绪军远在滁州的母亲要过八十大寿，我也给他留下了祝寿的贺金。

在徐州淑宜大姑家

■经宿迁

     4月2日中午，我到宿迁，辗转找到了市政府近旁的府苑小区世叔王祥的家。

     王叔是我父亲抗战年代在宿迁时的警卫员，1962年我途径宿迁时第一次见到了他。其后我每隔三两年总会去看他。但几年前我经过宿迁去粮食局干休所找他时，才知道他搬了家。

     这次来找到了他的新居，见他老两口身体都还健朗，自是欣慰。

 王叔老两口都是离休老人，晚年生活无忧。在他家墙壁上，贴有许多“夕阳红”照片。他们生活非常乐观节俭，教育子女有方；关心国家大事，全家热心公益，家庭先进事迹多次上报。2006年，王叔曾将有关材料交于我，我给他整理成了《王祥家风世代传》。

 王叔对我十分关爱，视为自己孩子一般。几年前我们失去联系，他曾多方打电话寻找我。这次到他家，虽已是过午，我本已吃了饭，但还是给我做了饭，王叔也要陪我再吃点。在王叔家我只停留了一个小时，就急着赶路匆匆离开了。走前王叔穿上军装，戴上纪念章，与毕姨一起，和我合了个影。

在宿迁王叔家

■到老家

     4月2日下午5点，我到来安下车后，正落小雨，由街上李登虎兄弟骑摩托送我到大园。

     我的老屋，母亲离世后无人再住，当晚就住在邻家妹妹永明家的前屋。据她说，下午我弟绪福一家五口已来扫过墓。并说他的淮阴房子卖了，要去南京安居了。

 3日上午，我去察看正在修建中的烈士陵园。陵园扩大了3亩多地，又增加了68个墓穴，拟将全乡散葬的烈士墓都迁进来。陵园东西长64米，南北宽40米，已经砌了围墙和新开了西大门，大门向西修了200多米长的宽阔的水泥路，直达西大路。墓前原4米高的纪念碑已拆除，正在修建12米高的新碑。碑前建有瞻仰小广场，两侧是草坪，周边是新栽的松柏。从整体上看，比十年前原陵园改观多了。这是政府办的一件好事，也要感谢去年热心公益的乡民请来县电视台，到破残的烈士陵园采访的勇气和推动。

 烈士陵园保持吴大园原有13位烈士墓位不变，并将处于中心位置并排的吴宗崑、吴宗昭、吴绍演三位烈士的墓穴，重修了墓穴和地坪。但由于地势原因，修了水泥地坪后，吴宗崑墓的碑文和墓碑都埋入地下过深，显然不妥。我当即与施工的贾工头交涉，他强调返工费时费料，狮子大开口要两千元。我只给他掏出200元补偿，责令他必须返工，否则我要上告陵园主管人。由于贴边大理石破损，又从去年我为修补纪念塔买来的未用的大理石切割了3块。第二天，在我们正式进园祭扫时，看到墓碑已返工完毕。

修建中的吴大园烈士陵园

烈士陵园门前水泥路

  ■清明祭扫

     清明前一天，近房几家参加了涵二叔家为四爹四奶墓立碑祭祀。四爹奶的合葬墓在河东

     原南大碱，五爹奶的墓也在那边不远处。我们都去化纸磕头了。我和吴疆等还向浩叔指认的东南方，向我们老太爷墓位化纸磕头，他们的墓早已不复存在。

在吴大园河东立碑祭祀

 清明当日，我们去泗阳众兴后为小姑逝世十周年祭祀。淮阴去人有：本家侄子我和近房侄子吴超、吴疆、吴森林；小姑的姨侄夏如栋、郁以伟、卞苏海夫妇；有一点要说的是，本来考虑以芳身体欠佳，于胜没有通知她，但那天她爱人卢兆吉还是去了。他说，小姨在世时有恩于他们，在过去家庭出现变故时，小姨接纳过关爱过他们，他怎能不来？

 在小姑墓地，表弟于胜简短致辞后，便化纸、磕头、照相。中午在县城一酒家招待我们。

侄儿、姨侄为泗阳小姑母祭扫

 就餐时，于胜还请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吴宗林，他长我们两辈。百多年前他的祖上也住吴大园，是后来搬来众兴西的。宗林大爹时任众兴镇政府办公室主任。我头天晚上到于胜家，就听表弟说起过；次日早在外散步时，我们在公园见了面。叙谈中，才知他已过世的家父吴璧仁，就是30年前主持续修吴氏家谱的会长。

     午餐后，我们回到田沈村看望了葛小姑爷，老人家身体还算健朗。作为晚辈，我们各人都给小姑爷留了钱，希望他晚年过得好些。

泗阳田沈村前看望小姑爷（右4）

     离开泗阳县城，于胜与我们一起去吴大园和郁梨园，参加为舅家和姨家先人扫墓活动。

 到大园，先在烈士陵园内为六爹和我父母墓庐扫墓，之后去我爹奶墓上祭扫。化纸和供果都是吾儿吴哲从北京准备好的，不知他还有这种念想。淮泗河西墓地祭扫后，本拟再去河东为三爹奶、四爹奶、五爹奶扫墓的，却因时间已晚没有去成，我们只向河东方向象征性的三鞠躬。

 祖父母墓前肃立

在六爹烈士墓前肃立

在我父母墓前肃立

 到蒋集南郁梨园二姑墓地时，我们本家侄子和第一次前来的姨侄如栋、于胜、苏海，和表弟以伟一起，为二姑二姑爷化纸、磕头，祈祷他们的在天之灵永远安息。

 在大园祖坟和姑母墓地，我都代为远在四川的吴薇妹在祖坟前祈祷，因为她事先在电子邮件中请托过我。我为这个从未到过老家的妹妹有此家乡观念而感动。

在郁梨园二姑父姑母墓前肃立

 到此，我们的集体祭祀活动即告结束。暮色苍茫时，我跟着他们的两车人一同去了淮城。

■在淮看亲友

     到淮后，我和如栋、于胜三个外客，晚上就宿在以芳家客房。当晚由以伟委托妹婿兆吉安排我们吃饭。在饭店开席不久，以伟的女婿丁锐前来作陪，随后吴超也从另一酒席赶来。

     使我十分感动的是，表妹以芳因病还在住院，却来陪我们吃饭，当晚直到12点。第二天上午她在病房治疗后，中午和晚上又在卞大姑和以伟设宴上陪伴我们。

表妹以芳（中）带病待客

 以芳这些年一直信仰佛教，被尊为女娲的第四女儿，真乃虔诚信徒。毋庸讳言，我一生从不信神、鬼和这教那教，但她在饭桌上说起的几件事，有的我又觉得可信。凡事信则灵，不信则无罢。我们尊重她的信仰，敬佩她的虔诚。

 第二天上午，以芳让小卢带夏表弟、葛表弟和我三人，到运河南看了他们买下的40亩荒地的开发情况，已部分盖了房舍，又挖了鱼塘。这使我们深佩他们有眼光有魄力。

 从运河南回来后，我们三人又去一院分院病房看望了以芳，祝愿她早日康复！

到病房看望表妹以芳

 5日中午，卞大姑家在酒店设宴招待我们，大姑和大姑爷及海昌姑爷三长辈，都来陪着我们晚辈。尤其是苏海表弟上班中午有事，还抽身回来。大姑一家的盛情，让我们感动。

淮安卞大姑爷（左1）设宴待客

 对当天晚上以伟要盛情安排的酒宴，我提出免了吧。因为大家都多次见过面，没必要再叨扰众亲；况且我晚上还有同学要找。但以伟不允，只好尊请。

 中午的饭席散了后，吴波骑电瓶车带着我去王营我妹妹家，途中却因为车轮负荷不起我们两个大胖子而爆胎。到绪兰家，我没大停留，就骑上她家的电瓶车，下午再去看望两家。

我第一站到了北京南路一院分院宿舍区，去拜访王连骥老两口，为他留下了两千元的八十华诞贺金。在他家，谈到了吴大园抗日斗争史，提出能否在抗战胜利70周年前将其搬上银幕或荧屏。我说，找人写剧本不难，关键是投拍资金谁投资。

 因在王老家停留时间稍长，又兼电瓶车储电不够，未能去远在开发区的表哥以臻家看望，只能电话中说声抱歉。

  我6点整赶到以伟设宴的富春大都会，宾朋陆续来到，却缺了泗阳的表弟于胜。才知道他因家事，下午就赶回去了。倒是连云港的如栋表弟，与我坚持到底。

淮安表弟以伟设宴待客

 开席后，以伟作了开场白，其情殷殷，其意切切。我也有感谢各姑表盛情款待之语。甚为抱歉的是，由于我要找同学见面，8点半一过就告辞了，惊动了众亲友离席相送。

 这次回来，头一次见到了以伟可爱的小外孙子煜和苏海的宝贝儿子梓毅，他俩都快三岁了，活泼可爱。临走时，我给他们分别留了200元买玩具钱，祝他们快乐地长大！

 在各次宴席上，我都转达了三叔、四叔关于探访的意见：三叔对众亲友的关心表示感谢，在他身体恢复后，于春暖花开时节，欢迎亲友到济南一聚；四叔也表示，在八十大寿之际，欢迎亲友前往成都一聚和旅游观光。四叔家吴薇妹也表示做好接待工作。但我依然认为，毕竟路途遥远，尤其是年迈的长辈出行不易。事实上，最后皆成空。

■插空看师友

 我在淮看望亲友的间隙，也看望了我中学的部分老师和同学。

 5日下午，我去富春花园对面的浦东花园，看望了高中同学谢寿莲。6日上午，约初中的尹、石、周、梁、范5同学，一起去清江化工新村看望马绍丽同学，并共进午餐。

 6日下午，我去县医院看望了住院的中学数学老师曾繁茂，他脑梗已第五次复发。随后我去了王营镇政府宿舍看望张耀祥夫妇，但他家“铁将军”把门而不遇。当晚，我先去农科院看望了何维莲同学，她患了脑梗塞，致肢体站立不起。其后，我再去八面佛寻找64车队，在宿舍区找到了我姨哥李开友，也见到了姨嫂。对姨哥姨嫂，我已几十年没见面了。

淮阴县医院看望曾繁茂老师

2012年4月初中七同学小聚

 7日早，我骑车去小营，要见电话未联系上的高中同学张耀香。但他散步走远了，没有找上。之后我到老北站旁找到初中同学刘龙田，要了他的手机号。

 7日上午我去火车站前，又去原县府宿舍，与朱士栋同学见了一面，并见到住在他后排的李玉新同学。最后走江淮人家，电话请绍飞叔下楼一叙。飞叔真是话痨，一说就没个完，差点误了我的车。

 我快步回到妹妹绪兰家，吃了她煮好的水饺和元宵，匆匆赶车。我于11点40分，乘K772次回到济南，接着再回北京，结束了这次的故乡之行。

      2012-5一稿，2024-11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