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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避寒

清朝宗室，1.4万人的庞大队伍？其中有爵位的却只剩167人，这种数字不管怎么看都令人一头雾水，背后藏着什么玄机？表面看似王侯满朝，实则稀疏得很，绝大多数宗室连个“郡王”都当不上，能混到“贝子”、“贝勒”都属于运气好点的。到底是血脉问题，还是功绩原因，还是有别的猫腻？随便查一查档案，层层筛下来的制度，比想象还死板。

皇太极刚建朝时，宗室封爵绝无半点松动，所谓“亲王六”，标杆定得极高，那阵子讨论爵位都是紧张气氛，活像考上科举才给名额。近亲兄弟可以有封号，打下大半江山的那几个宗室才算够格，剩下的排着长队也轮不到。没有大功，出身再高，日子也就混个头衔罢了，许多宗室终其一生连“宗人府”进都进不去。这不是偶然，是朝廷管理宗法的惯用招数，从制度出发，堵死权力外溢的任意通道。

康熙时风稍松了些下，但也就那么点松动。兄弟、子侄递增封号，可都带着限制，“亲王”头衔其实没有表面那么响亮。功绩稍弱的宗室，或者本事不出众的血亲，混个郡王已算幸运，大多数是普通贝勒或者更低，看得出朝廷还是怕宗室权力变大，搞起分家闯关的老一套。

然而到了乾隆，这一切又慢慢收紧得要命。降等袭爵横空出世，宗室里的郡王、贝勒，传一代降一级，最后能剩下啥？乾隆不想留后患，考封制度摆上台面，要求宗室既要血脉，也得有能力，读得了满文，射得准骑马，考试不及格？头衔就别想了。

事实证明，宗室优越已经不再是默认福利，一个儿子也许还能分到亲王爵，孙子、曾孙？很难，只能看有没有大功或者出奇运气，绝大多数自幼尊贵，最后却排队走下坡路，反过头认命，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其实，制度的成效到底有多少？有人说乾隆做得漂亮，有人却觉得这样反倒失了宗族血脉的情分。

就算偶尔有个别破格特事，照样属于小概率事件，你要说晚清时几位宗室打仗立了功，赐个爵位很正常，可这种人本来就不多。绝大多数，清廷账面上的宗室到了嘉庆、道光还得继续看运气和规矩，被皇帝逐渐边缘化。财政紧张导致封号更是捉襟见肘，清廷明里暗里都希望这些宗室自己勒紧裤腰带别闹事。

外忧内患成为常态后，宗室的社会地位开始动摇。边疆任职的宗室，许多成了流民；在朝的，多是充数，政治边缘感越来越重。其实他们也知道自己出身不差，但朝廷并不打算让他们参与太多实际事务，给爵位就是点缀，没什么油水可捞。

后来光绪即位，宗室之间的爵位竞争反倒变成消耗战，能留住爵位已是万幸。皇帝更拿财政作理由，觉得与其“养一群牌子上的亲王郡王”，不如趁机削减他们经费，主动打压宗室阶层。许多宗室开始“改行”，有的甚至下海经商、开书局撒钱，头衔越发不顶用。考封严格，像旧时贵族读科举，许多宗室一代比一代弱，头衔一代一代掉。

现实里，这一切其实挺荒唐。按理说，清朝宗室应当显赫，可实际上，绝大多数连个差事都落不着，只能混迹皇宫外围。至于什么“荣耀传承”，大多不过景象而已。曾经的亲王，几年下来只得子孙愁眉苦脸。

辛亥革命爆发，一切都成过去。溥仪退位，宗室头衔成了无用的纸条。宗室子弟，有的转行教书、有的投身工业，这时连遗产都要靠新政府审查。整个曾经最顶级的贵族体系，像幻影一样，突然消失不见了。

换个角度，清朝这样做始终是两难的选择。一方面，教训明朝太多权臣乱政，已经让后代帝王深感提防宗室的必要，可另一方面，大一统的朝局又不得不依靠血脉团结，宗法关系，是枷锁也是保护伞。始终种下了矛盾的种子。

有时候，宗室自认高贵，实际上日渐平庸，这也怪制度给了他们过多限制。有的人靠战功勉强上位，命好之极，运气差的只能混吃等死。考封、降等袭爵名义上公平，其实多半是政治手段，真能给后代带来多少效益谁算得清？可有人却反过来说，只要没血脉，就算立再大功劳，爵位还是没戏。这种事谁见了不郁闷？

反倒是有些偶然的变数，比如太平天国之乱时跑出来的宗室后裔，因缘际会升上爵位，后来的子孙反而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余下那一大批人，越来越变成制度漏洞里的灰色地带，朝廷想起才赏几个头衔打发，也有人转头不屑一顾。

不过说到底，制度没有十全十美一说。实施得再严密，宗室的生活却未必会更好。懂点历史的人，谁都知道，曾经的清朝光环转眼成泡沫，“爵位至上”成了旧世界的标本。

有人说降等袭爵和考封剥夺了血脉家族的凝聚力，也有人觉得正因为此，宗室才没法作乱。两边都有理，真要细算起来也没个统一的答案。满洲宗室的后裔如今流散各地，谁还记得当年那个“只有167人有爵位”的数字？

整个清朝几代人围着爵位这点事转圈，争到头来变成一场没有赢家的迷局。至于那寥寥可数的亲王、郡王头衔，连续传下来也就那么几个，剩下大多数人都 挂在名册上再无下文。有些籍籍无名的宗室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时代换了张脸，头衔一夜之间变成身外之物。

那么最后还剩下什么？清朝宗室爵位的荣光，归于现实的灰烬。讲来讲去，只剩下那些数字和档案，还有少数人的身影留在庙堂野史里。

谁高谁低，谁得谁失，都成了过眼烟云，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