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刻的印文排列顺序,自右而左,由上而下,这也是秦印基本的排列顺序,而秦印在此之外还有许多复杂多变的排列顺序,为印章中仅见。

(1)两字印

两字印的排列方式有三种:

竖排由上至下,如“私印”(图131)。这是秦两字印最普通的排列顺序,一直沿用至今。

横排由右至左,如“和众”(图132)。

横排由左至右,如“私印”(图133)这是(图132)式刻反顺序者,由于印工疏忽造成,不普遍。

(2)三字印

三字印的排列方式较两字印复杂许多,目前可见共7种,分别以印例、示意图分列如下:

“上官贤”(图134)“女不害”(图135)“司马戎”(图136)“中谒者”(图137)“干招印”(图138)“江弃疾”(图139)“李快印”(图140)

其中第(图134、135、140)这三种顺序至今仍在使用,其他均已淘汰。作为对秦印的学习,我们了解即可,不宜在此三种顺序之外再引入别的顺序,以免造成误读。

(3)四字印

四字印的排列方式目前所见有7种,但其大多为官印,故给人感觉更为复杂,分别如下:

“南海司空”(图141)这是秦印最常见的顺序,也是后边四字印最基本的排列顺序。

“子厨私印”(图142)这即后世所谓的旋读回文顺序,今天仅用于姓名三字加“印”字的四字姓名印,一般不用于闲章等。

秦印复杂的排列顺序

“乐阴右尉”(图143)这是秦印中有特色的对读顺序,今已不用。“晦陵丞印”(图144)这是四字印中的横读顺序,也是秦印的特色读法,但在古玺,汉印中也偶有所见。王献唐在《五灯精舍印话》中曾说“秦私印无横读者”,其实不然《珍秦斋藏印·秦印编》就收有“李者印”(图145)即为此式横读。秦私印印制宽松,各种出格的处理常有偶见,此式今已不用。

“王句私印”(图146)

“南宫尚浴”(图147)排列顺序示意图。

(图146、147)两式都是(图141、142)两式的误刻,今已不用。

“左丞相印”(图148)

(4)五字印

因秦印界格是固定的,特别是官印,所以在遇到5字印时,则需加以变通,以合文或改变界格形式出之。

“咸阳工室丞”(图149)

“公车司马丞”(图150)

这两种排列顺序是把田字界格省略横向分界,呈“四”状,一侧3字一侧2字,回避了界格不易划分的矛盾。这两种方式今天仍可用。“泰上寝左田”(图151)此印印文晦涩,旧多释“泰寝上左田”。西安相家巷秦封泥中有“上寝”(图152)、“泰上寝印”(图153)出土,可知“上寝”为秦都寝宫名。

“纳功勇校丞”(图154)

“大夫奕私印”(图155)此印采用“大夫”二字合文,形式上还是4字印形式。

(5)六字印

秦六字印传世也未见,仅见于秦封泥。“栎阳右工室丞”(图156)

六字以上印传世未见。传世有所谓的传国玺,八字,明显为后人托伪,此处不论。

这些排列顺序十分复杂,我们罗列于上只是揭示其多变的排列现象,创作中,还是宜用不至引起误解的排列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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