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精选

　　追回文物1200余件，仅已鉴定的500多件文物中三级以上文物就达222件，抓获犯罪嫌疑人的数目上升到第100个……这样的惊天大案让人难以想象是山城——淳化的公安民警为主力的小团队办下来的。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在公安部、省公安厅的督办下，在市局领导的坐阵指挥下，淳化公安硬是啃下这块“大得不得了的硬骨头”。

　　跨5省市，行程60万余公里，抓获那么多嫌疑人，无一民警受伤，无一嫌疑人发生不安全事故，文物被无损追回，“这样的完美结局，连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

　　这就是起因于钩弋夫人墓，追捕于5省16个地市的陕西淳化7·20系列团伙盗掘西汉古墓葬案。

咬住一个盗洞 

硬是挖出了一个盗墓团伙

　　钩弋夫人没有想到，她的儿子刘弗陵会当皇帝；钩弋夫人也没想到在她死后的多年后会被追封为太后并被重新厚葬在汉云陵；钩弋夫人更没想到，在2000多年后，她墓前的一个没有掘通的盗洞会牵出惊动全国的文物大案。所以，这个案子还得从汉云陵边上的一个盗洞说起。

　　2016年7月20日，淳化县副县长、公安局长贠彦武突然得到线索，有人在汉云陵动土了，这里可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属于重点保护的古墓葬！山城淳化的公安见的世面不大，但他们的公安素养却是不能小觑，一上手便很专业。贠彦武带上副局长杨改过，便装草帽，前往侦查。

　　洞被草盖着，不深，很庆幸，盗贼没有得手。走访群众，得到一条重要线索：一辆白色越野车多次在附近出现，但没记下车牌号。

　　侦破工作立即启动：一部分人现场蹲守，一部分人外围摸排。七月流火，玉米疯长，侦破工作正如这盛夏的田野一样，静谧和谐，但风吹过的沙沙声却是那样让人激动：侦查、走访、监控、梳理、摸排……一个多月奔走，车锁定了，车主查到了，落脚点探实了，一个以李某英为首的5人团伙的真面目日渐清晰地浮出水面。

　　正在迷茫如何抓捕之际，突然得到线索，这帮家伙在狄寨原上得手了，近期将在太平森林公园一带聚餐“庆贺”。得此线索，专案组既兴奋，又惋惜。兴奋的是有了收网的绝佳机会，惋惜的是让这一帮家伙又作了一案。

　　9月7日下午，贠彦武、杨改过带领专案组精兵悄悄地摸进了太平森林公园附近的峪口。此时天正热，进山的人太多了，那么多的农家乐排在眼前如临大海，咋找？大家没有气馁，找！一家一家找……天快黑了，还是一无所获，大家又热又累又饿，有人提议，先吃点再说。正在商议时，突然有人发现，嫌疑车辆从路上疾驰而过。追，没等局长发出指令，几个年轻人已快速启动车辆追了出去……既要高速跟上，又不能被对方发现，加上天黑视线不好，两位领导手里捏着汗，下了死命令：死死咬住！

　　追进西安城，果然到了对方落脚点——西安电子路附近的某宾馆。

　　“别动，你看，车上副驾位置那个女的安全带都没解，肯定有人下来，马上要走。”

　　大家的心突突地跳着，一秒、两秒……过了两三分钟，有一人下来，径直走到了车前。“是李某英，抓！”外围干警箭步上前，立即将其擒获，其他人员直冲楼上，在早已侦查好的301、302房间内将其余人员一网打尽，一个个光膀、大裤头被从楼上押了下来。

首战告捷，抓获7人，查获玉棒等文物，搜出洛阳铲、吊包等盗墓工具……晚11点，现场处理完毕，十辆车在西安绕城集结，打开双闪，向山城淳化驶去。窗外的景致由华丽变漆黑，到达县局时已是半夜。

　　“十几个小时没进食，大家没有一个感到饿，马上审讯。”

　　日常熟悉的“斗智”大战在不同的审讯室打响。

　　“确实去汉云陵挖过，土太硬，没出货。”

　　“狄寨原上出货了，炸药炸开的，多得很，编钟，拿麻袋装，很多……”

　　“货卖给’四牛’了，不知道真名叫啥，道上的人都叫四哥。”

　　“组合不太固定，有宜川的某某。”

　　……

　　次日，抓获隐藏该案文物的明某红和马某某，成功破获了淳化县汉云陵古墓葬多次被盗掘案及西安灞桥薄太后墓群多次被盗掘案，追回被盗掘文物共计24件。

　　文物去哪儿了？还得查，各种线索并在一起，专案人员越来越兴奋，8个盗墓团伙露出头脚，“四牛”成为大家大脑中捉摸不定的影子。

　　“查四牛，抓到四牛就能追到文物！”专案组研判之后得出定论。

　　“四牛”二字在专案组的会议室里被划上了重重的一个圈。

撕开一个口子

案件开始向上线逼近

　　“四牛”、“四牛”……一时间，专案组人员整天满脑子都是“四牛”，案件深入侦破进入瓶颈。

　　摆在专案组面前的有两大方向：一个是根据侦查和摸排基本确定的一大批涉及其他案件的盗墓团伙，一个是查清“四牛”，把案件向上线推进，追回周边地区被盗文物。

　　一段时间的摸排无果后，一个念头在大家的脑子里开始不断徘徊：“那么多的盗墓团伙，涉及多个省市，那么多人，能抓回来不？李某英被抓，道上已传开，许多人已蛰伏下来了，’四牛’能抓获不？这案子还能继续办下去不？”

　　线索越来越多，初步查实的团伙不断增加，专案组及时将案情向上级汇报，该案先后被确定为公安部和省公安厅督办案件，并指定管辖，为案件跨区域办理开了绿灯，同时，更给专案组注入了坚强的组织力量。

　　由于案情重大，根据案件办理需要，专案组及时调整了组织架构，由咸阳市政协副主席、市公安局局长陈万峰任专案组长，坐阵指挥。案件侦破加快向纵深推进。

　　“办，继续办，不追回文物誓不罢休！”局领导给出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指令。

　　“剑指两方，一方面一个一个抓捕已基本查实的8个盗墓团伙，一方面下死决心追查’四牛’。”

　　一张张抓捕大网全面捕开，抓一个，立即审：“知道’四牛’不？在哪儿都作过案？文物去哪儿了？”

　　专案组来回奔波，先后又查获了8个犯罪团伙。

　　同时，在对李某英犯罪团伙深入审讯中，一个以袁某红为首的宜川籍犯罪团伙进入侦查视线，该团伙在西安市长安区、渭南市澄城县、甘肃省灵台县、山西省曲沃县曾经多次盗掘古墓葬。专案组及时充实警力，深挖细查，一追到底。

　　从2016年12月初到2017年3月份，专案组先后赴山西、甘肃、西安、韩城、延安等地实施抓捕，以袁某红为首的犯罪团伙全部落网，相继查获被盗的国家二级文物青铜编钟1件、青铜鼎、青铜剑、陶罐等文物30余件，后又成功追回被盗文物100余件。

　　抓捕盗墓团伙势如破竹，但“四牛”这个联系盗墓和文物收买的关键人物查证还是没有突破性进展。

　　在文物道儿上，涉及人员一般被分为四个等级：最低一级叫“苦力”，只负责盗掘；再上一级叫“腿子”，是“项目经理”或“包工头”；更上一级叫“支锅”，是盗墓组织者或文物商贩；最上一级叫“掌眼”，是收购文物者，有鉴赏能力，有经济基础，甚至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腿子”付给“苦力”辛苦费，“支锅”收购“腿子”盗得的文物，经过“支锅”的手后，文物就进入了黑市交易圈，这个圈上的重量级人物就是“掌眼”了，给文物定价，联系大买主。

　　专案组人员分析，李某英等应该是“腿子”，“四牛”应该是“支锅”。只有抓住了“四牛”，深海巨鲨才会露面，被盗走的文物才有可能追回，“四牛”在案件侦破向前推进中太重要了。

　　“去西安，把卡带上，没钱了应声，给你打过去，一句话，抓不到’四牛’，别回来。”专案组领导给办案人员下出了死命令。

　　办案人员还是老规距，便衣出行，扮作文物“道儿上的人”，四处打探。功夫不负有心人，2017年3月的一天，一次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问话竟套出了重大线索。

　　“伙计，手上有两样货，想找’四哥’弄一把，不知’四哥’在哪儿？”

　　“有人进去了，风声紧得很，’四哥’这些日子难找得很，你不行到田家湾一带去打听一下，他好像就是那儿的人。”

　　田家湾，真是一个好消息。

　　办案民警急赴田家湾。这里是城中村，村大人杂。一打探，果不其然，就是这村人，“四牛”是外号，真名叫张某战。

　　调取户籍信息，打印出照片，经过确认，“四牛”的真容终于露出水面。

　　“四牛”的身份确定后，案件无疑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专案组五名民警两个月夜以继日的侦查摸排有了结果，推进速度明显加快。很快便发现了“四牛”的活动轨迹，并查实了“四牛”通过犯罪嫌疑人王某峰联系的李某英，是李某英上线，负责出售文物的基本事实。

　　专案组民警马不停蹄，将现代科技手段与传统侦查手段相结合，经过十多天的跟踪守候，于2017年3月28日中午12时许，在西安市南郊一羊肉泡馍馆将犯罪嫌疑人“四牛”成功抓获。与此同时，另一组民警严密布控“四牛”的妻子李某某，在发现李某峰向“四牛”通风报信的情况后，专案组民警立即采取措施，于28日下午4时将李某某抓获。“四牛”的抓获归案使得7.20系列盗掘西汉古墓葬案的侦破及追缴被盗掘文物实现重大突破。

　　经过对“四牛”审讯和政策攻心，他交代了更上线人物李某军和孟老大的相关交易。

　　“抓捕李某军！”专案组及时安排部署抓捕李某军。

　　2017年4月2日晚，兵分两路前往榆林、西安。

　　4月3日凌晨1时，专案组民警驾车奔袭500多公里，在距离榆林还有60公里时又获悉李某军可能乘飞机回西安，民警随即又原路返回，到西安与另一路抓捕组的民警汇合。

　　这一夜，专案组所有民警彻夜未眠。1100余公里，10余个小时，专案组民警一直在路上。

　　犯罪嫌疑人十分狡猾，有很复杂的社会背景，非常熟悉专案组的侦查思路和侦查措施，李某军的抓捕工作困难重重。

　　在对李某军等人抓捕工作面临重重困难、难以突破时，专案组及时调整侦查方向，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对深海巨鲨——孟老大等人的抓捕工作上。

猎获四条巨鲨

文物被一件一件追回

　　水已动，鱼群乱，鲨在何处？深水区往往更为黑暗，案件推进对专案组意志力的考验越来越严酷。威胁、利诱，各种情况不时出现，甚至办案人员车辆刚出咸阳，对方即已闻风。

　　一位专案组成员描述当时的情景时这样说：“黑暗无声，只闻鬼哭，我曾头发立起来，惊！抬手摸摸警徽，我心平静。”

　　经侦察了解，孟老大真名叫孟某彦，今年已六十四岁，从事与文物有关的事儿已近乎半生，多年与文物接触，孟老大已实实在在成为文物黑市上的“专家”，谁手中有货，需要孟老大“掌眼”；谁需要啥货，需要孟老大“指点”。对付这样的“专家”，抓捕起来必须要“更专业”。

　　“孟老大太狡猾了，很难被锁定。”专案民警回忆。

　　2017年4月13日晚，专案组民警在对孟老大所住小区停放车辆进行排查时竟意外地发现了其平常驾驶的黑色沃尔沃越野车，但不能确定其本人是否回到住处。为了不打草惊蛇，专案组民警在其车辆附近蹲守了一夜。

　　4月14日早6时，另一组民警前去支援，通过进一步侦查，确定了孟老大的具体住处。10时许，孟老大下楼驾车准备外出，守候了一夜的专案组民警迅速上前，将其成功抓获。

　　经对其住处进行搜查，共搜查出疑似文物70余件。经过长久的心理攻势和艰难的审讯，孟老大交代了在2011年、2013——2016年期间的所有犯罪事实，专案组民警先后查获各类文物250余件。

　　猎获巨鲨，带出小鱼。以武某生为首的甘肃籍犯罪团伙浮现。2017年5月14日，专案组前往甘肃兰州、天水实施抓捕。根据线索，武某生可能在医院，在哪家医院不知道。办案民警逐一摸排，在对天水市各大医院进行长达六七个小时的紧张排查后，终于在一家医院查询到武某生及其情妇的活动轨迹。又有线索出现，武某生情妇可能要从天水回西安，专案组民警立即在天水市火车站蹲守，一直到深夜12时未果。

　　5月17日早晨5时，专案组民警兵分三路在天水市火车站和两个长途汽车站进行蹲守。下午3时，守候在火车站的民警突然发现武某生情妇正在售票处买票，民警随即对其进行控制，并立即突审，她交代武某生乘坐出租车送其到火车站后离开，民警根据武某生情妇提供的车牌号立即驱车追赶，在天水市交警支队门口将武某生乘坐的出租车拦截，将其成功抓获。

　　在网上追逃、案件侦破中，2017年6月22日、24日相继又抓获了另外两个以崔某强、王某能为首的犯罪团伙。至此，8个涉及陕西、甘肃、山西等地、常年以盗墓为业的盗墓团伙悉数落网。

　　捕得小鱼群，哪能无巨鲨。

　　专案组一方面加快文物鉴定，固定盗掘集团犯罪证据；另一方面以追查文物流向为重点，抓住盗掘、倒卖文物重要环节，盯住出售、占有文物的关键人物，不断溯源追踪，追缴被盗文物。

　　特别是长期盘踞西安文物市场的犯罪嫌疑人“孟老大”等人归案后，涉嫌非法收购及私藏大批珍贵文物的犯罪嫌疑人张某平成为文物追缴的重点。该嫌疑人系甘肃省政协委员，其名下有多个公司，具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及影响力，专案组经秘密追踪于2017年4月26日晚8时许在西安香格里拉酒店将隐藏的张某平成功抓获。

　　为跨省追回涉案文物，专案组向省刑侦局请求增援。省厅刑侦局大力支持，抽调50名特警、 26名侦查人员，成立跨省追缴涉案文物专案组。4月27日晚远赴甘肃省天水市、29日赴西安依法追缴涉案文物，相继追缴鎏金编钟、双螭虎鎏金底座、石磬、陶马等珍贵文物200件（青铜器81件、陶俑64件、石磬36件、陶制编钟及配件18个、陶马1个）。

　　线索追踪，一个大文物贩子的文物倒卖“巨鲨”进入警方视线，其人王某某，福建人，经常活动在河南郑州一带。

　　2017年5月初，专案民警在领导带领下两赴郑州，实施抓捕，虽经艰苦细致的工作，狡猾的犯罪嫌疑人王某某仍然无法到案。

　　抓捕组返回淳化再分析、再研究，5月23日，抓捕组民警第三次秘密进入中原大地，在前两次工作的基础上日夜工作，顾不上休息，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在郑州市某酒店借用他人身份证件登记住宿。经过进一步侦查，还了解到其要与他人在该酒店进行文物交易。

　　专案组民警立即周密部署抓捕工作，5月25日上午9时，犯罪嫌疑人王某某与他人交易文物时当场被抓。同时，还将正在进行文物交易的王某某夫妇等人抓获到案，并当场扣押涉案文物 14件，又一批文物被成功追回。

　　在扩大战果、追查文物流向的同时，专案组也加大对上网逃犯的缉捕力度。7月31日，公安部发布A级通缉令公开通缉10名涉嫌重大文物犯罪的在逃人员。通缉令发出之后，专案组开展大量摸排、研判、查缉等工作，同时民警多次上门做其家属的思想工作，督促其主动投案自首，争取从宽处理。在民警的全力缉捕和工作施压下，8月30日，网上逃犯王某红在山西省运城市新绛县阳王镇街道被专案组民警成功抓获。

　　9月8日9时许，公安部A级通缉令通缉的在逃盗掘古墓葬犯罪嫌疑人王某峰向淳化公安局投案自首。9月19日，被上网追逃的康某霞来淳化公安局投案自首。

　　11月10日公安部发布第二批A级通缉令，专案组民警开展了大量的摸排、研判等工作，民警与其家属进行多方面的法律政策宣讲，在强大的攻势下，11月11日，公安部A级通缉的重大文物犯罪在逃人员李某刚投案自首。

　　2017年11月中旬，专案组向社会发布消息，宣布整个系列案件告破，但深挖工作仍没停止，从宣布案件告破到目前，又有9人被抓捕归案，总抓捕人数达到100人。

　　梳理案件数据，该案共打掉盗掘、倒卖文物犯罪团伙10个，抓获犯罪嫌疑人100名（包括公安部A级通缉令通缉人员3名），破获被盗掘案件97起，追回被盗文物1200余件，已鉴定的500多件文物中一级文物26件，二级文物72件，三级文物124件，还有大量文物正在加紧鉴定。

　　专家介绍，其中的100余件青铜编钟、青铜配件、大量青铜鼎、青铜剑十分珍贵，特别是西汉鎏金编钟、双螭虎鎏金底座、错金银狩猎纹铜盆、琉璃发簪、错金银蟠螭纹青铜编钟、汉代陶俑等文物价值连城，举世罕见。

　　公安部刑侦局副局长陈士渠对该案的判断是：该案打掉犯罪团伙之众，追缴文物数量之多，涉案文物等级之高，均为近年来全国少有。

　　以坚定的正念有力支撑的利剑还在淳化公安的手中高擎着，群魔被降服，暗夜中鬼哭声止，晨曦微露，他们又是一夜未眠……

追回的部分文物

正念的力量

梳理 7·20 大案的侦办经过，有许多问题让人难以理解：小县公安何以办下如此大案？打了这么多的团伙、追回这么多的文物、抓了那么多的人，与淳化有关的就是那个没挖通的盗洞，是什么支撑他们没黑没明、不畏艰险地深挖……

解开这些谜团，淳化县副县长、公安局局长贠彦武用了两个字“：正念”。没有忠于职守的“正念”，该案或许连谁挖了盗洞都很难查出。案发时正是盛夏，进山避暑的，前来旅游的，闲着胡逛的……这一季节来淳化、过淳化的人流量特别大，人员亦特别复杂，在这茫茫人海中锁定几个作案人，真的如大海捞针，这其中他们付出的艰辛甚至难以用言语描述，若忠于职守的“正念”稍有松动，案子说不定挂起来了。

没有守护平安的“正念”，该案在李某英落网时可能就画上句号了。守护平安是公安机关的基本职守，有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平安，更有祖国文化遗产的平安，而这后者的平安守护几乎没有什么量化考核，若不内心存有坚定的“正念”，李某英团伙落网，淳化县汉云陵古墓葬及西安灞桥薄太后墓群多次被盗掘案成功破获时就画上句号了。

没有正定压邪的“正念”，该案或许会成多人失守的腐败窝案。犯罪分子之所以盗、贩文物，是因为这来钱太快了，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在该案深挖中，专案人员近距离接触到了一生可能再难见到的“国宝”，任何一件可能都价值连城，另外，犯罪分子也是不择手段的，对专案人员威胁、利诱，暗中反侦查，等等。若没有正定压邪的“正念”，该案结案之日或许就是腐败窝案查处之时。而淳化公安顶住了压力，经受住了考验，他们心怀“正念”，誓将此案办成铁案。

没有不畏困难的“正念”，该案或许仅仅是逮了几个而已。12个小时夜行1200多公里；变着法子突破反侦查，三去河南郑州才将人抓获；进省城请求相关部门协助时，那一次次无奈的等待，心里那个憋屈劲儿；深夜押着嫌疑人行进在黄河岸边的峭壁小路时，他们害怕过；蹲守在外省的城中村口，一夜又一夜抓捕无果，心急如焚……若没有不畏困难的“正念”，能逮几个？

“坚定的’正念’是淳化公安的灵魂，也是7·20大案成功侦破的法宝……”

记者 王鹏飞 冯旋 郭燕

本期编辑：李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