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玛峰（之四）
范成英
D：珠峰之殇：现代登山运动起源于十八世纪攀登欧洲的阿尔卑斯山，当时登山者的登山目的除了挑战自我外，最主要是为了对阿尔卑斯地区的植被和资源进行调查和科研。之后的200多年至今，就发展成为户外运动爱好者的探险、科研、挑战极限和荣誉之争了。人们按山的海拔高度顺序，在全球范围内排列出1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高峰，幸运的是珠穆朗玛位列第一，于是，珠峰成了全世界登山爱好者趋之若鹜的首选。
根据已故北京大学地理教授林超1958年发表的《珠穆朗玛的发现与名称》一书所述：由英国皇家地理学会和阿尔卑斯俱乐部联合组织的第一次对珠峰的探险，是在1921年。此后，从1921年到1938年，英国人用了17年的时间，先后七次到珠峰北坡侦察、攀登，最终均以失败告终，他们到达的最高地方就是第二台阶。
英国皇家地理学会成员探险家乔治.马洛里和安德鲁.欧文，于1924年6月4日这一天开始对珠峰进行攀登冲顶。这是他们第三次攀登珠峰，前两次的1921年和1922年两次攀登均以失败结束，特别是1922年因遭遇雪崩而使7名夏尔巴向导丧生。在1923年美国纽约召开的探险演讲会上，有记者问马洛里为什么要选择攀登珠峰时，马回答说：“因为山在那里”。这句话后来成了登山界的一句名言。
不幸的是，1924年6月8日马洛里与他的伙伴欧文从8150米处（也就是当年的6号营地）出发冲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消失在第二台阶下方。该队队员奥德尔在他的日记中曾记录道：“我看到马洛里与欧文在山脊上，靠近顶峰金字塔的下方”。奥指的金字塔下方正是第二台阶的位置，那里应该是8570米处。1933年欧文的冰镐被发现在海拔8440米处，马洛里的冰镐被发现在8570米处，遗憾的是始终未见欧文的尸体（也许早就随雪崩坠落冰川）。
1999年5月1日，英国马洛里探险搜索队在珠峰北壁海拔8150米西侧雪盆上发现了马洛里的尸体，他腕上手表的指针停留在5：10分。为什么马洛里在雪山上走来走去仍停留在出发时的高度呢？是遭遇狂风还是雪崩抑或是从高处摔了下来？（因为他的冰镐遗留在8570米处、人却倒在8150米处）当然人已死、事成谜、早已无从考证。马洛里事件虽已年过75个春秋，他的尸体却完好无损。笔者在网页上搜到了他遗体的照片，照片上的马洛里俯卧在雪地，身上的腰带绳索仍在，头部和双手被碎石半掩，淡黄色头发清晰可见，背部皮肤仍有光泽且裸露完好，左右手臂上的衣服褴褛，整个人已与雪山融为一体。马洛里是否登顶一直是世界登山界争论不休的话题，单从情感而言，人们都希望三次挑战珠峰的马洛里最终是成功登顶的，然而，人们却始终没有找到他随身携带的柯达相机和胶卷，以及任何能证明他登顶成功的证据，再说当年的第二台阶应该是他无法逾越的障碍。
珠峰的第二台阶是一道如城墙般的岩壁，座落在北坡海拔8670米至8700米之间，相对高度30米，平均坡度70度。岩壁陡峭光滑，没有任何可供攀登的支撑点，其中一段近乎直立、垂直高度4米以上的峭壁岩石矗立在通往峰顶的必经之路。第二台阶是攀登珠峰的最后一道难关，（注：第一道难关是海拔7028米的北坳，北坳险陡的岩坡上堆积着终年不化的冰雪、潜伏着无数冰崩和雪崩结构，是珠峰经常发生雪崩的地方。第二道难关是海拔7400米至7500米之间的大风口，大风口有狭管效应，最大风速能将人吹飞。最后一道难关的第二台阶则被誉为“鬼门关”。）
由于英国探险队连续七次攀登均告失败，珠峰从此安静了十多年，直到1953年的5月份，新西兰籍33岁的探险队员埃德蒙.希拉里与他的夏尔巴向导丹增.诺尔盖才打破了雪山的沉寂，那是1953年5月29日上午10点，当他们从尼泊尔境内珠峰南侧的西库姆冰斗转东南山脊攀登到海拔8600米左右的地方时，一道高约12米的垂直岩壁挡住了去路，岩壁如刀刃般光滑锋利，无任何抓握的地方，此时的希拉里几近绝望。就在他进退维谷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岩壁上有一条细细的裂缝，希拉里和丹增两人先后扁着身子挤进裂缝，一寸一寸的向上运动，终于到达顶峰。这道岩壁后被命名为“希拉里台阶”。因此，埃德蒙.希拉里和丹增.诺尔盖才是世界上登顶珠峰的第一人。
由于丹增与希拉里同时登顶，这就引来了丹增的国籍之争，印度说他是印度人、尼泊尔说他是尼泊尔人。其实，丹增.诺尔盖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西藏人，据他自己说他出生在一个名叫萨楚的地方，那里离马卡鲁峰很近，距离珠峰也只有一天的路程。1988年，曾经在《雪国》一书中揭开丹增身世之谜的美国人翁韦伯斯特选择了一条过去很少人走的路线攀登珠峰，那条沿珠峰东坡登顶的路线必须经过丹增的故乡，那就是卡尔塔山口附近的莫云村。而据夏尔巴人丹增.诺尔盖自己说：他协助希拉里攀登珠峰不是为了征服雪山，而只是为了赚钱养活家人，与其他珠峰向导夏尔巴人一样，是为了谋生。
人与大自然越亲近就越会产生敬畏之心，丹增曾经说：“站在顶峰我看到了以前所未见、今后也不会再见到的景象，这种感觉既美好又恐怖”。晚年的丹增极力反对后辈们继承他的事业，当他的儿子向父亲表示自己想登顶时，丹增.诺尔盖这样回答：“你们不用去了，我已经替你们登过了”。
1960年5月17日，中国登山队共13名探险队员在队长许竞率领下，从山下大本营出发，经过七天艰苦跋涉，于5月23日到达海拔8500米的突击营地。24日清晨，根据全体队员身体等综合状况，队长许竞决定自己留在8500米处指挥，王富洲、刘连满、屈银华及贡布四人冲顶，其余队员下撤到8100米的6号营地。
24日12点，四名中国登山队员已到达珠峰第二台阶下方，在他们右侧，立着一扇垂直4米多高的岩壁，岩壁表面没有支撑点，只有一些很小的棱角，根本无法用手攀登。岩壁上虽有几道小的裂缝，但裂缝与裂缝之间的距离都有1.5米左右，同样无法用手攀登。于是，四人又沿着第二台阶平行方向盘旋前进，寻找最佳攀登路线。后来终于在第二台阶中层地带找到了一道纵形裂隙，裂隙内不是那么光滑，其缝隙的大小也能容一个人挤进去，这儿应该是最佳攀登点。于是，刘连满在王富洲的保护下尝试着在岩壁上打了两个钢锥，可当他刚一踏上钢锥还没来得及攀爬就被摔了下来，这样连续反复三次，仍无进展。屈银华和贡布也在岩壁上打钢锥，同样遭到失败。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忧心如焚。
刘连满在消防大队工作过，他提议由他用消防大队搭人梯的办法将同伴送上去，可这里不是低海拔的平地而是严重缺氧的8670米的地方，稍有一点过度劳累就会有生命危险。然而此时此刻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只要能登顶，即便牺牲在这世界之巅也值得，刘连满想。于是他一咬牙，对王富洲说：你们踩着我的肩膀上吧！说完他就伏在岩壁上，等着队友踏上他的双肩。屈银华流着眼泪脱下高山靴，第一个上到刘连满的肩上，可是刚一踏上去就掉了下来，原来是他脚上的鸭绒袜子打滑。于是，屈义无反顾的脱掉袜子光着脚重新踩上去，站稳之后也打了两个钢锥。（注：为了登顶成功，屈银华的双脚被严重冻伤、刘连满冒着生命危险连续托举三人）就这样，他们四人象叠罗汉一样用最原始的方法登上了第二台阶，此地离顶峰仅140米了。这时候已到了下午5点。这个4米多高的第二台阶耗费了他们三个多小时，在继续前行的路上，刘连满已经耗尽体力，走一步摔一跤，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谁也不知道第二台阶的上面又是怎样的艰险。此时王富洲决定将刘连满安置在一块避风的大石头下，等他们回来，为防不测，他们给刘留下一瓶氧气和剩余的几块水果糖。
再次出发的时候，大家就象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壮士一样，以为再也见不到对方了，他们与刘连满是以诀别的心情告别的。
经过一夜的艰难跋涉，王富洲、屈银华和贡布三人终于在5月25日北京时间凌晨4：20分登顶成功。即便是今天，每每回忆那个时候，他们仍会泪流满面、激动不已。
自人类开始攀登珠峰的1921年至今，珠峰已经成了拥挤的珠峰。每年5月和10月是珠峰的黄金登山季，全世界希望攀登珠峰的人都会在这个季节从五湖四海涌向珠峰的南坡和北坡、拥向珠峰大本营，其热闹场面不亚于麦加朝圣。2013年的珠峰登山季，有超过2500人到达位于尼泊尔境内的珠峰南坡营地，而在中国西藏，也有150人计划从北坡登顶。可珠峰上的天气变幻莫测，适合登顶的好日子就只有那么几天。赶上那几天，珠峰海拔8300米以上的路上就象菜市场赶集一样人来人往，狭窄的山路上排起长龙，焦急登顶的人和已经登顶正迫切下撤的人就这样在路上互相堵塞，谁也无法退让。而在珠峰顶上，能够站人的地方很小，如果北坡和南坡同时上来十几二十个人，就会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攀登者们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好心境，早被路上等待的焦虑和拥挤破坏了。
尽管如此，珠峰仍然具有致命的诱惑。这不，除了尼玛次仁在拉萨开办登山学校培训藏族青年充当登山向导外，人们围绕珠峰已经找到并尝试了十八条攀登路线。
登山路线的选择是攀登雪峰的第一要领。因为高山地区的地形一般具垂直地貌，有明显的分带特征。海拔3700米以下为森林带。海拔3700米—4700米为灌丛、草甸带，4700米—6000米为冰川冰缘带，6000米以上为永久性冰雪覆盖，地貌常以冰、雪、石混合为显著特征，这一地带的岩石以冰冻风化的破碎岩石为主。
在选择攀登路线时，必须要考虑如何通过以上各种地形。森林中穿行时，尽量走当地牧民、猎人走过的小路并避开沼泽地区。进入冰川表面平缓的高度时要尽量避免在冰川消融区和冰塔林地带行动。横切冰川时，对于低纬度地区的山谷冰川，其行进路线应选择在粒雪盆与冰舌交界处的上方，即冰塔上限，也就是雪线。因为那里冰川较窄，冰面坡度较缓，是永久性积雪与消融区的分界线、粒雪盆的出口。冰雪受到地形的限制，大量冰裂隙在其下方开始产生，比较安全。如珠峰东绒布冰川的6300米处、中绒布冰川的5800米处。
如在高纬度地区横切规模较小的短小冰川，则应选择光滑平坦的冰舌上，不宜在陡峭多裂缝的粒雪盆地区通过。而高纬度地区的山谷冰川，其冰舌部份仍消融强烈，冰崖陡坎布满冰面，冰舌部份不易穿过，适用在粒雪盆出口处横向穿过的原则。
行进在冰川粒雪盆地区，主要防止冰裂隙，珠峰的北坳和北壁、康雄冰川源头至南坳、南坳的昆布冰川、希夏邦马峰的6300米—6500米处、6900米—7100米处都属于这一交接地带。这样的交接地带其特点是坡度大、冰、雪崩发生频繁、明暗裂隙纵横交错、冰雪陡坡发育，是典型的冰崩、雪崩区。特别是珠峰南坳的昆布冰川。
昆布冰川又称恐怖冰川，人称“死亡地带”。位于珠峰南坡的大本营（海拔5365米）至一号营地（海拔5944米）之间，但冰川地貌实际上朔到了海拔7000米以上的三号营地。珠峰南坡因气候变化、气温升高，冰川消融退化使冰面变得越来越脆弱，很多登山者夜宿大本营时，发现帐蓬附近就是连绵的冰裂隙，帐蓬底不停运动的冰川发出咯吱的声响，白天还能看见裂隙下的冰窟和潺潺的流水，让人胆战心惊。而负责修路和运输的夏尔巴向导更加苦不堪言，因为不停变化的昆布冰川让他们的任务更繁重。南坡不同于北坡，修路架梯只有几处。南坡的昆布冰川以每天平均1米的速度变化流动着，仅通过冰川裂隙就需要二十多架金属梯。每天还得有人维护看守，防止梯子在移动的冰川中变形或坠入冰裂。虽然有了金属梯，但登山者在上面攀爬依然险象环生，昆布冰川垂直度高，从海拔5380米到7000米都属危境，加之大部份冰川都是悬冰川和冰斗冰川，冰裂纵横，深不见底，且裂隙上大多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表面看不出来，人一旦踩上去就如掉进无底深渊，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
昆布冰川还是冰崩、雪崩频发地段，仅2014年4月18日雪崩灾难中就有15名夏尔巴人遇难。2015年4月26日又因受尼泊尔8.1级地震影响，昆布冰川再次发生雪崩，据尼泊尔电台报道，当时在南坡攀登珠峰的登山者有1000多人，虽然中尼两国政府及时联手相救，仍有8人遇难、60多人受伤和20余人失踪。遇难者里包括谷歌公司的丹尼尔.弗雷丁伯格及多名户外运动资深人士。
攀登珠峰的山友们对冰川爱恨交加，因为冰川秀美、气势磅礴，特别是冰塔林，千姿百态、危岩突兀。如喜马拉雅中段北坡，山谷冰川上形态各异的冰塔林浩如烟海，高度为数米至30多米不等，其形态有的似金字塔、有的如城堡、有的表面有密集的浅圆消融坑，晶莹闪耀。有的冰塔之间还会出现水波荡漾的冰湖、冰河，在这些冰融水的长期作用下又形成冰桥、冰洞、冰帘及冰笋、冰柱和冰钟乳石等等，它们沐雨栉风、虎踞龙盘，如同捍卫珠穆朗玛的天然卫士。
（附：冰川的形成是因雪线以上的积雪经过层层压实和变质形成冰川冰，冰川冰在重力作用下产生运动，方形成不同形状的冰川。按冰川的形态和规模可分为：悬冰川、冰斗冰川、平顶冰川及山谷冰川和山麓冰川等，上述形态的冰川在古今冰川演变史上都存在过。最大冰期时，古山麓冰川纵横相连，而在冰川外缘，藏南湖盆宽谷区仍然水波荡漾、一片生机盎然。）
如从我国境内的北坡攀登珠峰，其传统路线为东北山脊线：即珠峰大本营—绒布冰川（中绒布、东绒布）—前进营地—北坳—7790米营地—突击营地—顶峰。
珠峰大本营—前进营地：直线距离15公里，行程28公里。全程无需任何装备。一般选择营地为东绒布5500米处或章子峰分叉6100米处。前进营地位于北坳东下方6400—6500米之间，此处可看到北坳和康雄壁
前进营地—北坳：攀登北坳冰壁，在6580米处换装备进入雪地攀登，行走北坳冰壁时走之字形盘旋而上，此段有两条绳索区分上行与下行。北坳位于珠峰与章子峰的连接处，是一南北长、东西短的山梁，长年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这儿视野开阔，向南是珠峰北壁、向北是章子峰、向西是卓奥友和下方的中绒布冰川、向东则是ABC营地和逶迤延绵的雪山。北坳的具体地貌每年随积雪的变化而变化。
北坳—7790米营地：北坳至7790米营地坡度较缓，距离较远，基本在山脊上行走，途中经大风口。7790米营地设在裸露的岩石坡。当晚夜间休息尤其重要，再往前便没有时间休息。
7790米营地—突击营地：突击营地设在海拔8300米的裸岩上，在这儿没有时间休息，因为从7790米营地出发行走到此，时间已到夜间12点甚至凌晨2点，最好的休息即是安安静静坐一会，保持体力，多吃点东西。稍过片刻便是疲于奔命的最后冲剌（冲顶）。
突击营地—顶峰：攀登珠峰难度最大的地方就在海拔8300米至峰顶。因为海拔越高对人的身体伤害越大，加之天气瞬息万变、地形地貌复杂，其中在高差500多米的路段连续有三个台阶，第一台阶位于8400米，是一高3米的石台，登山者利用手中的路绳和上升连接器，采用横切即可。第二台阶最难逾越，位于8670米—8700米之间，最难的部份是一块高达近5米的垂直岩壁拦截着继续向上的去路，如果将第二台阶下方一段比较陡峭的部份也算进去，第二台阶总体有二三十米高。不过，自1975年架设了第一部金属梯、2005年又架设了第二部金属梯，现在的第二台阶已不再艰难了。但是，在通过第二台阶时最怕遇到拥堵，因为每通过一个人需10至30分钟，如恰逢黄金登山季的5月或10月登珠峰，冲顶的人会特别多，人们穿戴着高山靴、羽绒服、带着冰镐冰爪及冲顶行囊，攀爬金属梯是一件很笨拙的事。第三台阶位于8800米处，此处一般架设有之字形路绳，比较而言难度较小。
攀登第二台阶时，除了身体素质、技术技巧和天气变化等客观因素外，最大的心理障碍就是此路段遇难者的遗体较多。因为，在高海拔地段掩埋尸体几乎不可能，只能任其风化成骷髅或与雪山融为一体，即使遇到濒临死亡者，你也只能硬着心肠自己顾自己，没法施救别人。因此，大多数遇难者的遗体都散落在海拔8000米左右的路段，而且大多都是即刻冻住的，因为他们攀登的安全带还紧紧缠在腰间，有的尸体甚至还挂在路绳上，让人触目惊心。没有人去研究登山者死亡的具体原因，但身体疲劳和天气变化肯定是重要因素。残酷的是：年年累积的尸骨倒成了后继者的醒目路标。
人类攀登珠峰或其他海拔8000米以上的高峰，与当年攀登阿尔卑斯精神已相去甚远，随着商业化的高度运作和全世界攀登者的趋之若鹜，脆弱的珠峰已到了不能承受之重，笔者以为：我们能否参考一下藏民族本教仪轨中转山、转湖和煨桑的习俗，用平行和仰视的角度去表达对山的敬畏和敬仰。因为山就在那里！山的强烈存在感让人心生敬畏。
热帖追踪
1.诗词楹联类（基本按时间先后顺序）
（将陆续添加）
2.散文随笔类（基本按时间先后顺序）
（将陆续添加）
3.小说、纪实文学类（基本按时间先后顺序）
央视15套正在播出！麻城青年歌唱家王筱凡倾情演唱经典歌曲《麻城杜鹃花》
（将陆续添加）
4.现代诗歌类（基本按时间先后顺序）
（将陆续添加）
5.其它类
老屋湾杯“家国情”全国诗文大赛评奖揭晓，一等奖奖品价值逾千元！
（将陆续添加）
历年总结回顾
特色专辑汇总
个人专辑整理
诗人索引
作家索引
新诗驿站
学苑新苗
（未完，陆续添加）
你“在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