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北宋元丰七年,司马光躺在病床上,摸着那部编了19年的书稿叹气。
宋神宗给它取名《资治通鉴》,说“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可他心里清楚,这哪是什么“治国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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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纸都是帝王将相的勾心斗角,说白了,就是本“人性实录”。
翻开书你会发现:韩信被砍死前喊“狡兔死,走狗烹”,不是因为刘邦狠,是他不懂“功高震主”的忌讳;
项羽在鸿门宴上放了刘邦,不是心软,是骨子里看不起“耍手段”的对手;
汉武帝晚年杀太子,不是糊涂,是权力让人变得猜忌多疑。
两千多年来,改朝换代的戏码换了又换,可人性这东西,从来没变过。
司马光熬白了头,就为从1362年的历史里,提炼出5句戳破人性的大实话。
看懂了,就知道哪些坑不能踩,哪些人要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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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利尽则交疏”——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秦末那年,张耳和陈馀在河北结为“刎颈之交”。
陈馀被秦军追杀时,张耳背着他跑了三十里,把仅有的干粮分给他一半;
后来两人一起拥立赵王,陈馀更是把兵权让给张耳,说“你比我强,该你当将军”。
那时谁都以为,这对兄弟能同生共死。
可等到项羽分封天下,张耳封了常山王,陈馀只得了个南皮侯。
陈馀当场掀了桌子:“我跟他功劳一样,凭啥他当王我封侯?”
转头就带兵打张耳,追杀途中,他手里挥的那把剑,还是当年张耳送的。
张耳临死前骂:“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资治通鉴·汉纪一》)
司马光在书里写:“势利之交,古人羞之。”
意思是说,靠利益绑在一起的关系,早晚会散。
你以为的“铁哥们”,可能只是没遇到利益冲突;
你信的“生死交”,说不定在利益面前比谁都现实。
战国时,六国合纵抗秦,喊得比谁都响。
可秦国把河间之地分给齐国,齐国转头就帮秦国打赵国;
三国时,孙刘联军在赤壁打败曹操,转头孙权就夺了荆州,杀了关羽。
所谓“盟友”,不过是利益没谈崩时的体面说法。
刘邦当上皇帝后,萧何帮他镇国家、抚百姓,被称为“汉初三杰”。
可当萧何威望太高,老百姓都夸他贤明时,刘邦立刻把他关进大牢。
萧何这才明白:皇帝需要的是“有用的下属”,不是“受欢迎的兄弟”。
人性就是这样,趋利避害是本能。
你有没有过“一起扛过事,却因一点利益闹翻”的朋友?
回头想想,是不是从“不谈钱”变成了“只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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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面从后言,古人之所诫也”——嘴上说好的,心里可能骂你傻
隋炀帝杨广没当太子时,每天围着父亲杨坚转。
杨坚说“喝酒伤身体”,他立马把酒杯摔了,说“儿臣这辈子不碰酒”;
母亲独孤皇后讨厌小妾,他就跟正妻形影不离,连侍女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背地里,杨广的王府里藏着几十坛好酒,姬妾比谁都多。
有次杨坚去他府上,见乐器上全是灰尘,以为他不好声色,当场夸“这孩子懂事”。
等到杨坚病重,杨广在床前哭着说“愿代父死”,转头就对侍臣说“老家伙咋还不死”。
气得杨坚拍着床板骂“畜牲!”(《资治通鉴·隋纪五》)
司马光点评这事时说:“小人多阿谀。”
那些嘴上把你捧上天的人,心里可能正在算计你。
安禄山给唐玄宗跳胡旋舞,喊杨贵妃“干妈”,转头就发动“安史之乱”;
明朝严嵩对嘉靖帝“言听计从”,背地里却贪污受贿,把反对他的人往死里整。
相反,敢于说真话的人,往往不讨喜。
唐太宗问魏徵:“我这皇帝当得咋样?”
魏徵说“你晚年比年轻时奢侈”,唐太宗气得想杀他,可转头又说“魏徵是我的镜子”。
可惜这样的皇帝太少,更多时候,说真话的人被当成“刺头”,拍马屁的却混得风生水起。
别听人怎么说,要看人怎么做。
嘴上说“我支持你”的,可能转身就拆台;
当面骂你“这事办得蠢”的,说不定在偷偷帮你补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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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奢者富不足,俭者贫有余”——欲望是个无底洞,能毁掉最聪明的人
汉武帝刘彻年轻时,北击匈奴、开通西域,把汉朝版图扩到最大,算得上雄才大略。
可到了晚年,他开始修宫殿、求仙药,想长生不老。
为了建章宫,他征发十万人,花了三年才建成;
为了求仙,他派方士入海找蓬莱,耗费的钱财够养十万军队。
国库被掏空后,他就收“算缗钱”,百姓家里有辆车、有头牛都要交税,甚至把盐铁经营权收归朝廷,搞得民不聊生。
最后,各地农民起义爆发,太子也因“巫蛊之祸”被杀。
汉武帝站在未央宫前,看着空荡荡的朝堂,才下了“罪己诏”,承认“朕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资治通鉴·汉纪十四》)。
司马光说“侈则多欲”,奢侈会让人欲望越来越大,最后失控。
西晋的石崇和王恺比富,石崇用蜡烛当柴烧,王恺就用锦缎铺四十里路;

石崇把花椒涂在墙上(花椒在当时是奢侈品),王恺就用赤石脂(一种名贵涂料)刷墙。
可最后,石崇因为财富太多被赵王司马伦杀了,家产全被抄没。
清朝的和珅,年轻时聪明能干,深得乾隆信任。
可他贪起来没底线,家里的金银比国库还多,珍珠手串有二百多串,比乾隆的还多。
乾隆一死,嘉庆立马抄了他的家,赐他自尽。
所谓“和珅跌倒,嘉庆吃饱”,不过是欲望的必然结局。
人性的弱点,就是“得到了还想要”。
有了一亩地,想十亩;
有了十亩地,想百亩。
可欲望这东西,就像雪球,越滚越大,最后会把自己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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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有本事没德行,迟早栽跟头
曹操晚年想立曹植为太子,因为曹植才高八斗,写的文章让曹操都佩服。
可曹植有个毛病:任性。
有次曹操外出打仗,曹植喝醉了酒,竟然骑着马擅闯司马门(只有皇帝才能走的门),还把守门的士兵骂了一顿。
曹操知道后,气得发抖:“这小子太不像话!”
贾诩劝曹操:“您想想袁绍、刘表,就是因为废长立幼,才让家业败了。”
曹操这才下定决心,立曹丕为太子(《资治通鉴·魏纪一》)。
司马光点评:“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一个人再有本事,要是没德行,就像没装刹车的车,跑得越快,摔得越惨。
明朝的徐有贞,是“夺门之变”的主要策划者,帮朱祁镇重新当上皇帝,算得上有谋略。
可他嫉贤妒能,因为于谦不同意他的主张,就诬陷于谦“谋逆”,把这位救过明朝的功臣杀了。
结果呢?
徐有贞后来被同僚排挤,流放云南,一辈子没再翻身。
相反,郭子仪有再造唐朝之功,却从不居功自傲。
唐代宗想给他封“尚书令”(相当于宰相),他说“这职位太宗皇帝当过,我不敢当”;
吐蕃来犯,他带兵出征,路上遇到将领,主动把马车让到路边。这样的人,才能善终。
别只羡慕别人的本事,先看看自己的德行。
你见过“能力强却没人愿意合作”的人吗?
他们是不是总觉得“有本事就行,不用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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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凡人之情,穷则思变”——别等被逼到墙角才想起改,那时可能晚了
秦二世元年,陈胜、吴广被征去渔阳戍边,走到大泽乡时,下起了大雨,路被淹了,肯定要误工期。
按照秦朝法律,误了工期要杀头。
陈胜跟吴广说:“反正都是死,不如反了!”
两人杀了押送的军官,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百姓纷纷响应,没过多久,起义军就打到了咸阳附近。
秦朝统一天下才十几年,就这么亡了(《资治通鉴·秦纪三》)。
司马光说“困则思通”,人不到绝境,往往不会想着改变。
可等真到了绝境,可能就没机会了。
西汉后期,土地都被豪强霸占,老百姓没饭吃,只能卖儿卖女。
有大臣劝皇帝“赶紧改革”,可皇帝说“现在天下太平,不用改”。
等到王莽篡位,想改革时,老百姓已经不信他了,绿林、赤眉起义一爆发,新朝立马就亡了。
明朝的万历皇帝,几十年不上朝,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他不管;
地方官缺了一半,他不补;
流民越来越多,他假装没看见。
等到崇祯皇帝即位,想挽救明朝时,朝堂上全是贪官,地方上全是起义军,怎么改都晚了。
人性都有惰性,能混就混,能拖就拖。
可问题不会自己消失,只会越积越多。
就像房间里的灰尘,今天不扫,明天更难扫;
等到堆成山,可能就要换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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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
司马光编《资治通鉴》,不是教皇帝怎么打仗、怎么收税,而是教他“怎么看懂人心”。
这5句大实话,说到底就是:
利益面前,别高估关系;
甜言蜜语里,藏着不少坑;
欲望这东西,要懂得刹车;
本事再大,德行不能少;
该改的时候别拖,拖到最后没退路。
金句:
历史不会重复,但人性总会重演。
读《资治通鉴》,不是为了学怎么算计别人,是为了知道:哪些人性的坑,咱能绕着走。#资治通鉴##历史##司马光#
参考文献
1. 《资治通鉴》(宋·司马光撰)
2. 《史记·淮阴侯列传》(汉·司马迁撰)
3. 《汉书·武帝纪》(汉·班固撰)
4. 《隋书·炀帝纪》(唐·魏徵等撰)
5. 《明史·严嵩传》(清·张廷玉等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