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一仗打得干脆却又让人闷头——对越自卫反击战。几千万中国人涌上街头支前，报纸头条上每个字都像是铁做的。枪声落地那一刻，阵亡7814人，总伤亡大约三万出头。闭眼一想，伤亡数据仿佛冰数字，淌着热血。对，我军就是掉了这么多人。有人翻出了1962年的对印反击战来对比，发现两个战场用时差不离，却只死了两千多人，一个都没落到敌人手里。到底哪里差那么远？数字背后有啥说不出口的细节？
前前后后，各家报导口径不一，低一点二万九，高一点甚至到过了三万。谁都能看明白，这不像撞大运，是有硬伤的，尤其头几天的折损和那种让人心脏骤停的连队伤亡率。有时刚打完两天，一个师就去了小半人。像东线和西线，短短48小时，倒下四千余人。一些“尖刀”连差点让人招不齐全班同吃一顿饭，九成阵亡，这数字实在看得头皮发麻。年年讲英勇，有没有点别的讲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换个角度想。1962年打印度那阵，解放军还是喝烈酒，打完抗美援朝才没过几年，扑身上去都是老油条，刚好赶上黄金时期。可轮到对越打仗，隔着火线的兄弟们，很多压根就没摸过仗。十年动荡，谁还有心思成天练兵？像128师，三个团儿，两年都没把抢擦干净练过体能。新兵一大把，干部都是提上来的，基层营长连长，未必有当年指挥得自信稳重。
可不能只看训练这一条。抓住个越军俘虏问了问，发现中国士兵跟敌军对战时，战术松散，队形不散开。火力网下，成了靶。打枪也没准头，不大会用地形，半个身子都甩在外头。可要是说都是新兵蛋子，那怎么后来半个月，伤亡又小了那么多？是不是就是自己越打越有经验？还真不全是。但多数事实承认，一上手差不太多，后来打顺了，几天入门，快速成长起来。
战术，成了翻来覆去念叨的第二痛点。反击战上，许世友和杨得志两位老总，都不是软油瓶。可问题是底下带兵的干部早就生疏了，几十年没挨过枪火，新人埋锅造饭的多，熟练指挥的少。坦克、炮兵都拉来了，可实打实，不少部队还用着抗美援朝那套吃大锅饭的战术。坦克单独杀进去，步兵掉队，机器一跑，敌人一包，火箭弹招呼下去，十几辆坦克就扔那了。这个损失都用加粗字体都遮不住。
有越军老兵评价，说中国兵上阵不输他们的胆气，可是具体打法死板。人堆战术，一大片往前推，越军炮都嫌太好打。有些部队就被老一套打法坑惨了，明明有机会一点点推进，怕个啥？有基层干部汇报，组织密集冲锋，排长带头死，十几分钟，几乎团灭。还有在谅山推进的一个连，三颗炮弹，三十三人倒下。这样的惨烈，写出来都打字手抖。
武器，也是老旧。坦克炮兵压倒敌人没问题，但很多步兵手里的枪其实都是二十年前的老货。步枪卡壳，手榴弹点不着，甚至有人说炸弹还是抗美援朝时的库存。武器拉后腿，有几百人因此损失。虽说科技不一定决定一切，但关键时刻掉链子，谁也受不了吧。
对越作战其实风格突然变了，丛林地形让人栽了跟头。丛林里啥都藏得住，人、枪、炮都混在绿色海洋里。中国的士兵是第一次碰上这种环境，对地形、埋伏、观察都不灵光。再有，越南拿到苏联新家伙——武装、训练、战法都翻了天。中国很多老手当然知道越南之前的情况，但新打法没摸清楚，轻敌、准备不足，吃亏不小。比如开仗头几天，后勤保障跟不上，伤员一多，医务兵都不够，治得慢就死得快。说这都是轻敌和准备不周，可真就是这样？又说不定，是不可抗的那种突发堵点。
战争打到这里再说准备。不少军区要调动，11月才下决心，通知一送到前头，准备时间有的连三个月都搞不齐全。别说训练，军械补给都来不及。丛林战术，真没时间专门搞。半年能不能练出钻树丛的尖兵，全看造化。有种说法：要是再能多准备半年一年，这伤亡数字啊，至少少一两万人。不见得真能省这么多，但谁说得准？
越南不是软柿子。这批越南士兵在丛林和田野里跟美军、法军死扛了快二十年，生死看淡，练出来都习惯前面随时躺一层战友。中国侦察兵涮地打扫战场时，常见敌人都是向着己方阵地扑死。人死如麻，没有多余的感伤。敌人不只是人多，还有那股不服气、硬抗到底的骨头劲。
其实指挥系统混乱也是症结之一。1979年军队没有军衔，临场掉了指挥，替补的人想接管都让士兵疑心。谁听命令？谁有资格上？有时一线都乱成一锅粥。没有严明军阶，几乎每次换指挥，场面都狼狈。指挥权力争一番，耽误的是宝贵分秒。
真要说邓小平干事的狠劲，就在老山战役。全国各大军区统统派兵轮番进山练手，在滚烫鲜血里一点点打磨出来的。谁也没躲过去。没有了这次反击战的惨烈，不会有后来部队的成熟。可是前提是“坑”爬出来的不是“鬼”，而是下次会更有筹码、见过厉害的兵。
这里前后有些事说不清，一方面伤亡大，有不可避免的系统缺陷。可又有人认为，还是根子在于准备、心态、环境三齐下，夹在一起炸开了。我觉得后续的“老山轮战”，正是弥补了这道伤口。可也有人说，难道不是各路部队的生死磨合么？这点儿见仁见智，说到底，没有哪个答案是彻底靠前的。
一些人还强调武器落后、补给断档，比如有士兵粮弹都跟丢了，可终归不能用一两个锅盖、枪械救场的琐事，就彻底解释三万人的数字。越军会打，中国军队也不傻，谁都想活下来。有人认为，是战斗意志的一种比拼。其实换成今天再回头看，当时的解放军没有退路，人一旦下定决心，还是敢拼。
有意思的是，如果全盘细看，有说准备不足主导，有说指挥混乱作祟，其实每一条确实都刺痛了中国军队当年。如果再拖点时间，或许就不是那个结果了？但如果处处皆完美，那大概也不会有这样一场血腥的“成长礼”。
一场仗如何打，血与火打得出铁与骨，数字之后还留着数不清的遗憾和经验。1979年那一仗，不完美得很真实，到底哪条才是决定性因素，怕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胜负归谁，后人自有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