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初春的北京，天还是冷得厉害，东城区的一栋砖灰色院落，门口的警卫倦着站着，一辆旧军用轿车撞了撞石阶，停下的时候发出一点古怪的响。冷风里夹着些许新泥的味。大门里进进出出的身影，其实没有谁会多瞟一眼，但要说北京市里有哪个单位里面装得下神奇、古怪和荒诞，那就是这里了。说起来叫什么“749局”，但听过的人大都只觉得像街口烟杂铺的编码。电影没上映之前——还有谁信？真有人觉得它不过是一部剧组突发奇想的噱头。可拍过道具的主任说：“这地方拍不出什么真东西。”这话听着像玩笑，其实暗藏玄机。
没人清楚那道厚重防盗门背后怎么会藏着有关星空、人体，甚至那些边境线外不明物体的厚档案。钱学森偶尔提它，嘴角带着微笑，别人真以为这是学者的玩世不恭。可惜都错了。他不是开玩笑，甚至有时有些严肃，严肃到让你怀疑这些档案是不是比导弹数列还敏感。没人敢打包票说自己见过全部文件，但光是零星流传出来的线头，足够让普通人后背阵阵发凉。更不用说，最终沦为三流杂志谈资的，有多少连影子都没出现在外面。问一句，你愿意翻一翻那堆手写的调查报告吗？
那一年，钱学森的名字还不像后来那样，每回被提起都带点肃穆色彩，他反而显得有点浪漫——搞火箭的，怎么突然喜欢上测核磁共振的怪人？507研究所挂牌的时候，装得下他那口大黑箱子和一堆查不出的账物算什么？“749局”是后来才有的，名字听起来毫无情感，像军备库的牌号，可它干得全不是正统科研。什么透视、心像、磁感……这里头的资料，后来让好几个副局长都直呼“太离谱”。可神奇的是，每次中央要调研，档案馆真就能翻出一份靠谱的科学报告，冷静得像数学习题集。科学和荒诞摇摆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最初的“749局”说白了就是507，更像拨号音一样枯燥，但又藏着一堆传奇冒险。档案里的人物名字，有的是天才科学家，有的是普通士兵，还有些名字根本查不到第三个字。甚至陆川都没能搞明白，那个和自己一同抄写报告的“老许”到底是前苏联派来的顾问，还是本地招的土专家，反正没人再提他，像水里扔进的石头，没有声响。陆川后来进了电影圈，说自己曾经是749局的一颗小螺丝，别人都当他吹牛。你信不信，倒没人关心。
那时候驻军管理严，陆川自己也有些忐忑。说起来，原本只想混两年军龄，没想到被分到这儿。最初的档案工作磕磕碰碰，手一抖就泡坏一页牛皮纸，他头一个月就挨了三次批评。队长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说：“小陆，你胆子挺大啊。”可后来这些破档案里，一个戴着厚镜片的科学家据说真的能用意念转动瓶盖，陆川拍脑门觉得天方夜谭。拍电影后的很多年里，他还在犹豫当时自己是不是见过被磁极翻转的勺子？可头脑里留的印象太碎，说不清是不是自己瞎想了。
有一次，北京来调查组，居然请来冯·卡门的学生联席讨论外星生命，会议没开完就被叫停。门外风大，会议室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来气。陆川搞不明白这些做法到底是科学还是做戏。换句话说，有些事能讲出来，有些只能自己消化。一位档案员说，自己亲眼见识过一次“透视”，可十年后他居然说那是压力大产生的幻觉。逻辑全乱套，你根本看不清真相到底藏哪儿，可能754局（对，有人混叫成754）原本的日常就该是这样的错乱。
还有外地来报的怪事。比如新疆某地挖掘时，仪器总是受磁打扰——说是有“不明磁心”存在。749局技术组带着几个青涩大学生去现场调查，回来后谁也没再提。资料里敷衍一句“环境气象异常，未作处理”，彻底糊弄过去。你说这些人是迷信，还是科学？没人能辩清。可是每年年终总结时，几个军官眉头一皱，发现研究结论居然写得严丝合缝、事实清楚，似乎又都合情合理。奇怪吧？明明很多实验根本复现不了，但每个人坚信自己只是在“追求事实的真相”。
昆仑山那起著名事故，外界传说进山失踪的超过十人，连当时的大报都只敢写“部分调查人员回城体恙”。749局调去的调查组回来时，个个沉默寡言。外界无非猜无非是磁暴、失温导致。而陆川在电影里拍得天花乱坠，说是遇到不明生物。到底哪句是真的？当年没人多嘴，现在倒成了电影里的高潮，还真有年轻观众以为是编剧瞎写。其实，这些怪事背后，现场的科学家也会克制自嘲：“一脚科学，一脚神鬼，就是看自己踩哪边！”
上映后，“749局”仿佛突然走进聚光灯下，网友在小组里吵翻天：到底谁信过它的存在？有人贴出历史照片，图里一堆穿青蓝旧军装的青年，站得稀稀拉拉。有人针锋相对，说那些超自然现象有充分科学解释，只是普通人没见识。而也真有自称当年见过“超感实验”现场的，悄悄发了段小视频，清晰度极差，但评论区吵得不可开交。这些声音有真有假，没人能理清。
一时间，“749局”反而成了另类信仰。网友留言说自己小时候看过爷爷写的相关报告，现在才恍然大悟，小时候床底的铁盒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不少人追问陆川电影是否还原了真实局部，陆川自己有时含糊其辞，有时又一本正经地强调真实性。这种游移不定的态度，好像比科幻电影还耐人寻味。有人甚至怀疑，他说的这些全是从老档案里抄出来的，但话说回来——真有人敢信“749局”全靠传说流传至今？
这个组织很早就解散了，有的档案进了中央档案馆，还有一批干脆被粉碎烧毁。现在再谈“749局”，只能靠点滴口述和模糊记忆拼凑。它像钥匙，时不时开一把关着的门，却谁也不敢保证身后是真正未知还是彻头彻尾的想象。
说到749局到底干了什么，没人给出过统一答案。有人认为那些怪力乱神是科学早期的混沌产物，有人则坚信那里的故事每一句都是真的，硬要凑个完整结论反而虚假。你说，每年都有人成为它的迷弟迷妹，也肯定有人以为自己曾经参与过研究。所以，到底749局是科学巅峰的实验室，还是集体幻想的产物？两个答案，谁也没法让所有人满意。
数据嘛，也不是没有。根据前中国科学院院士的回忆录，仅在1986年，749局腿打进全国各地的专案调查有超过50起。可资料流失严重，多数细节外界永远不得而知。偶尔看到一两个幸存者出来受访，都遮遮掩掩，避重就轻，说到底，“保密”两个字在脑门写着呢。 电影给了749局第二次生命。现实里它低调消失，银幕上它却变成潮流。只是就算一时热度过去了，它的故事还会不会再出现？影视再怎么加工，总不及那个年代记录下来的残影真切。讲真，历史和虚构之间，谁又能画清界线。 仔细想想——这些传奇、荒诞和科学的碎片，最终也融进了北京清晨的微风、电影散场的灰尘、还有每一代人不服输的好奇心里。最后，有谁真能说得清，“749局”到底是历史一场误会还是那个时代最真实的奇迹。 也许都不重要了吧，有些故事被电影拾起，也就算没白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