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是谁?说出来恐怕大多数人只在古书里扫过一眼。可谁能想到,尧、舜、禹三代人,堂堂五帝,“打怪升级”就是卡在他们这里出不来。我们总说历史是胜利者写的,可这三苗被折腾了几代,有没有想过——他们到底有多强?

大家小时候课本里是不是都学过,大禹治水,顺手把三苗给“收拾”了?听起来那三苗就像一拨不上台面的土地主,被中原“开明文明”吊打……可真要深挖进去,这事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先说个小八卦,如果你生活在四千多年前,走在今天的湖北江汉平原,那会看到的可能是另一副江山。那地方人气旺得很,江水滋润着大片黑土地,无数村落星罗棋布。后来考古的老师们在天门一带刨地,捡出来的不是锅碗瓢盆,而是一座快能装下四个紫禁城的古城,而且石墙、壕沟、护卫一应俱全。想想那气势,就算今儿在城市工资过万,也得自愧不如。

这就是石家河,三苗的“老巢”。曾经考古学界还以为它三五百亩地那么点大,后来实测,咦?面积快有三百五十万平!一个小镇都能装下。难怪当年谁都心里打鼓——不是我们不努力,是三苗太扎实。

那时的三苗人,手上有活,也有想法。别说粮食、陶器、玉器样样精通,连炼铜、玩青铜、做金属器都有一套。不是那种东拼西凑、偷偷摸摸“学过来”的,而是一步步自己摸索出来的。后来有学者一捋线索,说中国的青铜文明,看起来不是从西方传进来的,倒像是在长江流域自己慢慢长大的。这么一说,三苗岂止不原始?简直赶超了半个中原。

现在插一句闲话。咱们有时候看古书,动不动上帝视角,“三苗为乱,应诛。”可你细品品,说他们乱,到底是“他们”乱,还是中原嫌他们不听话?历史总是如此,你说我蛮,我也许说你自大。不过离题了,咱接着说三苗怎么和中原杠上。

三苗根子深得很,它不是临时“冒”出来的,而是一步步扎根——油子岭、屈家岭、石家河,一段接着一段,就跟咱家递灯盏似的。更有意思的是,早在仰韶、龙山这些“黄河流域开天辟地”的年代,三苗就已经探头探脑,进军到南阳盆地去了,甚至在河南、山西不少“大名鼎鼎”的地方留下痕迹。这事考古一查,还真有“犯罪现场”:南阳一带房屋被一把火烧成废墟,地上还扔着石斧、锥子,还有全家没来得及带走的陶罐。

中国“三苗”:考古发现改写认知,难怪尧舜禹三代才打败三苗

后来这些遗址上,又是一层、两层新的三苗文化城寨。占的地盘越打越北,简直摸到了黄河边上。有传说“三苗曾与黄河流域争雄”,这事儿估摸着就不是故事会能编出来的。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这种自南向北的扩张,后来遇着了中原“正道”步步紧逼。龙山文化渐成气候,三苗在南阳的地盘慢慢被挤走了。园子被人踢了大门,老家逐渐变成了别人的“根据地”。但就算如此,三苗的地界还是打下了江汉平原一大片,这才有了后来的世仇——尧舜禹三代,“铁杆壮士”,三棒接力,硬是三代人没能彻底压服。

想象一下你是舜。前有尧打不下来,后面怕禹又跟不上,自己还得冒着年纪大摔倒在苍梧的风险。结果呢?还真倒在路上了。史书两句话,一笔带过,细想却五味杂陈——这哪是单纯的“武功盖世”?这更像一场代代积怨、彼此不服的消耗战。

时间再跳到四千年前。就在石家河最繁华的时候,突然天降横祸——不光自家城池被毁,一连二十余座老巢全军覆没,随手一笔写进土里。这种大灭绝,很难全部怪敌人,也可能有天灾地变、瘟疫、内乱。城头变幻大王旗,后来新来的王湾文化——其实中原势力的符号——在废墟上扎根,把原来的模样都盖了个严严实实。

所以你以为大禹横刀立马,一战定局,其实充其量是“趁火打劫”,又赶上天灾助推,才熬死了“三苗”。那时候三苗人,也许已绝望地守着残破的城墙,听着风里隐约传来敌人的号子。这份悲怆,是史书里“平定三苗”简单几个字,完全描述不了的。

有些人说,败了是因为三苗不够“文明”。这观点要打住。考古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三苗社会分层、宗教变迁、甚至礼乐祭祀,都不比中原人差——有的地方甚至走得更靠前。三苗内部社会张力大了,有新想法,也有传统守旧。甚至,你祭祖不用老掉牙的方法,可能被邻居背后嚼舌头:“这孩子是不懂事呢,还是真有点出息?”

随着石家河、江汉的旧梦埋进土堆,三苗成了古书里不值一提的“蛮夷”,剩下的全凭后人来回忆。可人和人终归是有温度的。想想四千年前,那些守在土墙上的三苗人、那些走在迁徙路上的妇孺、还有仰头看天、试图翻盘的头人……也许他们在梦里还曾以为,自己才是“正统”。

历史不等人。后来的人只记得“禹王治水”、“尧舜禅让”,似乎三苗连个响动都没有。可地底下埋着的玉斧、烧得发黑的陶器,还有心头那口气,都说明,曾经的三苗,其实也是曾经的“中原”。

谁又敢拍胸脯说,自己就一定是胜利者的后代呢?又有谁能明明白白讲清楚,何为文明、何为蛮夷?三苗的故事,大概也该有人问一问,回头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