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门关得有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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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清朝到了乾隆那会儿,像喝足了酒的“盛世”,摆满桌好菜,其实日头已经西斜。你问一个清宫大臣,欧洲是什么,中国之外还有什么?他十有八九甩你一个“天朝无所不有”。可你真以为乾隆是闭着眼过的日子?偏偏他对西洋那些新鲜玩意儿,比你我想象得还要在意。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乾隆见识不低,为啥还拉上了国门这道铁窗,把中国人关在里面,等着后来的枪炮声敲门?
这事说来,没那么简单。乾隆对欧洲那些事儿的好奇,其实一直有来有往。一到圆明园——那个堆满了稀罕物儿的地方——他遇见的不是自家臣子,而是像蒋友仁这种飘洋过海而来的法国人。三十年在中国,说汉话、会写画,还懂一点洋人的江湖暗语。老头子给乾隆画肖像,结果画着画着,聊天就拉到别处上去了。乾隆问的,倒不是菜价米价这种老母亲话,而是“三十国谁最能折腾?哪个君王最大?”蒋友仁还认真地给解释,说德意志有皇帝,但底下一堆小国谁都不买账——欧洲那一摊子事,君王打君王,臣民听个大概,谁也不敢真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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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乾隆坐在大殿里,听着洋人絮絮叨叨,说着俄国人最近造了学校、请了各地学者,改天还真能翻译来几句俄文。你不得不承认,老皇帝心里不是盲的。他知道外头那些“海上世界”的事,不然不会对巴达维亚那次华人血案念念不忘。连欧洲人在海外画地图圈地,都一清二楚。那些世界的新图景,他也琢磨过。
其实你要说乾隆是闭关锁国的“罪魁祸首”,未免简单了些。他不光看见了世界,也玩过西洋的机械表、望远镜。乾隆宫里有自鸣钟,天文台有洋人上班。可是,窗户纸捅不破,外面的风还是进不来。这里面,跟清朝统治的根子有关,也跟老乾隆的“皇帝气”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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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历来是外来民族打进来的,满洲人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南边沿海,船来船往,明朝那些遗民、反清势力早就混在海外。你看郑成功那些年,靠海吃海,又靠洋人,捣乱过江南一大圈。虽然后来风平浪静了,老皇帝心里头就是盯着——只要外面门太敞,万一内外勾结,把我这天子江山给拆了怎么办?

所以,海禁就像一道栏杆,先修着。外面的货物进,得看朝廷点头。广州开口子,其他地方都给堵死。不是没想过打开方便大门——可一转念,出乱子谁收拾?乾隆的算盘打得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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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到经济那边,讲白了,这是“老农社会”的思路。天子心里,种地才是根本。商人嘛,能给国库添银子,但官家骨子里看不上。“重农抑商”四个字,不是口号,是代代相传的旧账。你看乾隆那阵,地里丰收,全国自给自足。哪怕是丝绸、瓷器、茶叶,往外卖了换白银,也怕外头的洋货倾销进来,把家里的工匠和农民吃亏了。
这其实是个尴尬:中国的好东西出去,外国的奇技淫巧进来,要开窗口,但怕风太大,家里乱了套。生意人跟官府一盘棋——朝廷想收税,但又怕地方官混水摸鱼。早年海关买卖乱七八糟,地方官员见利忘义。开放太多港口,等于给贪官和流氓多了机会。海盗、走私就像没关好的后窗,随时窜进来。广州一口通商,也是一种无奈里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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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还有一层“天朝自信”。乾隆的世界里,中国就是天下。西洋那些精巧机械、洋人送来的大炮,其实都进过皇宫。可你把“奇技淫巧”四个字放在乾隆案头,他翻个白眼,意思就是玩意儿不错,但咱不缺这个。英国马戛尔尼来使,一车礼物、几车洋器械,图的是多开几个口岸做生意。乾隆想都没想,回绝了。洋人很失落,但在乾隆眼里,朝贡那才是规矩,是脸面。
说到底,这个闭关锁国,不只是怕内患、怕外货,还有一点“力不从心”的管理窘境。清朝的海关、地方管理,说是封疆大吏,其实一摊子烂账。谁都知道,一开放就容易出乱子,谁去管?谁担责任?开三个口岸管不过来,那就缩成一个。集中管理,防着不出大事。这是帝王术,也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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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历史不问人的小算盘,只看大势。乾隆那会儿关上了门,隔着门听世界热闹。等到外头的蒸汽船、枪炮声真的响进来,这一百年的无声守候,就是屈辱的铺垫。后世的我们哀叹道,若是当年门稍微敞一敞,是不是另一番光景?
乾隆到底在想什么?他懂欧洲,也明白中国的困境。或许,他是那个最看得清楚,又最没法改变什么的人。有时候闭上门,不是没见识,是不敢赌出局。只可惜,这些日常的、权衡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心翼翼,最后成了祖先们后悔不已的巨痛。
谁又能怪那一代人呢?我们站在后来的高楼上,总说他们固步自封。可在那铺满瓷器的圆明园,在挑灯聊天的深夜里,或许乾隆也问过自己,如果真的敞开门,是不是连皇宫里的一张玉几都要翻个底朝天。
历史,不给答案。只留一个门,关了一百年,任由世界在门外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