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行草书,几乎无人不临王羲之的作品,尤其是《圣教序》,堪称“魏晋笔法的百科全书”。此作是怀仁禅师及众弟子耗时20多年方才完成,而且每个字都从宫内所藏的真迹中来,经过精挑细选、优中选优,才有了这1900多字的“成品”。

不夸张地说,《圣教序》也是初唐时期最浩大的一次宫廷集王字功臣,是太宗、高宗以及宫廷书法家、玄奘、怀仁的心血合集。《圣教序》一经完成,便被摹刻上石,原碑至今存于西安碑林,虽然碑面斑驳不清,但依稀可见当年风采。

《圣教序》拓本有许多版本,如“关中本”“宋拓本”“明拓本”等,但它们无一例外,都有两大缺憾:其一是细节模糊,笔尖的动作、调锋、绞转以及牵丝、枯笔都无法纤毫毕现还原;其二是缺字、损字,这是受原碑影响,风侵水蚀外加人为破坏,拓印时已经有残损的情况了。

重磅发现!《圣教序》原稿重现,1900多字无一缺损,书法史将被改写!

所以,如果我们想学到最正宗的“圣教笔法”,领略到真实细腻的笔触以及章法、墨法,还是应当从《圣教序》的墨迹原稿入书,看看怀仁在刻碑前完成的草稿。幸运的是,此作保存了下来,一直由私人藏家秘存,如今就藏于台北故宫,文物编号为K2B000383N000000000PAF,此作足以改写书法史。

此作曾先后归南唐内府、苏轼、米芾、绍兴内府、项元汴、清内府收藏,清亡后被带出宫,辗转流落台湾省。《墨迹圣教序》全卷纵26厘米,横1056厘米,总计100余行、1900多字,字径大小约3厘米,卷后有苏轼跋文:“圣教序者。唐太宗为三藏法师玄奘撰也。高宗临御。以一金钱购王羲之一字。命怀仁汇集成文。藏之天府。其勒石行世者。则怀仁临摹笔也。”

相比于原碑与拓本,墨迹更值得学习。笔法上,它是刀刻痕迹与笔墨真容的本质差异。拓本因经刀刻转译,呈现方折刚劲的刀味,笔画有的出现了孱弱弊病,失去质感,掩盖毛笔提按使转的自然变化。而墨迹版则保留笔墨原生状态,逆锋入纸、圆转绞锋、墨色自然浓淡都展现出来。

结字上墨迹版具“因势生形”的动态感,打破平衡,较拓本更见气韵流动,墨迹版《圣教序》则因笔墨鲜活可以被视为帖学津梁,临习它可细察笔锋入纸角度、墨色枯润变化、结构的对称均衡、笔锋运行轨迹,对于理解“书法以用笔为上……用笔千古不易”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