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高铁车厢里,三位女士的声浪刺破整个车厢。穿真丝的大姐正用手机公放丈夫的语音:’他居然说我在家带娃是享清福!’旁边戴玉镯的女士立即接招:’你这算什么?我婆婆连我买的进口奶粉都要藏起来!’她们努力的上演着苦情戏,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和机关枪般的语速,控诉着老板的刻薄、同事的心机、丈夫的冷漠,像三台超负荷运转的复印机,疯狂复印着人生的不如意。这稀松平常的一幕似乎每天都在上演;

我盯着车窗里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看见十年前的自己——那个把生活过成苦情连续剧的主角,那个在闺蜜聚会上声泪俱下控诉前夫的女人,每根头发丝都写着’受害者’的悲情角色。今扒开,让我们彼此照见。
 

[抱怨是会上瘾的精神毒品]
 总以为倾诉能排解苦闷,四处宣泄,却不知抱怨是会上瘾的。多年前我也是怨妇大军中的一员,在朋友圈精心编排着’职场受难记’,凭什么被穿小鞋?在闺蜜聚会时不断循环播放着’婚姻血泪史’,为什么赚钱养家还对他洗脚按摩,依然是个外人?四处控告着“原生家庭的悲剧”:那个打着自己脸急于让我嫁出去的爸,离异后大年初二又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那一幕幕,让我身体重创四处求医问药的前夫,怨天尤人,恨天恨地恨自己没抓到好剧本呀;

后来慢慢在自我成长之路上才发现,这抑制不住的抱怨,本质上都是心理吗啡。哈佛大学心理学实验室发现,当人反复诉说负面事件时,大脑会持续分泌皮质醇,这种压力激素就像隐形的镣铐,将我们一直锁在受害者的牢笼里;也印证那句:你所关注必会加强。量子纠缠不死不休。
 

[受害者剧本背后的生存困境]
那年深秋的凌晨,当我躺在租来的房子里在床上双脚不能动弹,只能求助一起合租的陌生室友为我买饭买药时,我突然看清了自己精心设计的’苦命人’角色:在原生家庭创伤中刻意保留的伤口,在婚姻里反复咀嚼的委屈,在职场刻意放大的不公。这,不是命运的捉弄,而是潜意识里通过扮演受害者来逃避成长的安全区,它太舒适了,太熟悉了。

就像《楚门的世界》里那个不愿走出摄影棚的男人,我们害怕卸下’悲惨’的面具后,要直面人生的真相。没有什么比陌生更让人恐惧了;没有了受害者身份,我哪里还能感受到我,没有了受害者身份我还怎么博取同情和重视,只要不愿走出来,没有哪位大师能帮的到你,之所以走不出来,因为我还沉浸其中,找到了好处,而不觉。
 

止语观心,沉默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止语是通向觉醒的窄门]
听着这三位姐姐们滔滔不绝激情澎湃的控诉,想起了《黄帝内经》说’言多伤气’,庄子讲’大辩不言’,佛家倡’禁语修行’。这些穿越千年的智慧都在揭示同一个真理:语言是能量的通道。

当我开始内修,不自觉的止语——七天关闭语言系统,每隔一段时间止语断手机,才发现沉默中藏着惊人的修复力。那些曾经吞噬我的怨念,在静默中渐渐显形:对原生家庭的怨恨,是对自我价值的不确认;对伴侣的指责,是对亲密关系的恐惧投射;就这样,一点点的把力量和关注收回到自己身上来。
 

[在静默中重建生命秩序]
  而真正的觉醒始于闭嘴后的倾听,嘴巴关上,心就沉下来了。当我停止在姐妹局控诉原生家庭,突然看懂父亲当年挥起的皮带里,藏着养家的恐慌,藏着他不被妈妈爱的忧伤和渴望。那些咬牙切齿的深夜,不知何时被晨跑时的风带走了,最爱我的身体也接收到了信号,渐渐变好了。

此刻高铁正穿越漆黑的隧道,女人们的声浪突然被吞没夜空里,激荡了一地的不平。这个充满隐喻的瞬间让我想起了一则禅宗公案:六祖慧能法师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当我们开始停止用语言编织痛苦,停止用抱怨喂养心魔,关掉自编自导的苦情独白,那些曾经让我们夜不能寐的困境,终将在沉默的觉照中,变成礼物。

王阳明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当我们停止喂养心中的怨贼,从止语开始,生命自会显现它本来的庄严。我时常会思考:人和人之间交往,如果不说坏话,不说脏话,不说后悔过去的话,不说担忧未来的话,算了算,好像只剩当下了,多么美好。

止语生智,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姐们,人生这场沉浸式戏剧,细细听,一定有彩蛋;慢慢来,我陪你。

 
止语观心断手机,试下,30分钟为一个小节点,行动了,告诉我你的感受。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