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不乏那些擅长恶语相向的文人墨客,尤其是那些伟大的作曲家。而且,他们不像今天的网络喷子那样躲在昵称后面,而是乐于宣称自己是作者。

以下列举了13位作曲家卷入口水战的例子……

01


勃拉姆斯 vs 柴可夫斯基


 

柴可夫斯基对勃拉姆斯评价不高,称他为“没有天赋的混蛋”和“自负的庸才”。这些尖刻的言辞或许源于勃拉姆斯在排练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时打瞌睡。在音乐上,他们的风格截然不同,但奇怪的是,尽管勃拉姆斯在啤酒馆里直言不讳,与柴可夫斯基更为优雅的气质格格不入,他们私下却相处融洽。


02


勃拉姆斯 vs 李斯特


勃拉姆斯和李斯特的名字或许永远被联系在一起,成为形容喝多了的押韵俚语,但实际上,这两位19世纪的音乐巨匠都无法忍受彼此。勃拉姆斯又一次在李斯特的B小调奏鸣曲首演中打瞌睡,这让他很失望——考虑到这首曲子魔鬼般的能量,这无疑是一种故意破坏。但李斯特也并非无可指责。他曾称勃拉姆斯的音乐“干净却乏味”


03


贝多芬 vs 海顿


或许是自尊心冲突造成的误解和臆想的花招,似乎是这两位作曲家在不同时期走向决裂的根源。例如,为了提升贝多芬作品的认可度,海顿建议在这位年轻作曲家的钢琴三重奏作品1号中添加“海顿的学生”的字眼。贝多芬对此勃然大怒,告诉一位朋友他“从未从海顿那里学到任何东西”。


04


贝多芬 vs 意大利作曲家


鉴于贝多芬肆意辱骂各种人,贝多芬第三次出现在我们的榜单上也就不足为奇了。他最具杀伤力的一次言论是专门针对罗西尼的,但顺带一提,还把整个意大利民族也卷了进去。他说:“歌剧并不适合意大利人,你们不懂如何处理真正的戏剧。”


05


莫扎特诉克莱门蒂案

“我不结识其他作曲家,”莫扎特曾在写给父亲的信中不无嘲讽地写道。“我了解我的工作,他们也了解他们的工作,这就足够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愿动刀子。在另一封信中,他写道:“每个演奏或听过克莱门蒂作品的人都会感受到他们的微不足道。克莱门蒂是个骗子,就像所有意大利人一样。他一无是处。”


06


门德尔松 vs 柏辽兹


门德尔松本人和蔼可亲,但他的信件和日记却揭露了他拥有一支泼墨的毒笔,笔下有一些尖刻的言辞直指慕尼黑、罗马和巴黎的听众。然而,他把最具毒性的文字留给了柏辽兹,他写道:“尽管他竭尽全力想要彻底发疯,却从未成功过。” 此处,他生动地描述了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 。

这对我来说有多么令人厌恶,我无需赘述。看到自己最珍视的想法被贬低,并以变态的漫画形式表达,任何人都会感到愤怒。然而,这只是计划而已。执行起来更是惨不忍睹:毫无火花,毫无温暖,愚蠢至极,人为的激情被各种夸张的管弦乐手段所呈现(……)所有这些手段都只是用来表达冷漠的胡言乱语,仅仅是咕哝、叫喊、来回尖叫

“真是个没天赋的混蛋!”伟大作曲家们互喷的黑历史


07


克拉拉·舒曼 vs 李斯特

19世纪中期,李斯特狂热席卷欧洲,但也伤及了一些人的自尊,其中包括罗伯特·舒曼和他的作曲家妻子克拉拉。出于对丈夫遗产的担忧,克拉拉招募了勃拉姆斯和小提琴家约瑟夫·约阿希姆来延续罗伯特的音乐热情。当他们在欧洲的沙龙和音乐厅里互相攻击时,克拉拉偶尔会向李斯特发出猛烈的批评,例如:“(他的音乐)只是毫无意义的噪音。不再有任何健康的想法。一切都混乱不堪。在这里再也找不到清晰的和声进行。”

08


威尔第 vs 普契尼


对于身处困境的作曲家来说,平淡的赞美就像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威尔第就曾用它狠狠地批评道:“我听到人们对作曲家普契尼的评价很高。他追随新的潮流,这很自然,但他又严格遵循旋律,这既不新也不旧。他只能算得上是一位交响乐作曲家;这倒也无妨。”


09


德彪西 vs 拉威尔


如同所有势不两立的宿敌一样,拉威尔和德彪西也曾是朋友,算得上是朋友。“我对德彪西,这位音乐家,这个人,曾怀有深深的敬佩,”拉威尔说道。不过,请注意这里用的是过去式。20世纪初的某个时候,两人闹翻了,起初是因为拉威尔在弦乐四重奏的修改上选择听从福雷的建议,而不是德彪西的建议。后来,拉威尔出手相助德彪西分居的妻子莉莉,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或许,出于一些不合逻辑的原因,我们最好保持冷淡的关系,”拉威尔总结道。


10


 普罗科菲耶夫 vs 斯特拉文斯基


这两位俄罗斯人最初闹矛盾是在普罗科菲耶夫告诉斯特拉文斯基,后者的芭蕾舞剧《火鸟》 “没有音乐”的时候。这番话虽然尖刻,但最终却因普罗科菲耶夫的新歌剧《三个橙子的爱情》而爆发。这部歌剧的世界首演并未引起什么反响,一位爱开玩笑的人写道:“它是在取笑那些花钱来看演出的人。”

但如果普罗科菲耶夫在把乐谱演奏给斯特拉文斯基后,期待着得到一些鼓励的话,那他可要失望了。“你创作歌剧是在浪费时间,”斯特拉文斯基告诉他。“你自己也难免会犯错,”普罗科菲耶夫回答道。斯特拉文斯基勃然大怒。“我们的关系变得紧张,有好几年,斯特拉文斯基对我的态度一直很挑剔,”普罗科菲耶夫说。


11


 沃恩·威廉姆斯也喷自己

沃恩·威廉姆斯不喜欢他所认为的马勒那种痛苦的情感宣泄,他形容这位奥地利作曲家是“一个还算过得去的作曲家仿冒品”。然而,他对自己的能力同样严苛,在1907年形容自己的音乐“生硬又乏味”。多年后,他仍然自我贬低。“我一生都在努力克服业余的创作技巧,”他在1948年写道,“而如今或许我已经掌握了它,却似乎为时已晚,用不上了。”


12


科普兰 VS 沃恩·威廉姆斯

沃恩·威廉姆斯也曾遭受他人的谩骂,最著名的一次是伊丽莎白·鲁琴斯将他的音乐称为“牛粪学派” 。事实上,这种说法源于彼得·沃洛克,他将沃恩·威廉姆斯的《田园交响曲》 比作一头盯着篱笆的牛。亚伦·科普兰也借用了这种说法,将聆听沃恩·威廉姆斯第五交响曲比作“盯着一头牛看了45分钟”。这可不是什么甜蜜的“牛粪学派”。

13


布里顿也爱喷同行

本杰明·布里顿在日记中写道,他能听两分钟埃尔加的《第二交响曲》,但“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还对指挥家们大加批评,称阿德里安·博尔特“糟糕透顶,令人作呕”。布里顿在皇家音乐学院的导师之一是沃恩·威廉姆斯(又一次),他的指挥让布里顿“对英国音乐感到沮丧”,他曾与同为作曲家的伦诺克斯·伯克利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对着这位老作曲家的音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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