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一生极其自律,他的时间规划,简直达到了自虐的程度。
在康德生活的小城柯尼斯堡,一直有这样一个说法,人们可以根据康德的出行,来调整自家钟表的时间。
他生活中的每一项活动,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定,说夸张一点,康德像机器一样,起床、喝咖啡、写作、教书、散步,时间几乎从来没有变过。
每天下午三点半,工作了一天的康德,开始出门散步,他的邻居,也开始调整自家的钟表,教堂的钟声,也随之响起。
所以有人说,康德的一生,没有任何故事。
生活是旷野,可康德在自己的轨道上,规规矩矩地活着。
唯有他的思想,是一片辽阔的原野。
他经常声称,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欠任何人一文钱,他说:
“当任何人敲我的门时,我可以永远怀着平静愉快的心情说:’请进。’因为我肯定,门外站着的不是我的债主。”
对这世界,他问心无愧,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独立和自由,他真诚地活着,即便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可他一直在思考,从不说自己不理解的东西。
我这一生,不知道的东西很多,不理解的东西很多,但是我敢说,我所说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理解的,我从不说我不理解的东西!
我们这一生,实在太有限,对这世界,我们不知道的太多,但我们是人,人是会思考的动物,恰恰是我们对世界的思考,决定了世界在我们眼中的样子,决定了我们自己的命运。
01
在康德看来,每个孩子的出生,都是一个问题,因为在他出生之前,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究竟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
因此,每个孩子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的,这就是孩子在大声表达着他的不满。
然而,对这个强悍的世界来说,每个来到这个世界的人,都只能接受他已经来了的事实。
从此,他开始在这个世界学习,以便更好地度过他的一生。
1724年4月22日,康德来到这个世界,父亲给他取名伊曼努尔,这个名字的希伯来文本意是“与上帝同在”。
康德的父亲,是一个皮带工匠,为人正直善良,虽然没有太多文化,却十分开明。
这位父亲,对儿子的期待,不是他将来成为一个会赚钱的人,也不是成为一个出名的人,而是一个勤奋好学、诚实正派、富有思想的人。
他要求儿子热爱劳动,朴实无华,尤其不能说谎。
康德的母亲,是一位虔诚的女性,她以身作则,引导自己的孩子敬畏上帝。
小时候,母亲常带康德去城外,走进大自然,专心观察上帝的作品。
所以,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康德对父母倾力打造的家,十分满意。
多年后他说,他感到自己被教育成了一个实事求是的人。
长大后,康德庆幸自己有这样的父母,他没有像狮子一样被驯服,没有像机器一样被机械化。
康德觉得,人是必须受教育的唯一生物,因为人生活在一个处处受约束的环境里,教育,就是培养自己的自由:
“我应该使自己的学生习惯于对其自由的约束,同时引导他们完美地使用自己的自由。”
人生充满限制,可作为人,我们应该学会自由。
02
五六岁的时候,按照普鲁士教育法的规定,康德入学了。
在家里,他可以无拘无束,但去了学校,这种无拘无束的童年,就成了过去。
每天早上,康德走路去城北郊区离家不远的慈善学校,开始他的学习。
学校只有一个老师,也只有一个班级,所有学生都在学习读书写字,以及简单的计算。
6岁的康德,不太喜欢这种充满戒律的奴役,他更喜欢在父亲的作坊里玩,更喜欢在树林里玩,更喜欢和母亲去野外。
在学校,康德是聪明的,学习很快,不久就能读书、写字,计算。
在他七岁的时候,遇见了他生命的第一个贵人,那就是阿尔伯特·舒尔茨。
彼时,四十岁的舒尔茨刚来柯尼斯堡,成为这个小城的重要人物。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康德非同寻常的天赋,在他看来,这个瘦弱的孩子,完全可以进入正规的小学,接受正规的教育。
为了天才不至于被埋没,舒尔茨经常拜访康德的父母,劝他们让康德去上大学,还给年幼的康德推荐了一所更好的学校。
1732年,8岁的康德进了腓特烈学校。
随后,舒尔茨成为腓特烈学校的校长,更加近距离地影响和关注康德。
这所学校规定,年满10岁的孩子才能进入,但由于舒尔茨的关系,8岁的康德就有机会进了腓特烈学校。
此后,康德每天都需要步行一大段路,前往市中心上学。
冬天的清晨,寒冷彻骨。
正规的学校,有了更多的规定,无拘无束的生活彻底成为过去,康德渐渐意识到,人必须被引向建立社会共同生活的轨道。
他必须遵守学校的纪律,必须接受学校的教化。
成长,就是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限制,并在这种限制当中,努力争取自己的自由。
03
任何学校,都因为学生众多,无法进行个性化教育,只能严格规定,在康德看来,这是扼杀个性。
“一套管理规则管制着敢于自己思考的”年轻人。
每天早上七点开始上学,一直到下午四点,一周6天,没有假日。
这样的日子,康德一过就是8年。
8年的时间,勤奋的康德,熟悉拉丁语,也熟悉了罗马古典作家,并深深爱着他们。
这8年当中,他的人生还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故,母亲去世了,留下一堆孩子,全都指着父亲照顾。
16岁的时候,康德所学到的知识,已经足以让他进入阿尔伯特大学。
可是,这意味着,康德不得不离开父母,独自生活,他没有钱,生活艰苦。
然而,康德没有申请奖学金,因为他想保持自己经济上的独立,他不愿欠国家的钱。
就连学费,他也自己掏腰包。
所以,为了生活,他不得不给他人辅导功课,赚一点微薄的薪水。
康德的大学生涯,都在勤工俭学。
他学习很认真,还和朋友相互勉励:
人必须毫无例外地从一切科学中汲取知识,甚至包括神学,哪怕不能以此谋生。
所以,即便不想做神学家,但康德依然会去听神学课。
一个老师问他:
为什么要听神学课?
康德说:
出于求知欲。
在大学,康德遇见了他人生的第二个贵人,那就是他的老师马丁·克努岑。
康德十分喜欢克努岑的哲学课和数学课,克努岑的所有课程,康德都不间断。
有一天,克努岑将牛顿的著作《自然哲学和数学原理》递给康德,希望他好好研究。
这为康德打开了一个大门,里面,星空闪耀,绚丽无比。
他一头扎进去,看到了一个更大、更自由的世界。
我们内心的世界越大,所能认知到的自由,就越多。
成长,不仅仅是年龄的增加,而是心灵的成长。
04
1746年,康德的父亲也去世了。
父母没有给他留下遗产,却给他留下了几个弟弟妹妹的负担,他不得不照料弟弟妹妹们。
此时的康德,正式的学业还没完成,为了照顾家庭,他除了当家庭教师,别无选择。
二十来岁的康德,成了一个家庭教师,挨家挨户找活干,一干就是很多年。
31岁的时候,他在大学获得了一个职位,当私人讲师,这个职位没有工资,学校只提供讲授公开课的权利。
做家庭教师,是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做。
做老师,康德努力存钱,想在日后重新找一份与自己的兴趣和能力契合的工作。
对于家庭教师这份工作,康德对自己教育儿童的能力没什么信心。
他觉得自己做不好。
因此嘲笑自己说: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他更糟糕的家庭教师了。
工作之余,他大量阅读学习,大量进行研究,做了大量笔记。
他的这些研究,就是他的积累。
对于自己的人生,康德一直相信,如果一个人想要坚定地走自己为自己选定的道路,他就必须具备一种强悍的生命力。
康德就有这种生命力,生活的钝刀子,并没有抹杀康德内心的自我,他没有被生活同化,而是坚定自己的道路。
即便走得很慢,但他从未停止。
实际上,每个人都有一段沉默的时间,沉默地扎根,沉默地学习,这段时间,叫做沉淀。
年近30,康德还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他没有强大的家世,只是一个酷爱形而上学的年轻人,就连经济,都没有保障。
他必须自己为自己想办法,否则就没办法走自己想走的路。
1749年,康德出版了他的作品,一举成名,可是,这点名气,还不足以让他去走自己想走的路。
1751年,康德还自嘲说:
康德想研究世界,
这可是一件难事,
他想测量活的力,
却不估量一下自己。
做自己,道阻且长。
05
1756年,康德32岁了,他给国王写信,想申请阿尔伯特大学一个空闲已久的教授职位。
尽管这只是一个薪资微薄的编外教授职位,事多钱少。
但康德还是提出申请,他必须跨出第一步。
此时的他,已经达成了申请的所有条件,甚至还超出了这些要求。
此前,他已经开了讲座,讲述自己的哲学,吸引了无数听众,这些人在康德那里,不是学习哲学,而是学习如何进行哲学思考。
独立思考,独立研究,自力更生。
这是康德给学生传递的教谕。
可即便这样,在那个糟糕的时代,康德的申请石沉大海,当局决定,不再补足这个空缺的教授职位。
彼时的腓特烈二世,正在备战,士兵远比形而上学的学者更加重要。
三十多岁的康德,还是一个编外老师,一事无成, 在乡下,他不是研究天体,而是怀着赞赏和敬畏之心观察天体。
越看,他越平静,有一种与星空的浩瀚相和谐的感觉。

他的目光越看越远,他的思考越来越深,他在宇宙的混乱之中,发现了一种更高级的秩序。
头上的星空,永远值得敬畏。
康德说:
“在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中,它之所以自焚,就是为了从自己的灰烬中再次获得新生”。
他用丰富的想象力设计属于自己的宇宙模型,他将自己看成自己的宇宙的创造者、建筑师。
一个人心中的世界,其实就是他对世界的认识。
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会反过来塑造我们的人生。
06
1766年春天,柯尼斯堡出现了一本奇特的书,名字是《以形而上学来阐释一位视灵者的梦》。
在书的扉页上,印着一位坐着的赤裸的守护神像,左手拿着花冠,右手拿着古琴。
根据传说,这位守护神赋予人身以灵魂。
在神像下面,有一句话:
如同病人的梦,空想的观念是虚构出来的。
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康德。
多年来,他开设讲座,试图将自己内心的世界描绘给他人。
可康德有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他给朋友的信中说:
“实际上,我很难想出一种办法,既能表达我的思想,又不致遭受别人的嘲笑。”
因此,康德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在别人嘲笑自己之前先自我嘲讽。
对于自己的著作,康德自嘲说:
很糟糕。
康德这位形而上学者喜欢神秘的东西,他承认:
“我非常乐意断定世界上有非物质物类的存在,并把我的灵魂自身归于这些存在者的类别中。”
他的思考,由宇宙回到自己。
人的心中,有一个浩瀚无比的世界。
32岁的时候,康德申请过一个空缺的教授职位,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1769年,埃朗根大学聘请康德为教授。
康德拒绝了。
他不想离开自己生活的柯尼斯堡。
1770年1月,耶拿大学聘请康德为教授,康德再次拒绝。
此时的康德,当一个不领国家俸禄的编外老师,已经15年了。
15年来,他平均每周授课20小时,又要辛勤创作,日子充实而又艰苦。
没有稳定的收入,他的生活也越来越难,康德觉得,未来无望。
为此,他感到自己命途多舛,充满坎坷。
人生最难的路,是通往自己的路。
07
1770年3月,46岁的康德,下定决心给财政大臣写了一封信,打算申请一个刚刚空缺的教授职位。
他相信,这次可以如愿以偿。
他在信中说:
“我相信在申请伦理学教授职位的同时,能谦恭地希望大人阁下恩准我追随自己真正的使命”。
这一次,他如愿以偿。
可是,康德想做伦理学教授的愿望落空了,他成了逻辑学和形而上学教授。
期待落空,康德也不知道怎么办,但眼前的路,唯有走下去,他沉默着接受,沉默着往下走。
为了履行教授的职责,康德重新转向逻辑学和形而上学。
然而,这一次转变,竟造就了康德人生中最伟大的东西。
康德也曾陷入过危机,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研究毫无进展。
在学校,康德被任命为教授,但很多人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康德也不喜欢和这些人交往。
他嘲笑他们学院式的学者的傲慢和迂腐,比起这些迂腐的老先生,他更喜欢在每天吃午饭都地方偶遇形形色色的人。
他讨厌理智的狂妄自大和矫揉造作。
因此,他宁愿在乡村酒馆,也不愿跟心智颠三倒四的人待在一起。
饭后,康德喜欢散步,他沿着林荫道和河滨小道,在新鲜的空气和自由的运动中,思考。
多年后,他散步常走的路,被称为哲学家之路。
在思考、选择和行动之中,人创造了自己的生命的宽度和厚度。
08
连续几年,康德虽然一直在思考,可外界的人,对他内心的战场的胜败一无所知。
1779年,康德感到绝望,因为他发现,自己和很多教授一样,变得懒惰了,很多人对他,不再抱什么希望,总觉得康德的巅峰已经过了,他再也不能超越过去的自己。
1779年4月,康德55岁了,有朋友来拜访他,惊讶地发现,康德满脑子都是关于生与死的思考。
多年来,他一再拖延,有些东西不愿直接发表,他不想成为一个笑话,而是要证明自己在哲学上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细细打磨、雕琢自己的思想,直到1780年,他终于想将自己的体系公之于众,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
由于担心无限期拖延下去,这样一项复杂的工作最终会成为我的负担。虽然整个体系装在我的头脑中,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可能最终一事无成。
接下来的四五个月内,康德用一种饱满的激情,飞一般地记录他十几年来相继谨慎提出的思想。
这年秋天,手稿已经完成。
他将手稿交给出版社,可出版社拒绝出版,因为这么抽象的形而上的东西,不仅挣不到钱,还会赔钱。
康德不知道怎么办,幸好,在朋友的帮助下,著作得以出版,就是《纯粹理性批判》。
一位哲学家读了《纯粹理性批判》,对康德说:
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书,要让我费这么大的精力去读。
连一位哲学家都读得如此费劲,更不要说普通读者。
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根本没卖出去,就连他最好的朋友看了,都直摇头:
通篇晦涩难懂,不知所云,读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呢?
有朋友嘲笑说:
您的《纯粹理性批判》也是健康的试金石。我常常自以为在体力方面日益强壮,敢于去阅读这部折磨神经元的著作,何况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把这部著作从头到尾思考一遍。
《纯粹理性批判》确实晦涩难读,思维本就抽象,可康德竟然在思考思维,批判理性。
他用这晦涩的思想给现代人提出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我能够知道什么?
苏格拉底因为知道“我知道我是不知道的”,而成为最聪明的人,康德却向更深处追问,我能够知道什么?
他的同时代人不理解他,很多年后,依然没有多少人能理解他。
康德是寂寞的。
他因为《纯粹理性批判》而被很多人攻击,但他是丰富的。
丰富的人,不需要人人都能够理解。
09
康德一生,都听从自己的理智,做一个独立的思想者。
彼时,启蒙运动的热潮席卷欧洲,但什么是启蒙运动?
康德说:
自我思考通过自身,即通过自己的理性寻找检验真理的最高准则;而随时进行自我思考的准则就是启蒙运动。
他接着说:
对这场启蒙运动别无所求,只要自由;也就是说,只要可以称之为自由的自由中最不可侵害的自由,即全面而公开地使用自己的理性的自由。
在一个权威盛行的时代,军官说,别发牢骚,好好操练;财政大臣说,别发牢骚,好好纳税;牧师说,别发牢骚,好好信仰。
总之,太多的人都在告诉你怎么做,却没有人告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人一旦开始思考,就会发现许多东西背后的荒谬。
然而,理性的公开使用,就是启蒙运动所必需的不可侵犯的自由。
理性,灵魂。
这种东西在当今这个世界,失落已久。
康德不断思考,他的思考,转向自己,转向心中的道德律。
1785年,《道德形而上学的基础》出版,康德成了备受争议的道德哲学家。
1788年,《实践理性批判》出版。
1790年,《批判力批判》。
三大批判已经完成,康德坐上了神坛。
可是,他并不容易被理解,这些书的任何一本,都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若我们能够稍微了解一下这些书,就是对我们的智性的一种训练。
他让我们知道,我们对自己,所知道的太少,对这个世界,我们陌生的太多。
10
康德一生未婚,可是他却喜欢有女人陪伴左右,前提是,这些女人不要假装自己能读懂《纯粹理性批判》。
他曾两次考虑结婚,每次都考虑了好长好长时间,最后得出结论,还是不要结婚的好。
他有一个男仆。
有一天,他知道这个男仆曾经结过婚,并且正准备再次结婚,他开始讨厌这个仆人。
他讨厌噪音,曾经两次为了躲避别人发出的声音而搬家。
有一次,他气愤地给警察局长写信,要求他禁止附近监狱的囚犯唱赞美诗进行自我慰藉。
除了军队进行曲,康德讨厌所有音乐。
他对外在的装饰,也毫不在意,他的房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家具。
他必须在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在这一点上,家里的仆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辞怠慢。
起来后,穿着睡帽和睡袍,在书桌前工作到七点。
上完课,回到家里,又立即换上睡帽睡袍,在书房一直待到下午一点,吃完一天当中唯一的一顿饭,开始雷打不动地散步。
他散步时,拒绝任何人同行,因为他觉得与人谈话会让人通过嘴巴呼吸,这不健康。
1796年,康德最后一次进行正式工作报告。
那时候,七十多岁的康德,五官已经开始衰退,变得忧郁低落,费希特说,康德似乎是在睡梦中进行讲座,突然惊醒后所讲的主题已经忘了大半。
1799年,他开玩笑似的调侃自己:
先生们,我老了,衰弱了,你们必须把我当孩子一样看待。
随后,他真的老了,变得糊涂了。
就连老朋友,他都不认识,就连简单的句子,都说不完整。
1804年,他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没有带走生前的智慧才华。
临终前,他说:
这很好。
他死后,柯尼斯堡的城墙上,还有他在《实践理性批判》最后写的一句话:
两件事物充斥着我们的心灵,它们永远历久弥新,不断地加增着敬畏,我们越来越经常对它们进行玄思:头上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律。
头上的星空,心中的道德律,越是思考,越是敬畏。
这很好。
我们创造了自己。
我们对自己的认识和态度,就是我们创造自己的指南。
也许我们不熟悉康德,也不理解他的哲学,可是有些人在那里,就是提醒我们,人生,唯一需要遵循的,就是自己的内心。
我们需要踩着内心的鼓点,走进我们内心的世界,去欢笑,去起舞,去完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