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草露贯珠，学习草书的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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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是揉碎的银纱，漫过古寺的飞檐时，我见他踏着松影而来。芒鞋沾着青阶的露，袈裟抖落半肩的云，像把整座山的静，都裹进了布纹里。

他不说话，只把经卷轻轻摊在石案上。风来翻页，每一个字都成了流萤，绕着烛火打转——是檐角铜铃未说尽的禅，是涧底清泉没唱完的诗。

我想问山外的路，他却指了指天边的月。那轮月正浸在茶盏里，晃出细碎的光，像他眼底藏着的星子，落进我忽然安静的心里。

后来松涛又起，他的身影渐远在雾中，只留一句偈语在风里飘着：“你看那云聚了又散，原是天地在写一行自由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