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竟然曾经给英国国王写了信,全篇976字愚昧至极,至今藏于大英博物馆!
1793年,英国特使马戛尔尼带着工业革命的最新成果,蒸汽机模型、天体仪、卡宾枪甚至热气球,漂洋过海为乾隆祝寿。他们满心期待用科技对话东方帝国,却不知自己撞上了一堵名为“天朝上国”的认知高墙。
这场史诗级外交碰撞的结局,是乾隆一封976字的敕谕,如今成了大英博物馆最讽刺的东方藏品。
那年避暑山庄的秋色格外浓烈。
83岁的乾隆端坐龙椅,看着单膝跪地的马戛尔尼。这个倔强的英国人最终妥协了“单膝三跪九俯首”的折中礼仪,但眼神里藏着大英帝国海上霸主的锐气。当精钢锻造的连发手枪、精确到分秒的航海钟、110门炮舰“君主号”模型呈上时,清廷官员的反应耐人寻味。
他们指着蒸汽机问“这铁牛吃草吗”,称望远镜是“施妖法的管子”,更以“人岂可凌驾天子头顶”为由,当场封杀了热气球演示。这些工业文明的结晶,在乾隆眼中不过是“足供玩赏”的奇技淫巧。
马戛尔尼咬牙递上国书:求增开宁波、舟山、天津为商埠,划个小岛囤货,派使臣常住北京。话音未落,空气骤然凝固。老皇帝指尖敲着紫檀扶手,想起奏折里江南织造积压的绸缎、甘肃因土地兼并爆发的民变,还有和珅刚报上来的亏空账目。
眼前这个红毛夷竟想动摇祖制?他嘴角浮起冷笑:“我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货物以通有无。”
三个月后,返航的英国船队满载着乾隆的“恩赐”,二十箱景德镇瓷器、十匹妆花缎,还有那封改变国运的《敕英咭利国王谕》。当乔治三世读到“尔国僻处荒远,输诚纳贡”的开场白时,议会厅响起一片怒骂。
而英国人的是信中逻辑:“若准尔等居留京师,语言不通服饰迥异,实属不便”;“天朝疆界森严,岛屿沙洲各有专属”;“茶叶丝绸乃赏尔国之恩,澳门通商已是皇恩浩荡”。976字敕谕用金丝绢郑重书写,字里行间都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马戛尔尼却在日记里写下截然不同的中国:直隶农民用树枝扒食野菜,八旗兵仍用三百年前的火绳枪,水师战船“像腐烂的南瓜漂在海上”。使团随行画家威廉·亚历山大笔下的北京城墙气势恢宏,墙根却蜷缩着衣不蔽体的流民。
这些见闻被整理成《英使谒见乾隆纪实》,书中断言:“清帝国像艘老旧战舰,只需几发炮弹就会沉没。”四十七年后,鸦片战争的炮火印证了这个预言。
后世常问:若乾隆当年点头通商,历史是否会改写?
答案藏在数据里。当使团展示织布机时,江南织造局正为库存积压发愁;当英舰模型亮相时,清军还在为平定白莲教起义焦头烂额。
彼时清朝人口爆炸至3亿,人均粮食却比百年前跌了三成;和珅家族兼并土地80万亩,直隶七成农田集中在权贵手中;所谓8000万两国库存银,经十全武功消耗已见底,五年后白莲教起义更将烧掉2亿两军费。这个用“议罪银”制度豢养腐败的王朝,早被乾隆六下江南的奢靡掏空了根基。

拒绝英国的真实考量远比“傲慢”复杂。
看到火器威力时,军机大臣阿桂曾惊呼“夷人包藏祸心”;议及舟山租地时,闽浙总督连夜呈报海盗隐患。更深的恐惧在于意识形态,当《四库全书》编纂官正系统性删改“胡虏”“夷狄”等字眼时,怎敢放传教士自由布道?那个文字狱制造130余起冤案的乾隆,最懂思想管控对龙椅的重要。
历史没有如果, 大英博物馆玻璃柜里的乾隆敕谕,与旁边马戛尔尼带回的景德镇瓷杯形成荒诞对照:前者字迹已斑驳,后者釉色仍晶莹。这恰似两个文明的隐喻,固守农耕文明的清帝国将制度僵化在绢纸上,而海洋文明的英国用瓷器盛着印度红茶,继续寻找下一个通商口岸。
1840年的炮火固然痛彻骨髓,但真正的转折点,其实是1793年那个拒绝看清世界的秋天。[给你小心心]
信源: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英使马戛尔尼访华档案史汇编》
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近代经济史研究》
《敕英咭利国王谕》原件影像 – 大英博物馆官网数字典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