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历史这东西啊,谁都想轰轰烈烈一场,可成王败寇,最后的笑脸往往只属于极少数人。有些皇帝一把子力气全花在打拼上,眼看着离“天下一统”就剩那么一脚,却偏偏在路上跌了跟头,命数不够、福气不到头。你说倒霉不倒霉?翻历史书,真有那么几位,风头最劲时撒手人寰,白白便宜了后来的人。唉,这都是命。
先从曹魏后主曹叡说起吧,这位其实年纪轻轻就没了,比咱们很多人想象的还要早。曹叡到底活了几岁,现在还有人在争论,不过离三十六七基本八九不离十。想当年,他端坐在金銮殿上,其实距离司马懿搞垮曹家还有好几十年。别看晋朝280年才大一统,实际上蜀汉是更早就被魏国平了,263年打进成都的时候,如果曹叡还管着朝政,真不敢说蜀国能撑到那么晚。更别提东吴,彼时风头早已不如当年,若是曹叡能熬到六十岁,咱们大概率看到魏文帝家给三国划下最后一刀。
但你说尴尬不尴尬,天不遂人愿。曹叡人还没熬到四十,连儿子也没留一个。末了托孤也没找准人,只能把皇位交给远房侄子曹芳。你要说曹叡临终那几年,朝中情势多复杂,内外曹氏宗亲、司马懿那种老狐狸全都在等着机会。托孤没托到靠谱人身上,果不其然给了司马家可趁之机。后来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父子三人打下司马家的江山,曹魏日子到头,等晋朝一锤定音,也不过是曹叡死后四十来年。说白了,曹家劳心劳力种下三国天下,最后葬礼还是别人铺酒喝的。
再聊聊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这位算得上古代变革皇帝里最胆大的一个。他年纪轻轻当了皇帝,一上台就带着一帮北方胡人老弟,硬生生把都城从平城迁到洛阳,说白了是奔着和中原汉族打成一片去的。拓跋宏这人思路活——搞汉化、讲礼仪、穿汉服,连钱币制都改了。你看看同一时期南方刘宋、齐梁那些朝代,内耗外患,打小仗跟玩闹一样,国力一年比一年虚。拓跋宏其实有希望趁虚而入,一波收割。
但偏巧命数不济。你还真没法说他是败在战场,实打实在后宫出了篓子,就是他那个冯皇后跟和尚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私情。拓跋宏气得掀了龙床,三十三岁一命呜呼。这要是搁今天,不定又是个宫斗剧的本子。北魏短暂辉煌后就走下坡路,北方一片混乱,说句俗的,百年大计,毁于枕边风。洛阳城里,百姓记得他迁都带来的繁荣,却未必有人知道皇帝是怎么愤死的。

再说北周的宇文邕,此人其实也够能打,能忍,能算计。放在那会儿,北周刚过了家族政变、连年征战的苦日子,宇文邕能压得住群臣,依靠的不仅是血脉高贵,说到底还是他“手黑心狠”。结果等势头正劲,天就收人了——他活不过三十七,任谁来替也觉得窝心。他要是多熬十年,等到隋朝天下归心那时,史书里没准就没杨坚什么事了。
更讽刺的是什么?宇文邕没了以后,半瘫在床的亲儿子宇文赟一朝继位,简直玩出新花样。他不光纵情声色,简直是把北周当自家酒坛。满朝文武拿他当笑话,后来杨坚借着“辅政”的口子,直接把宇文家一锅端。史官都说杨坚篡位,可北方老百姓很多心里想的可是“总算盼来了能治国的主儿”。说实话,倘若宇文邕身体好点,估计杨坚连个机会都没有。世道就这么玄。
绕过来讲李存勖,后唐的庄宗。他年轻时极猛,三箭定天下那一段,说起来群情激奋。他和后梁死磕过,也让契丹吃了很大亏。后来的刘知远、郭威、赵匡胤的父亲赵弘殷,一个比一个出名,但早年哪个没给李存勖卖了年少?你要说李存勖打仗比脑子快,他肯定服气。但他屁股没坐热,心思却拐跑了,成日留恋鼓吹戏班子,宠爱伶人到亲臣眼花。朝中上下,没人不知道皇帝有点“疯癫”,远非后来的赵匡胤能比。
后来兵变那天,宫里卧底一声喊杀,李存勖束手就擒。坊间不少人在夜里议论,说这人短命全怪自己错付了心思,胡乱信人,总觉得天长地久。可你看得仔细,会发现后唐其实命数就已经薄了。李嗣源、石敬瑭那帮人,不管皇帝是谁,心里想的都是自己那条路。李存勖只活到四十二岁,怪也怪不得旁人。
到后周郭荣,这才是真的让人可惜。他原本姓柴,是郭威的外甥,被郭威认作干儿子,小时候就跟着“养爹”东征西讨。后周这摊子家业其实全仗郭荣打出来的,就差最后一口气。他三十三岁登基,连年打仗也没闲着。一袋箭下江南,一刀劈北疆。想要一统,骨气最足的就是他。
偏偏天公不作美,郭荣到三十九岁就咳血气绝。隔年便是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多少后周宗亲老臣还在眼巴巴期望继位幼主,等来的却是新主天下。你说是不是巧,那年宫里老太监夜里还在念叨:“小柴刚刚还在午门点卯,哪成想说没就没了。”后世常拿郭荣和赵匡胤比,可咱心里知道,就算实力再强,机会这东西,差一口气谁都白搭。
扯到这,难免要提一嘴司马懿,岁数活得长的老狐狸。史书上没写,但看曹操的儿孙一个个死的死、废的废,到了司马懿临了,坐在椅子上等消息。等到满头白发,终于熬死了曹家三代。俩儿子司马师和司马昭活得也结实,这才有晋朝的大一统。老百姓肯定悄悄嘀咕过:“这老家伙啊,早晚熬出头。”
总归一句话,有些人一辈子都在拼,最终嫁衣给了别人做。成败有时候真不是能耐的事,时命比天还大。我们常说,努力不一定能赢,但命长、多活几年,世界都焕然一新。这历史,活得久了才看得明白。谁又能想到,明早太阳升起时,还会是谁坐在龙椅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