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山在县北十八里,高六千尺,俗似以为卞和采玉之处,上有卞和池,故山作卞字,疑附会也。当依周处《风土记》,作冠弁之弁为当,其东南则在县境,而西皆长兴也,以其为一郡之主,山故特著之。”编写地方志,古人是认真的。
不是不想蹭卞和的名人流量,不是不想给湖州玉石产业争取故事营销的机会,但不能失了古貌、古心。韩愈曾夸孟郊:孟生江海士,古貌又古心。
江西省号称“五个中心”的红谷滩,古称鸿鹄滩,和王勃笔下“落霞与孤鹜齐飞”中的鹜相提并论,几可想见,野鸭与大雁、天鹅共戏赣江西岸的历史现场——而红谷二字之组合,着实令人费解。
据说,民国时期有位测量师在记录那一片滩涂的名称时,一时提笔忘字,就胡乱拿了两个谐音字对付了事,可后来者竟也将错就错,这要放在大明朝,这事儿万万干不出来。
之所以推崇《永乐大典》,因为它是编书人和当局者意志达成一致而趋于完美方案并付诸践行的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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