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
一种叫美早的果实
成为奇妙的心形写真
它从大连出发
一路颠簸向北
冰袋之上跳动的
每一颗红心
都在给火热的夏天降温
我也不知道
春天时,它在
粉红花朵中酝酿
朵瓣迎向风雨
花蕊谱写欢歌
在多少谣言死去的黎明
信守万千诗意
遴选无限豪荡
我只知道
它的果肉甜美多汁
微微携带一丝酸楚
它的内核洁白无辜
遗传给后代最优基因
我只想敲开它的心房
种下不老的琴弦
让每一次拨动都闪动泪光
我跟摘樱桃的姑娘

素不相识
但我能认出劳作的针脚
心愿的封印,莫名感伤
我还能认出友人的信笺
辗转漂泊于海上
最终交给岸上的灯盏
成为一束照进现实的光
许许多多的红
和许许多多的赤诚
樱桃搭建的城堡
固若金汤
我从一百多年前契诃夫的
樱桃园里早就预支了乡愁
却仍然在红心里沦陷
为爱,缴械投降
“是不是随便写几句分行的句子,不需要押韵,不需要节奏,就能叫做现代诗?
首先,从我们中国诗歌两个源头说起来。
一个是诗经,一个是楚辞。
诗经是可以唱的,作为歌词存在的,只不过这个音乐我们已经不会了;
楚辞从一开始就不能唱,楚辞就是诵吟。但是楚辞内部有它语言本身的节奏感,比如说“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这个是楚辞,但这个是不能唱的。
也就是说诗歌本来就有两个源头,一个是唱的源头,一个不是唱的源头,中国的诗歌传统就是这么下来的。
简单点理解,一个是强调韵律的诵吟的传统,一个是不那么强调押韵的唱的传统……”
以上来自西川论诗。
坚持每天观察、思考、记录、呈现,用散文、小说、诗歌几种形式,对抗拖拉、懒惰、懈怠、困倦,几年来,我早已自我感动。
还有更高一个级别的感动。巫森坚持用不厌其烦的赞美使我膨胀,膨胀到双脚几乎离开地面。而他的赞美,只针对我的天真之诗,极为专一。
在膨胀的驱使下,我为自己开启了一个风水宝地,专门对付没有天赋这件事。这盛大的花园,给我花团锦簇的幻想,甚至硕果累累的愿景。
把蹩脚当个性,把笨拙当风格,把误入歧途当勇敢……我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不用叫醒装沉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