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8-16 17:22
文 | 亓钦
编辑 | 亓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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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夏天,伊朗北部的吉兰省,一群考古学家在开挖一处丝绸之路沿线遗址时,意外发现了一块陶片,陶片上有几个清晰的汉字,其中三个字特别醒目——“此属汉”。
这几个字让现场所有人愣住了。这是文物?是伪造的?还是汉代遗留下来的?没人敢妄下结论。
毕竟,这里距离中国的疆域有几千公里,而上面的汉字却清清楚楚地写着“此属汉”,还夹杂着“西域都护”“李”这样的字样。
随着进一步发掘,更多陶片、金属残片陆续出土,其中一块铜片上甚至刻着一个“安”字,和中国历史上“安西都护”的印章极为相似。
伊朗人研究了半年,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些地方,可能曾经是汉朝的辖地。甚至有人提出——这里,可能曾经是中国的一个省。
“永元七年”的陶片
这一切要从那块陶片说起。2022年9月,伊朗考古队在吉兰省里海南岸的一个古代商贸聚落中,发现了一堆被火烧过的陶片。
最初大家以为只是普通的生活废墟,但在清理过程中,有人注意到一块陶片上刻着几行奇怪的文字。
他们把这块陶片送到了德黑兰大学。一个月后,阿里教授确认:“这些文字是汉字,而且非常古老。”上面写着:
“永元七年,西域都护李,此属汉。”
“永元”是中国东汉时期的年号,永元七年是公元95年。当时的皇帝是汉和帝。阿里教授立刻联系了巴黎的汉学教授,随后又找来了中国社科院的王教授。
合作研究小组对陶片进行了碳14检测,结果显示:陶片烧制年代大约在公元95年前后,误差不超过20年。这和“永元七年”的纪年完全对得上。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了。
“安”字铜片和骆驼粪
与此同时,考古队在同一地点还发现了一块金属残片。金属片不大,只有成人手掌大小,但上面有一个非常突出、清晰的字——“安”。
伊朗人不认识这个字,可中国专家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安’字,而且是汉代的官印字体。”王教授一边比对敦煌出土文书,一边解释,“很可能是’安西都护’的印章残片。”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北大的一支AI图像识别团队专门建模复原。通过对比敦煌汉简的书法笔迹,AI系统给出了一个惊人的相似度——87%。
也就是说,这块金属残片的“安”字,很可能是出自汉代西域官员之手。
更让人吃惊的是,陶片的刻痕中检测出了微量的骆驼粪便残留。这说明,那些器物不是就地烧制的,而是被驼队从遥远的东方带来的。
带着“西域都护”印章、刻着“此属汉”的陶片,穿越千山万水,出现在了今天的伊朗。
“中国的一个省”?
在这些考古材料被公布后,伊朗国内的讨论一下就炸开了。
一些历史学家站出来说:
“这些不只是贸易物品,它们带有明确的行政用语,像’都护’、’属汉’这样的字眼,暗示了政治上的隶属关系。”
还有人甚至提出:
“吉兰省一带在汉代可能就是中国的一个省份。”
当然,这种说法立即引来了巨大争议。
中国学术界更谨慎。王教授表示:
“我们从现有文献来看,汉朝的正式行政辖区最远只到帕米尔高原(今天的新疆西部)。没有证据表明汉朝真的直接统治了波斯地区。”
但也有学者指出一个细节:陶片上提到的“李”字,和敦煌汉简中某位叫“李广利”的都护署名非常接近。
这个人曾出使西域,甚至深入中亚腹地。于是,新的假设被提出了——
“这些文物不是代表领土,而是汉朝派出的使团或商队留下的痕迹。”
丝绸之路的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回到张骞。
西汉时期,张骞两次出使西域,打通了丝绸之路。丝绸、茶叶、陶瓷、玉器源源不断地从中国运往西方,而波斯的香料、马匹、葡萄酒也进入中国。
公元前119年,张骞带着汉朝的金印和丝绸,走到了今乌兹别克斯坦的费尔干纳盆地。
后来,东汉继续维持与西域的联系,设立了西域都护府,管辖范围一直延伸到葱岭(帕米尔)。不过,历史书上从来没有提过汉朝控制过波斯。那么,“此属汉”这几个字到底从何而来?
一种说法是:这是商队的标记。就像今天我们在商品上印“中国制造”,汉代商人也可能在陶片上刻“此属汉”,用来说明产地。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这是外交使节带的信物。比如铜印、木牍、标记,表明身份和来历。不过,也有人怀疑这些器物是被劫掠来的。
西汉后期,匈奴多次西迁,有可能把从汉朝抢来的物资带到中亚甚至波斯地区,最后落入当地部落手中。
但如果是战场遗物,刻字很可能是残缺的、杂乱的。而这批陶片却刻得规整、清晰、完整,还写着具体的时间和官职。
这就又把问题拉了回来——这到底是贸易、外交,还是管辖?
元朝时期的“误会”
其实,类似的“误会”历史上也发生过。
13世纪,成吉思汗的孙子旭烈兀西征,建立了伊利汗国,疆域包括今天的伊朗和伊拉克。忽必烈封了他一块玉玺,上刻汉字:“辅国安民之宝”。
伊利汗国的外交文书都要盖这个章。1258年,伊利汗国向法国国王写信时,用的就是盖有汉字印的羊皮书。
结果,几百年后,法国学者雷慕莎看到这封信,以为伊朗是元朝的一个“行省”。可实际上,伊利汗国只是宗藩关系,和元朝互不干涉内政。只是形式上接受册封,政治上是独立的。
这和今天的陶片有点像——文物上用了中国的官名、年号和文字,不代表这里就是中国的领土。
从汉字走出的“一带一路”
话说回来,这些陶片的真正意义,可能并不在于“是否领土”。
它们是文化交流的证据,是历史留给我们的线索。“此属汉”这三个字,就像一枚穿越两千年的印章,把汉代的丝路网络和今天的“一带一路”连接了起来。
谁能想到,在遥远的里海南岸,几千公里外的波斯旧地,会埋藏着一个中国西域都护的名字?会有“永元七年”的纪年?会有“安西都护”的印章痕迹?
这说明,中国的文字、制度、政治影响,早在2000年前就已经跨越葱岭,影响到了今天的伊朗。
这也说明,两千年前,中华文明已经走出河西走廊,走向了世界。陶片不会说话,但它刻下的,是一个国家的远行、一次文明的传播、一段历史的回响。
这就是丝绸之路的魅力。而这场跨越2000年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信息来源:
千年前织锦仍然光泽闪耀,原来那时“中国制造”已闪耀世界,2024-06-12,上观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