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头一步,也是最根本的一步,就是“修身”。
说白了,就是把自己先弄明白了,把这颗心安顿好。
你看身边那些个真正让人觉得“靠谱”、“有本事”的人,他们身上,往往就有那么几股劲头,不是装出来的,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这种人,能成事儿,也能扛事儿。
琢磨下来,大概有这么四种特征,特别明显。
01
心里头稳得住,天大的事儿也能定住神
国画大师齐白石老先生,我们都熟悉。他的虾,画得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
老先生一辈子,经历的事儿也不少。
兵荒马乱的年头,他也都经过。
有一阵子,时局特别乱,他住在北京,外头风声鹤唳的,人心惶惶。
那会儿,很多人都待不住了,要么想着赶紧跑,要么就是天天聚在一起唉声叹气,担心这个,害怕那个。
可齐白石老先生呢?
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头。那画室不大,有点儿暗,堆着画纸、颜料,空气里飘着墨香和松烟的味道。
他就坐在那张旧木桌子前头,铺开一张宣纸,毛笔蘸饱了墨,眼神专注得很,就那么一笔一笔地画。
外头的吵嚷,好像跟他隔着一层似的,一点儿也扰不到他。
他画案头清供的寿桃,红得鲜亮,看着就喜庆;他画水里头的虾,那虾须子,细细的,飘飘的,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动。
有朋友实在担心他,跑来看他,见他这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就劝他:“老先生,外头这么乱,您怎么还坐得住啊?要不先避一避?”
老先生抬起头,放下笔,慢悠悠地说:“乱是外头乱,我心里头不乱。画画,心就静了。天塌下来,也得先把今天这几笔画完。”
他不是感觉不到危险,是他心里头有根“定海神针”。
越是风浪大,他越是稳当。该吃饭吃饭,该画画画画。
这种沉稳,这种定力,就是一个人的底气。
顺当的时候,他不飘,遇到坎儿了,他不慌。
02
眼光放得长远,不为眼前一点小事儿绊住脚
古时候有个词儿,叫“鼠目寸光”,说的是看东西啊,就只能瞅见鼻子尖底下那么一丁点儿。
这样的人,容易被眼前的小便宜、小麻烦给缠住,捡了芝麻,丢了大西瓜。
真正厉害的人,他那个眼神儿啊,是能穿过眼前的迷雾,看到远处的。
就说丝绸之路的开拓者张骞吧。
汉武帝派他出使西域,那会儿西域是啥地方?对中原来说,就是一片神秘又危险的未知之地。
路途有多远,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谁也说不清。
你想想那个场景:张骞带着一百多号人,骑着马,赶着骆驼,从中原出发,往西走。眼前是茫茫的戈壁滩,黄沙漫天,太阳毒辣辣地烤着,有时候走好几天都看不见人烟,水和粮食都得省着用。
路上被匈奴抓住了,一扣就是十几年。娶妻生子,日子好像就这么定下来了。
换个人,可能就认命了,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毕竟,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挺好。
可张骞心里头那个“目标”一直亮着呢。
他始终记着汉武帝交给他的使命,要联合大月氏,夹击匈奴,他一直惦记着。
所以,你看他,在匈奴那儿待了那么久,语言学会了,地理环境摸熟了,可心一点没死。
一有机会,他立马就带着人跑了,继续往西走,去找大月氏。
后来虽然没达成最初的军事同盟目标,但他带回来的关于西域各国的详细信息,那价值,简直没法估量。
这才有了后来的丝绸之路,打通了东西方的交流。
张骞的厉害,就在于他心里头那个长远的目标,像盏灯一样,一直亮着。
眼前的困难再大,时间再久,也挡不住他往前走。
03
身段能软能硬,像水一样懂得变通
咱们老祖宗说,“上善若水”。
水这个东西,最是柔和,但也最有力量。

它能绕着石头走,也能把石头滴穿。
厉害的人,就有水的这种智慧。
不是一味地硬碰硬,也不是一味地软塌塌,而是懂得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挺身。
明朝开国的军师刘伯温,就是个中高手。
他辅佐朱元璋打天下,那功劳,可以说是顶梁柱级别的。
但朱元璋这个人,咱们知道,猜忌心特别重,尤其是对功臣。
天下太平了,刘伯温要是还像以前那样,锋芒毕露,啥事儿都抢着出头,那估计离掉脑袋也不远了。
刘伯温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他看清了形势,也看透了朱元璋。
所以啊,他主动地“软”下来了。
功成名就之后,他不像有些人那样贪恋权位,而是赶紧上书请求告老还乡。
回到老家青田,他就过起了隐居生活,闭门谢客,读书下棋,再也不掺和朝廷的事儿。
别人送他东西,他不敢收;有人想通过他走门路,他一概拒绝。
把自己个儿放得低低的,像个普通的乡下老头儿。
这就是“能屈”。
他用这种低调、退让,保全了自己,也让朱元璋放了心。
但是,他骨子里那份聪明和正直还在。
早年辅佐朱元璋的时候,该坚持原则的时候,他也是寸步不让,该出谋划策的时候,那是毫不含糊。
那会儿,他就是“刚”的。
这种该硬的时候顶得住,该软的时候弯得下腰的本事,才是一个人真正成熟、真正厉害的表现。
04
一辈子都在学,不怕从头开始
有句话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话听着简单,真能做到的人不多。
很多人,稍微有点成就,或者年纪大了点,就容易懈怠了,觉得学不学都那么回事儿。
可那些个一直让人觉得“厉害”的人,你看他们,活到老,学到老,那股子劲头就没松过。
清代的大才子袁枚,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年轻的时候,才华横溢,二十几岁就中了进士,仕途也挺顺。
按说可以按部就班地当官了。
可他干了没多久,觉得官场上的事儿没啥意思,不适合自己。
于是,三十多岁,正是当官的好时候,他愣是辞官不干了。
跑去南京,买了座废弃的园子,自己动手修修改改,取名叫“随园”。
然后呢,他就一头扎进学问里去了。
他不是死读书,他什么都感兴趣。读万卷书,也行万里路。
跟各行各业的人交朋友,聊天,听他们讲故事,长见识。
他还特别喜欢美食,自己研究做菜,写了一本《随园食单》,成了后世研究饮食文化的重要参考。
里面详细记录了各种菜的做法,从选料到火候,细致得很。
比如一道“猪头二法”,他会写清楚怎么去腥,怎么用不同的作料,煮到什么程度口感最好。
他写诗作文,风格清新自然,自成一派。
一直到七八十岁,还在不停地写,不停地学。
身边总是围着很多年轻人,向他请教,他也乐于跟年轻人交流新思想。
你看袁枚,他厉害在哪儿?
就在于他一辈子没停止过“更新”自己。
不被过去的成就束缚,也不怕换个跑道从头再来。
对世界永远保持着好奇心,永远在吸收新东西。这种持续学习的能力,才是保持“厉害”的秘诀。
▽
最后再说个小事儿。 作家冯骥才家里有一次遭了贼,丢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报社记者打电话来问他损失了啥贵重物品,想搞个新闻。 冯骥才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们家最贵重的东西就是我这个人。我还能写,还能创造。只要我还在,就没丢掉最重要的。”
听听这话。
一个人心里头有了这种豁达,这种明白,那再糟糕的情况,他也能看到好的一面。
老天爷给的,咱就接着;老天爷拿走的,咱也受着。
心里头敞亮了,能容事儿了,那就算是生活给了一地鸡毛,也能乐呵呵地把它扎成一把好用的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