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编辑 来科点谱
«——【·前言·】——»
十月二十四号的北京八宝山,清晨六七点钟天刚亮透,人们就从各处赶来,在殡仪馆外静静等候,到八点半,队伍已经绕出几十米长,这不是普通的告别,处处是克制又深沉的哀思。
大伙都清楚能进灵堂的没几个,可还是来了,就想离这位科学巨擘再近一点,九点一到来宾们有序进场,现场安安静静,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呼吸。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本册子,就那么薄薄几页纸,可里面装着的却装着他一辈子分量十足的人生。
杨振宁的灵堂庄严而肃穆,正中央的遗照下挂着一条横幅,堂外也有挽联,所有的文字都写着同一句话:“沉痛哀悼杨振宁先生”。
老先生的遗体安安静静躺在那儿,周围摆着翠柏和鲜花,脸看着特安详,等着大伙儿来悼念,最扎眼的是盖在他身上的那面鲜红的中国国旗,这抹红在严肃的气氛里,格外让人注意。
这国旗可不是随便盖的装饰,它代表着国家打心底里的敬重,也是对杨振宁一辈子贡献的高度认可,他走了不只是家里少了个人,更像是国家少了个重要的精神支柱,是挺大的损失。
这面国旗就是一篇无声的悼词,宣告了这场告别的深远分量,四周摆放的花圈,每一个都来自社会各界,每一份花圈背后,都蕴含着对杨振宁的深深敬意。
吊唁的人们依次进入灵堂向这位学术巨匠送上最后的敬意,仪式不单是私人性质的追悼,更是一次由国家符号所加持的集体告别,是对这位“大先生、真正的大师”的敬仰。
送行的队伍中,清华的师生来了,中科院的院士来了,好多社会上有名望的人也来了,大家神情都很沉重,心里头都记挂着杨振宁,满是怀念。
这一份悲痛也跨越了地域的界限,86岁的刘诗昆先生不顾年事已高,专程从香港赶来,只为送老朋友一程,作家莫言也与友人一同发文悼念,并为此创作了一首新诗,亲笔手书以寄托心中的追思。
杨振宁的灵柩上覆盖着鲜红的国旗,这面旗帜不是突如其来的荣耀,而是他一生选择的结果,是他通过无数决策和坚持一步步走向的归宿,这一路走来,他的后半生几乎是在朝着这面国旗奋进。
2015年杨振宁做了个让外界都震动的决定,他把美国国籍放弃了,正式恢复成中国国籍,这可不只是身份变了,更是他心里藏了几十年的情感和认同,终于落回了家。
其实这一切并不是突然的决定,早在他35岁时,他就已经在世界的舞台上为自己打下了中国的烙印,那一年他站在诺贝尔奖的领奖台上,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拥有中国血统,这份中国情结贯穿了他的一生。

一九七一年那会儿,中美关系还绷得老紧了,杨振宁一点儿没含糊,直接成了头一个回中国访问的美籍华人学者,这哪儿是简单回来看一眼啊,分明是带着责任和使命的 “回家”。
他并不满足于只是来看一看,更重要的是他希望为中美之间的交流架起一座桥梁,他在上世纪70年代积极推动科技和教育的交流,亲自推荐了上千名中国学者到美国深造,为中国培养了无数人才。
2003年杨振宁又做了个标志性的决定,他干脆回中国,就住在清华园里,把全部心思都扑到咱中国的科研和教育事儿上了。
他这一生实际上从未真正离开过祖国,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在为国家贡献力量,他的心一直与中国紧紧相连,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杨振宁先生的灵堂内,家属区位于灵堂右侧,翁帆女士静静地站在队伍前方,胸前别着一朵白花,面容憔悴,眼中布满了疲惫的血丝,这些痕迹见证了她在丈夫生命最后阶段承受的巨大的精神与身体压力。
杨振宁在临终前一个月已经失去了听觉与语言能力,翁帆几乎未离开过医院,始终守在丈夫床前,她通过一块小白板一点一点地将外界的信息传递给杨先生,成为他与世界的唯一沟通桥梁。
国庆节的时候,杨振宁曾短暂出院回家,与几位清华的老朋友一起度过,他的103岁生日虽迎来些许平静,但在节后不久,10月16日杨振宁因突发疾病再次入院,仅两天后便去世。
那份从短暂安宁到突然离去的剧变,对家属来说是难以言表的巨大痛苦,家属中次子杨光宇匆忙从美国赶回,来送父亲最后一程,67岁的他面带疲惫与悲伤,站在人群中默默致敬。
而长子杨光诺未能到场,外界猜测可能因年事已高或身体原因,关于女儿杨又礼的情况,则始终未能确认,这个家庭在极大的变故面前展现出无言的痛与遗憾。
与此同时,灵堂外是另一种悲伤的景象,清晨寒风中排队的普通民众,他们手捧菊花,眼中带着泪水,静静地等待进场。
尽管许多人与杨振宁从未见过面,但他们依然觉得有必要前来,这种情感自发、真挚而深沉,是对一位民族英雄的集体悼念。
国旗不仅覆盖着杨振宁作为丈夫与父亲的躯体,更承载着一个民族的敬意,它成了亲人的具体悲伤与公众抽象哀思交汇的节点。
杨振宁的一生从故土走向世界,再从世界归于故土,最终的告别也在国旗下完成,它不仅是对个人生命的礼赞,更是对一个时代的深情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