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乌兰木伦湖边看喷泉,看烟花,总有一种电影画面的既视感,总忍不住设想,在这样的环境里发生一次美丽的邂逅,和唯美电影的桥段一样,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美好啊。
当一座城走进一首歌里,或者当一首歌成为一座城的一部分的时候,这座城,这首歌就有链接和生机,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尤其是,当一座城成为一个人遇见的背景墙时,那才是这座城的温度和魅力。
一座城能承载多少人的回忆、日常、乡愁、甚至刻骨铭心的悸动和甜蜜,这座城便有了美学意义的存在和厚度。
于是便有了要为这漫天的烟花写一首歌的想法:
当乌兰木伦湖的晚风裹挟着人群的喧嚣漫过耳际,当第一朵烟花在康巴什的穹顶轰然绽放,心头便拨动了吉他的弦音,如同游牧者血脉深处的低语,悄然在心底苏醒。
那一刻,我看见了光流倾泻成海,也看见了自己,一个带着草原风尘的游子,被人潮的温暖与疏离同时包裹,于是,《烟花雨》的旋律便如塞上清泉,从这矛盾又丰饶的土壤里自然涌流而出。
康巴什,这座从库布其沙丘边缘崛起的年轻城市,在我的眼中,远非冰冷建筑的堆砌。
尤其是目睹过荒原如何被信念浇灌成绿洲,钢筋铁骨如何在鄂尔多斯高原上生长出柔情的轮廓的时候,这座城的角角落落枝枝节节都开始复活。
歌词中康巴什“灿烂成海”、“相思如海”,就是我想用音符为新城描摹的魂魄。
乌兰木伦湖的水波是她的眼波,那些如盛开白莲般的蒙古包式剧院、图书馆,是她向星空伸展的纯洁肢体。烟花绽放的刹那,时间碎成光点,整座城便成了巨大的共鸣箱,将千万人擦肩时微妙的心跳,放大成命运交响的回声。
“满城烟花雨,只为遇见你。”我想听过音乐穿透烟花表象的绚烂迷离,寻找那生命相遇中的惊心动魄。那漫天垂落的光之雨,何尝不是无数灵魂在孤独跋涉后,渴求碰撞、渴求确认的证明?
康巴什的夜空因此被赋予神性,成为见证的穹庐。一座城与一辈子,在“遇见”的瞬间奇妙地叠印在一起——城市不再是地理坐标,它成了盛放个体生命最私密、最炽热情感的容器。
我想通过这首歌,记住康巴什的夜色温柔,更想唤醒人类心灵深处对“此地,此刻,此人”这一永恒瞬间的集体乡愁的情愫。
作为根植于鄂尔多斯大地生活的个体生命,我更看重本土的力量。也想让这首歌本土一点,再本土一点。我这里所描述的“本土”不是简单的意象堆积和刻板印象的延伸,而是一种看世界的视角,是血脉里流淌的感知方式。
我一直固执的坚持着,本身草原已经赋予我们辽阔与苍茫,我想,哪怕是为它创作的情歌也一定要摆脱那种局促的呢喃,想让它拥有天高地迥的意境。更何况,“相遇”与“城”已经承载了超越浪漫的、关于生命归属的永恒诘问。
于是在编曲配器上,我想用吉他代替马头琴倾诉,用现代的音乐语言去辨认敖包星辰的方位,在传统与现代的碰撞处,深情地焊接起一座音乐的彩虹桥。
当《烟花雨》的余韵最终融入康巴什宁静的夜色时,音符早成为砖石,在乌兰木伦湖畔为我们所有人建造了一座精神故乡的微缩景观。当烟花散作尘星,灯火渐次温柔,唯有那座被歌声点亮的城,那场被赋予了命运重量的相遇,在无数聆听者的心空之上,持续飘洒着不会冷却的光之雨,无声诉说着相遇即是永恒的神谕。
演唱的歌手我选择了男女对唱的方式,晓朦的温婉,毕力格的空灵,倾诉与倾听之间,完成一次一个人与一座城的对话。
烟花雨

词曲:喇嘛哥
演唱:胡晓朦,毕力格
编曲:敖其尔
混音:敖其尔
策划:乌日嘎
出品:康巴什文化和旅游局
我穿过人海
只为寻你而来
那漫天的烟花
康巴什已灿烂成海
就在这一瞬间
与你擦肩相遇
那漫天的烟花
康巴什已相思如海
满城烟花雨
只为遇见你
今生的相遇
一座城,一辈子
满城烟花雨
终于遇见你
今世的甜蜜
这座城,我和你
胡晓朦,音乐教师。一起合作过《伊旗往事》《都给你》《白云落脚的地方》《写给东胜的一份情书》《生命》等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