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似宣纸留白,晕染出天地的清寂。朱红楼阁静立雪中,飞檐翘角如国画中的铁线描,刚劲却又带着水墨的柔韵。红梅破雪而出,点点胭脂色在素白间跳跃,随性却意蕴天成。石桥横卧,将楼阁与朦胧远山连作一体。那悬于梅枝的红灯笼,是画面的点睛之笔,在冷寂的水墨世界里,晕开一抹暖红,计白当黑,计红当韵,让整个雪景不再孤寒,反倒有了烟火的温度与诗意的留白。

长桥卧波,雪落其上,如墨色的绸带缀了银花。红阁临水而建,檐角的风铃似在雪声中轻响。岸边的梅树,枝桠苍劲如篆籀,花朵鲜妍如朱砂,在水墨的底色里,成了最热烈的存在。这雪景不只是景,更是一首可品的诗、一幅可感的画,在虚实之间,勾勒出中式美学的空灵与含蓄。
雪如素笔,在天地间绘就长卷,红楼便是那卷中的朱砂印章。梅树沿卷而生,花朵似是印泥未干的痕迹,鲜活欲滴。远处的楼阁在雪雾中若隐若现,给画面画上一个余韵悠长的句点。国画的世界,是诗意的世界,这雪景便是一首无声的诗,以水墨为韵脚,以红意为平仄,在东方的美学疆域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