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四岁之前,我不带孩子去博物馆,但在孩子四岁之后,我就会带孩子去博物馆,觉得行走博物馆也是一种学习。孩子可以用自己的眼睛观察博物馆的一切,并以此构建自己的内在秩序。

第一次带孩子去博物馆,是在合肥。我带孩子去了合肥蜀山区的安徽博物院,但却没有走进去观看,不知道里头都有些什么。因为那时恰好是在疫情封控期,事先未预约的我们进不去。

到了去年,母亲生病住院,身体稍好的我就领着孩子南下,可我却病在了徐州,便想着既然是来了徐州,那就带孩子逛逛这徐州。

那时的我没办法逛太多的景点,不宜舟车劳顿地到处奔波,就选了徐州博物馆。这让孩子很好奇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

每到一座城市,若非急着出行,我都会选择公车、地铁等交通工具。这能让我融入到当地人之中,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当地的老百姓。

从酒店到徐州博物馆,我也是在大中午的时候领着孩子去公交站等公车,并在公交车上遇见了一个极其健谈的司机。

那位健谈的公交司机像是导游一样地给我们介绍徐州的一切。我们因此知道徐州的饮食习惯、消费水平、旅游景点等。

我很感谢那位司机。他不仅告诉我那么多的徐州资讯,还给我们指点了方向,告诉我们徐州博物馆在哪里,下车后要怎么走。

在下了公车之后,顶着炎热的太阳,我领着孩子走着爬坡,告诉孩子说,历史博物馆里展出的东西,一般都是古代的物品,如生活用品、金银首饰等。这能帮助我们了解古人的生活。

不过,在逛馆之前,我并没有查找徐州博物馆的更多资料,不知道里头都有哪些珍贵文物,就没有给孩子科普里头的镇店之宝。

所以,在逛徐州博物馆时,我家孩子与我都是带着空白之心去的。我们并不知道徐州博物馆究竟是有多大,里头有哪些珍贵文物。

然后,在进去博物馆里头之后,我发现,孩子对金缕玉衣不生过多兴趣,尽管那可是国内出土的年代最早、玉片数量最多、玉质最好、制作工艺最精湛的玉衣,被誉为「旷世难得的艺术瑰宝」。

我家孩子只对里头的碎片有兴趣,就在那待了很久,问了我好多的问题,并得到了我耐心的解答。我在求学时代去过考古现场,与考古挖掘队老师交流过,略知考古皮毛

那一次,孩子了解了「文物风化」的概念,知道了「文物修复师」之于文物修复的作用,懂得了文物出土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徐州博物馆的镇店之宝有很多,除了世人皆爱看的金缕玉衣,还有陶绕襟衣女舞俑、彩绘陶执兵俑、“五十炼”钢剑、S形龙形玉佩。

不过,我都没有将其给一一摄影。我不觉得自己必须要与大多数人一样,举起手来拍下金缕玉衣等镇馆之宝,才算是在不枉此行。

徐州博物馆|行走博物馆也是一种学习

那时的徐州博物馆人满为患,热闹至极。身体尚未痊愈的我只是在那看了部分的展区,就领着孩子去了休息地。

尽管如此,孩子也是蛮有收获的。孩子知道了徐州博物馆里所展出的都是些什么文物,亲眼看见了金缕玉衣是多么的顶奢,吃了徐州博物馆的文创雪糕。

后来,我告诉孩子说,金缕玉衣其实就是古代帝王与高级贵族死后的衣服,为的是用金玉来保护尸体,让死者的肉体长久不衰。

接着,我就给孩子科普汉代人的生死观,说,那时代的人「事死如事生」,认为万物有灵,觉得死者的灵魂会在别的世界继续生活,故而仍将死者当活人对待,考虑其死后的衣食住行,给予很多的陪葬品,甚至是细心呵护死者的尸体。

当然,我也有告诉孩子说,对于古人的这一生死观,妈妈不予批判。但妈妈持有敬畏之心,珍爱生命,且是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不求死后长久不衰,但愿今生活得不蹉跎。因为体证真理是活着的第一要事。

于我,徐州博物馆的那一趟让我发现孩子已是认识了不少汉字,可以准确读出诸多文物简介的同时,也看见了自己的不足。我不认识里头的个别书法汉字,就与旁人交流了起来,可也没搞明白。

于是,我就暗下决心往后要略微花点时间去接触繁体古书,认识多一点的繁体字,空闲就去翻看书法汉字,尤其是草书汉字。

一年后,我与孩子就徐州博物馆及里头的展品进行了交流,并找了些许的资料,孩子因此知道那里头的文物,多是属于汉代的。

我并非历史学者,也不是考古学家,没法告诉孩子太多的文物知识,但相信领着孩子走进博物馆,孩子自能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去感受的。

在孩子年幼之时,孩子的观察、感受就是最为直观的经验获益。孩子的眼睛与身体就是其构建内在秩序的最好工具。

而我只需要带上足够开放的内心去扮演好自己的陪同角色,并在陪同出行的过程中觉察自己,让自己拥有一个愉悦的好心态去聆听孩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