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孽海沉浮:扒灰秘辛
秦可卿的裙带松了,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
芙蓉面,柳叶眉,
眼角一颗泪痣,
像永远擦不干的羞耻。
门外脚步声近,
她猛地攥紧衣襟。
“蓉哥儿媳妇…”
那声音黏腻如蛇信。
铜镜”哐当”倒地,
映出一地零落的金钗。
薛蟠送来的棺材板,泛着幽光。
“义忠亲王老千岁存的樯木,”
他挤眉弄眼,”如今…”
贾珍抚过木材纹理,突然痛哭:
“就用这个!”
工匠雕刻逾制的龙纹时,
闻到木料里渗出奇香:
像胭脂,像汗液,
像某种不可言说的体液。

灵堂前,贾珍撞棺痛哭:
“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强十倍!”
尤氏”病”得恰是时候,
贾蓉跪在一旁,数地砖上的裂纹。
吊唁的宾客交换眼色:
四王八公的车马,
不是来送殡,
是来验收一具活祭品。
瑞珠触柱而亡,宝珠甘为义女。
可卿的贴身丫鬟们,
一个接一个消失。
只剩妆匣深处,
半截撕破的《海棠春睡图》,
和一支折断的凤头簪。
宁国府夜宴,老仆又发酒疯:
“扒灰的扒灰…”
众人慌忙堵他的嘴,
却没听见后半句:
“那棺材里躺着的, 才是真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