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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有一个十分特殊的国家——新加坡。这个被誉为“狮城”的小国,其国土面积仅有733.1平方公里,约等于中国首都北京的二十分之一。换句话说,新加坡的面积大致相当于北京五环内的范围。尽管它的国土如此微小,但这个国家的GDP总量却在世界上屈指可数,甚至遥遥领先于许多拥有庞大人口的国家。2021年,新加坡的GDP达到了3970亿美元,全球排名第37,超越了许多人口众多的国家。
更令人惊叹的是,新加坡的人均GDP位居亚洲首位,远远超越了我们熟知的日本和韩国,这使得人们不禁对这个城市国家的奇迹感到叹为观止。
对于中国人来说,新加坡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因为大家都知道,构成新加坡主要民族的,是华人。新加坡总人口为570万,其中75%是华人。这使得人们自然地推测,新加坡的官方语言应当是汉语。然而,亲自到访过新加坡的人都会发现,尽管华人占据主导地位,但该国的官方语言却是英语,而非汉语。
这不禁引发了一个疑问:难道这些华人不说汉语吗?他们是为何反而使用英语?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得不为的原因?为什么新加坡的政府选择英语作为官方语言,而不是汉语呢?
在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要了解一个前提:新加坡使用汉语的人口数量虽然远超过英语使用者,但并不是每一个华人都会说汉语。如果新加坡的英语使用者比汉语使用者更多,那将有助于解释为何英语会被选为国语。
事实上,许多海外华人,尤其是在英语国家的华侨,虽然拥有一定的汉语听说能力,但往往在英语的读写上远比汉语更为熟练。这种现象在新加坡也存在。如果大多数华人家庭把英语作为主要语言,那么新加坡将英语作为国语就不再是一个令人惊讶的选择。
我们可以从2020年新加坡的语言普查数据中得到一些启示。数据显示,在2010年到2020年的十年间,使用英语的家庭人数从32.3%激增至48.3%,其中大多数是曾经使用汉语的家庭,而使用汉语的家庭,尤其是年轻一代,逐年减少。
尤其是在5到24岁的年龄段中,使用普通话作为家庭语言的人数显著下降。然而,即便如此,仍然有63%的人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或辅助语言,表明仍有相当一部分新加坡人在家中日常交流时使用汉语。
家庭语言通常是人们最常用、最熟悉的语言。例如,在中国,虽然许多人能流利地讲英语,甚至在语法和口语上没有问题,但很少有人在家中和父母用英语沟通。学校里也只有少数英语课程是全英语教学,这表明家庭语言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因此,即使新加坡近年来汉语的使用率在下降,但汉语依然是大部分新加坡人家中最常用、最熟悉的语言。这也就意味着,尽管英语在日常生活中愈加普及,但对于很多新加坡人来说,汉语依然是他们掌握的第一语言。
这一点使人产生疑问:既然新加坡的汉语使用者如此之多,为什么新加坡最终会选择英语作为国家的国语呢?这背后的原因并不仅仅是语言的普及程度,而是更复杂的历史背景和政治考量。
要想理解这个问题,我们还得从新加坡独立的历史背景谈起。1965年8月9日,新加坡的总理李光耀宣布该国独立,结束了作为英国殖民地的历史,开始迈向完全自主的未来。然而,新加坡的独立并不意味着一切都顺利,国家面临的挑战无穷无尽,包括水源、经济、人口、国土、军事、法律等问题,这些问题使得李光耀的领导压力山大。
其中,最直观的问题之一就是语言问题。新加坡是一个多民族国家,面对如此多样化的人口结构,究竟应该使用什么语言作为官方语言呢?李光耀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汉语或英语。
华人商会曾向李光耀提出,希望将汉语作为新加坡的官方语言,因为新加坡的75%人口都是华人,使用汉语的比例远高于其他语言。对于这些华人商会成员来说,他们认为汉语应该成为新加坡的官方语言,因为这样能更好地统治这个由华人主导的国家。
然而,李光耀却坚决拒绝了这一提议,甚至幽默地回应:“如果你们想让我把华文作为国语,你们得先把我打倒!”他坚信,新加坡的国语必须是英语。
那么,为什么李光耀会如此坚定地选择英语呢?李光耀给出了三个主要原因:认同感、汉语的劣势和人口多样性。
首先是认同感的问题。虽然新加坡的主体民族是华人,但在过去的殖民历史中,英语已经深深地融入了新加坡社会。许多华人因为受英国教育,形成了对英国文化和语言的认同,而对汉语的认同感较低。李光耀认为,如果将汉语作为国语,可能会让这些人感到不适应。
其次,李光耀认为汉语在语言学习上存在显著劣势。众所周知,汉语的学习难度较大,尤其对于非母语者而言。而英语则相对简单,通过字母组合构成词汇,学习难度较低。这让李光耀认为,英语更适合作为新加坡的国语。
第三,考虑到新加坡的多元民族组成,李光耀认为英语作为官方语言能够避免因语言差异引起的社会矛盾。毕竟,新加坡不仅有大量华人,还有马来人、印度人、泰米尔人等少数族裔,若强行将汉语作为官方语言,可能会引发他们的反感,甚至导致社会不稳定。
除此之外,李光耀的个人情感也对语言政策产生了影响。在他的自传中,李光耀提到自己小时候因为不会中文而经历的认同危机。尽管他最终努力学习中文,但这一经历让他对汉语产生了复杂的情感。他认为,英语更能帮助新加坡与国际接轨,而汉语则应作为文化传承的第二语言。
然而,李光耀的理想并未完全实现。在1975到1977年间,新加坡小学生的语文成绩普遍不及格,导致教育体系必须进行调整。最终,新加坡政府决定将英语定为主语,汉语则作为辅修语言。

虽然李光耀的理想未能完全实现,但这一决策为新加坡的未来发展奠定了基础。英语成为了新加坡的核心语言,而汉语的使用逐渐下降,成为了一种附属语言。这个决定虽符合时代需求,却也令人感到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