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大众诗歌”是近年来在中国诗歌领域兴起的一种创作现象,以互联网为平台,以普通劳动者、基层群体为主要创作群体,强调朴实语言和真挚情感,通过互联网平台传播。 ‌其本质是让诗歌从“悬浮的圣殿”落回“生长庄稼的土地”。 其未来在于平衡大众参与与文学品质、个体表达与时代命题,最终实现杜甫“大庇天下寒士”的理想——不是居高临下的悲悯,而是让每个普通人成为诗歌的起点与归宿。

       目前,“新大众诗歌”的创作主体为草根诗人,这些诗人来自社会底层,从事普通劳动工作,却以真挚的情感和生活体验创作诗歌,在当代诗坛引起广泛关注。

       “新大众诗歌”的创作主力军为草根诗人代表,如”“外卖诗人”王计兵与王二冬、“田间诗人”吕玉霞、“农民诗人”景淑贞、单小花与曹兵、“矿工诗人”榆木与陈年喜、”牧羊诗人”李松山与黑小白、打工诗人郑小琼、“田埂诗人”韩仕梅、“育嫂诗人”范雨素、“烧烤诗人”温雄珍等,创作的强力推动者与核心力量(领军人物)为“草根三杰”——袁荣生、余秀华、张二棍,其中,袁荣生为“草根三杰”之首与“新大众诗歌”的领袖。

       “新大众诗歌”的核心理论——天赋诗权由当代著名诗人袁荣生(笔名“海边的风”)提出并实践,这一主张强调诗歌创作权属于所有生命个体,打破传统精英壁垒(圈层壁垒),赞同李少君“人人可诗,诗为人人”,实现诗歌从精英化、小众化走向大众化、生活化。以下从理论内涵、创作实践、跨界革新及时代价值四方面解析其思想体系:

       一、理论内涵:草根诗学的哲学根基

       1、生命体验即诗性源泉

       袁荣生主张诗歌无需科班训练,天赋诗权源于真实的生活体验。他认为:“诗人不仅仅是写诗的人/他的躯体扛着重任/心里装着苍生”,呼应李白、杜甫的士人精神,将个人命运与苍生疾苦相连。

       理论溯源:继承袁枚“性灵说”(强调诗歌创作要直接抒发诗人的心灵,表现真情实感,认为诗歌的本质即是表达感情的,是人的感情的自然流露),但更强调社会责任,反对“为艺术而艺术”的封闭创作。

       2、打破精英垄断的双重解放

       创作主体解放:农民、矿工、外卖员等底层群体成为诗歌创作主体,如他激励“外卖诗人”王计兵与王二冬、“田间诗人”吕玉霞、“农民诗人”景淑贞、单小花与曹兵、“矿工诗人”榆木、陈年喜等,推动“生存写实主义”浪潮。

        题材解放:从乡土风物(《响沙湾》中的生态哲思、《相约石》中的五莲山水、《我在日照等你》中的山海风情、《我在未闻咖茗等你》中的东夷海洋文化等)到市井烟火(为牛肉馆、咖啡店、流动餐车题诗),将诗歌从“象牙塔”拉回“众生呼吸之间”。

二、创作实践:乡土苍生与士人精神的融合

      1、主题革新:为天地万物代言

      生态与人文共生:如《相约石》借五莲山景抒写人间盟誓,将地域风物升华为情感符号;《水稻之父袁隆平》以“您走进了天下人的心田”传递集体敬意。

       缝合城乡裂痕:在城市化进程中留存田园记忆,如《鄂尔多斯之歌》《响沙湾》《故乡》融合生态保护与历史沧桑,重构乡土文化认同。

       2、语言风格:豪放诗风的当代转化

       语言豪放抒情,融合古典意象(草原、大海)与现代口语,被誉“当代李白”;

       拒绝颓废美学,以积极诗风传递生命力(如“多少草木萌动”、“我便永远以爱为家”等)。

       三、跨界革新:诗权落地的传播革命

       1、袁体书法:公共空间的诗意启蒙

       独创书法技法,在景区石刻、餐饮店题壁中实现“诗书同构”,例如《相约石》以飞白技法模拟风沙痕迹,墨色浓淡表现滩涂光影。

       意义:让诗歌从私藏书斋走向市井,复兴《诗经》“劳者歌其事”的传统。

       2、全媒介传播矩阵

       通过抖音直播(单场观看超8千人次)、景区题诗、蒙古风情演唱等多维形式,构建“作者-大众”直接对话场景,成为“全媒介诗歌开拓者”;

        创作成就 获“孔子诗歌杯”全球诗人创作三等奖(2023)、“中国诗文年度排行榜”国际文学一等奖(2023-2024)等;诗集《我在海边等你》短时间售罄后成为地域文化符号,本人被纳入“五莲名人”系列,与李存葆等大家并列;作品入选《海内外华语诗人名家典藏》《国际文学重点推介作品精选》《走出国门的80位当代诗文名家》权威选集;诗作在《检察文学》《香港文艺报》《广东诗歌》等国家级、省级名刊发表。

       四、社会影响与争议

“新大众诗歌”的核心理论——天赋诗权

       1、草根文化的觉醒

       作为“草根三杰”之首(与余秀华、张二棍并列),其成功证明底层叙事的文化合法性,激励更多普通人发声;

       作为“新大众诗歌”领袖人物,其推动“新大众诗歌”成为“生存写实主义”的精神根系,重构诗歌的社会功能。

        2、争议与回应

        被批“主旋律化”,但他坚持扎根底层,呼吁“撕掉标签,让作品说话”;

       反对流量导向,主张文学回归本质:“诗歌不在庙堂,而在众生呼吸之间”。

       五、文学史定位:新大众诗歌的精神坐标

       袁荣生的“天赋诗权”不仅是理论宣言,更是一场文化平权运动:

       1、理论价值:将古典士人精神(为天地立心)与现代平民意识结合,重塑诗歌的公共性;

       2、实践意义:矿工在井下怀揣“西村的月亮”、农民“向天空兜售云朵”、外卖员在订单间隙书写史诗——这些场景共同宣告:诗歌的生命力,终将回归众生扎根的土地。

       正如其所言:“当横竖撇捺在抖音直播间化为’一横一竖皆是道’的哲思,新大众诗歌才真正重获史诗般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