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将整合此前的系列推论,全景式揭晓一个重磅推论:成都新津修觉山及其附近的几座低山区域,正是上古时期至关重要的昆仑之丘,尤其是黄帝时期承载华夏文明发展的“华夏昆仑”。这一结论,既是对 “昆仑在瓦屋山”系列推论的延续,更是对上古核心地标探寻的关键突破。

古昆仑瓦屋山(来自网络)

PART.01

昆仑之丘的迁徙脉络:从创世昆仑到华夏昆仑

要理解修觉山的昆仑身份,需先理清上古“昆仑”地点的变迁逻辑。《山海经》等古籍中对昆仑的记载并非指向唯一地点,而是随自然环境与部落迁徙不断转移——这背后,是大洪水退却与西王母部落的迁徙史。

西王母画像砖(来自网络)

最初,眉山、瓦屋山是远古时期的昆仑之墟,瓦屋山则是伏羲、女娲启蒙人类文明的“创世昆仑”,这里孕育了华夏文明的源头;到了炎帝时期,昆仑之丘的位置转移至龙鹄山;而随着大洪水逐渐退却、局部治水成功,昆仑瓦屋周边环境改变,天帝西王母部落沿长秋山脉向成都平原腹地迁徙,将天庭逐步迁至内陆。由于西王母举行最高神权册封仪式的场所被称作 “昆仑”,“昆仑之山”的名称与位置也随仪式转移而变更。最终,在炎帝时期龙鹄山昆仑之后,长秋山脉最北端、最深入成都平原的一处低丘及其周边区域,成为新的昆仑所在地——这处核心低丘,便是后世记载最丰、被视作“真正昆仑”的修觉山。因其所处时代更接近华夏民族的发展关键期,故被称为“华夏昆仑”,与瓦屋山“创世昆仑”形成清晰的时代传承。

龙鹄山石碑(来自网络)

需特别说明的是,此前推论中反复提及的“中华山”,实为如今的修觉山。这座位于北纬30度、长秋山脉“龙根之地”的小山,不仅是地理坐标,更承载着无数上古文明印记:它是茶文化的起源地,是大禹涂山会盟、会稽山大会的举办地,是大禹母亲修行、最早酿酒的女脊山所在,也是黄帝飞升、老子归隐之处;就连涿鹿之战、绝地天通事件、牛郎织女传说,以及伤亡惨重的商王上甲微血洗昆仑事件,据现有线索推断,也极有可能发生在这片区域。

中华山示意图

PART.02

修觉山的辉煌印记:从帝王青睐到文人流连

如今的修觉山看似平凡:高度仅50多米,相较于一望无际的成都平原毫不起眼,无任何名胜古迹遗存,不仅新津本地人,就连世代居住的村民都常有不知其名者。但回溯历史,它的地位却远超今日认知——大明末期,崇祯帝编撰《天下名山录》,收录天下50座名山,修觉山赫然位列第45位,竟排在青城山、岳阳山、点苍山等知名山脉之前,足见其在明代的特殊重要性。

昆仑示意图

这份重要性,在历代帝王与文人的印记中更显鲜明。《大明一统志》记载“修觉山在新津县东南五里,山有修觉寺,因以名”,至今修觉山仍留存唐玄宗李隆基亲笔题写的“修觉山”三字石刻,《明朝中国境・修觉山记》中的记载:

“修觉山三字嵌石壁,今犹存者及其处也。”

为这一遗存提供了佐证。更值得关注的是,据《道藏辑要》记载,唐玄宗还曾下令将四川天津天柱山改为天社山、天社山——而这两座山,正是与修觉山连为一体的老君山,“天津”“天柱”“天社”等名称,均与昆仑文化存在深层关联。修觉山及周边老君山区域,更是古代的“文化地标”:轩辕黄帝、彭祖、老子、张道陵、杜光庭等道家重要人物曾在此活动;李白、杜甫、苏洵、苏轼、苏辙、陆游、范成大、黄庭坚、方孝孺、“大明第一才子”杨慎等文人墨客,均曾登临拜谒,留下传世佳话。即便唐朝诗人王勃未曾亲临,其名作《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中 一句: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据推论“五津”“海内”“天涯”等意象,也与修觉山及昆仑之丘密切相关。

蜀川胜概图《修觉山》(来自网络)

昆仑修觉山示意图(来自网络)

PART.03

地理与遗址:修觉山的昆仑 “硬证据”

翔子:为什么说昆仑之丘在成都修觉山?

若说人文传说尚属间接线索,修觉山的地理特征与周边遗址,则为其昆仑身份提供了更直接的“硬证据”。

从地理视角看,修觉山的位置堪称“奇观”:整个长秋山脉形似“马身龙首”,横卧于邛崃山脉与龙泉山脉之间,深入成都平原腹地并将其一分为二,而修觉山恰好处于“龙首”之位,视野开阔、一望平川,正如南宋范成大所写:

“新津县对江一小山,宜望平野。”

若回到史前洪水退却时期,这片长条状半岛的最前端,无疑是从瓦屋昆仑高地下来进行灾后重建的优先定居点,完全符合上古先民“逐水而居、择高而住”的生存逻辑。此外,修觉山北望新津武江汇流,这一地理景观与古籍中“昆仑之丘,多水系而出”的记载高度吻合,后续我们将逐条推理印证周边河流与昆仑的关联。

修觉山示意图

在遗址与文物层面,线索同样密集:与修觉山一江之隔的4800年宝墩龙马古城遗址,据此前推论,极有可能是炎帝末期的都城,也是涿鹿之战的战场之一;修觉山当地出土的两张汉墓图更具深意——一张是西王母玉兔捣药图,一张是女娲伏羲交尾图。这些与华夏文明源头直接相关的图像在此密集出现,绝非偶然,暗示着这里与上古核心文明存在传承关系。尤其伏羲女娲交尾图,让人联想到修觉山与瓦屋山分别位于长秋山脉两端,而整条山脉形似两条细长蛇状图形,在老峨山处交汇,恰如“交尾”之态。虽因地形变迁,“人首蛇身”的地貌已难目测,但民间流传的“唐玄宗与高力士经新津三渡水南门码头时,见对岸修觉山从西往东看呈天然卧佛状”的传说,为探寻这一关联提供了有趣的思路。

新津宝资山出土的伏羲女娲交尾图(来自网络)

PART.04

涂山即茶山:昆仑之丘的文化密码

要彻底夯实修觉山的昆仑身份,还需解开“涂山”的谜题——因为涂山,正是昆仑之丘的另一重身份,而其核心密码,便是“茶”。

《山海经》中山水命名皆有依据,涂山亦不例外:“涂” 字通“荼”字,涂山原本应为“荼山”,而“荼”,正是我们如今熟知的“茶”。

《神农本草》记载:

“荼生益州,三月三日采,荼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

《尔雅》注:

“早取为荼,晚取为茗或舛,蜀人名之苦荼。”

《尔雅.释木》槚,苦荼,晋代郭璞在《尔雅注》中更详细描述其形态:

“树小如栀子,冬生常绿,叶可煮羹饮。”

“荼”作为“茶”的古称,沿用历史极为悠久,直到大唐开元年间,唐玄宗编撰《开元文字音义》时,才将“荼”字去掉一横,定为“茶”字,正式确定了今日“茶”字的写法。由此可见,涂山(荼山)因茶得名,其与茶的关联,正是昆仑之丘的重要文化印记。

这一关联在古籍中可找到多重印证:《庄子・逍遥游》记载 :

“昆仑开明北有不死树。”

《山海经・大荒南经》云:

“袁丘山上有不死树,食之乃寿。”

—— 比对可知,昆仑“不死树”的描述与茶树形态、特性极为相似;自古茶便是高规格祭祀物料,《山海经・南山经》中就有 :

“祝荼,桂荼。”

以及其他茶献祭的文字,《礼记・帝系》记载:

“掌荼、聚荼。”

专设官职主管茶祭,《尚书・顾命》中周成王临终遗嘱要求:

“王三宿三祭三诧。”

此处“诧”均指祭祀用的“茶”。从道家视角看,“茶道”并非空谈,自炎黄时期起,修觉山所在的长秋山脉昆仑之丘,便是历史悠久的茶山,其附近的蒙顶山更是古老名茶圣地,进一步印证了这片区域的茶文明传承。

蒙顶茶山(来自网络)

顺着茶的线索还可延伸至经济维度:西汉王褒《僮约》中“武阳买荼”的记载,是最早提及茶交易市场的文字,其中“武阳”即汉代武阳郡,对应如今四川眉山市彭山县——这里是彭祖与张道陵的故里,而彭山武阳茶市,正紧邻修觉山所在的长秋山、涂山之旁。产茶地与交易场所同处一区,符合经济规律,也从侧面佐证了修觉山周边作为上古茶核心产区的地位,与昆仑之丘的文明高度相匹配。

武阳茶市遗址(来自网络)

西汉王褒《僮约》(来自网络)

结 语

从昆仑之丘的迁徙脉络,到修觉山的历史辉煌、地理优势与遗址线索,再到“涂山即茶”的文化解码,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成都新津修觉山及其周边低山区域,正是黄帝时期的上古昆仑之丘——“华夏昆仑”。如今的修觉山虽看似平凡,却深藏着华夏文明的千年密码。它究竟凭何承载如此厚重的历史?其具体范围与昆仑文化的更多细节,我们将在后续推演中继续探寻,也期待大家一同参与这场上古文明的解码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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